沈幼芙疑惑于凌阳去了哪里,她自那重生之前,看到的事情之后,整个心态以及自己对事的敏锐,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观察细微,已经成了沈幼芙最基本的习惯,尤其是这些细小的事情,她今日,就没有见过凌阳,白日里,还以为凌阳去了别处,随意游动。
待平姨离开以后,沈幼芙才问及凌阳,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凌阳,但凌阳去了哪里,她仍然是想知道的。
深知凌阳不会背叛和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也只是往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上去想。
然而凌阳,很平静地回答了她的话,面部一点波澜也没有掀起。
“属下去了城郊,战英楼马上就要重建了,属下正是去观察地势。”
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沈幼芙也信了,凌阳倒是想要告诉沈幼芙,沈幼芙的师傅回来过。
但她也曾答应过沈幼芙的师傅,切记此事不可说出,凌阳故而如此,沈幼芙的师傅,总归会有要见沈幼芙的时候。
“原来,今日,关翎公主来过。”想必凌阳还不知晓。沈幼芙想听听,凌阳对关翎公主的看法,谁知,凌阳只是略微沉思。
“是端国的小公主,不是等及笄之年后,送入大齐和亲?”
她对于这些事情了如指掌,倒不是自己有心想要知道,而是这四面八方的消息,只要凌阳动一动,就可以得到不少消息,能够听到的,不能够听到的。
“是,关翎公主刁蛮任性,可,比姚漾心眼要好的多,单单是她今日的举止,只可以说,一个未长大的娃娃。”
沈幼芙也是不想一般计较,不过是一个孩子,玩够了也就离开了,闹得将军府鸡犬不宁,皇上也只是会略微表示一下,给予轻微惩罚,再多的,也没有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想办法打发走了,想必,她爹爹这几日,也是够劳累了,沈幼芙不想为爹爹增添一些烦恼。
“心好,闯祸的本事倒不小。”凌阳思量,“大小姐可以先同着她做朋友,值得交,不会背叛大小姐,对大小姐日后也是有帮助的人。”
关翎公主即使不在她的母国,也是有一定能耐的,沈幼芙觉得,凌阳说的极是。
“大小姐您不也只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娃娃,说的话总是那么老成,也不怕嫁不出去。”
素云并不了解他们说的事情,也只是听个有趣。
听的沈幼芙,连着说话,也是认真的态度,多少给人一种老成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紧张。
“未老先衰。”沈幼芙只会送她四个字。
清雅居,平日里,还是很活络的,瞧着楼阁里面的风光,可以看出,清雅居的主人是一个同着下人,多么热拢的人物。
他们都渴望,成为清雅居的下人,伺候沈幼芙这样的主子。
隔着片片松竹,九王爷穆棱微微打着哈欠,读着书,穆棱的诗词歌赋,可是京城里屈指可数的好。
他写的诗文,很多都被京城里的才子歌颂,若不是如此,怕是人们早已经忘记了那殿中的九皇子。
穆瑞拍着穆棱的肩膀,“我说九弟,你总是这样闷闷不乐的,憋坏了身子,可不好。”
穆瑞就不同,大大咧咧,别人总是不明白,两个脾气如此不相进的人,是如何玩到了一起,可真是令人疑惑。
“没有,我在读书,诗词歌赋,陶冶情操,没有什么闷闷不乐只说,是七皇兄,严重了。”
“我说,我们天天在一起,你还给我咬文嚼字,可真是有你的。”
穆瑞觉得无聊,可穆辞今日,偏偏不在,也没有人,知晓他去哪里了。
就连着穆瑞都不知晓,他只觉得九弟和三皇兄,今日,太不够意思了。
一个潜心读文,认真的很,一个出宫不知晓做的什么令人好奇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在宫中,百无聊赖,还不知晓做什么,打发时间。
“七皇兄,你要是实在无聊,去京城里,骑马猎杀多好。”穆棱连连摇头,书中自有黄金屋,他这个皇兄,只知道游山玩水,还总是拉着他,虚度光阴。
“喝酒你就去了,其他,你总是不情不愿的。”穆瑞拍了拍刚才落了灰的手,这九皇弟,真是不够意思。
“书中自有黄金屋,酒中自有真情言。”又是一番感慨。
听的穆瑞耳根子都快起毛了,穆瑞可能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连着父皇也“夸赞”他,脑子聪明,不用在正地,也不是当君王的料。
他都认了,也不觉得父皇和众位大臣,以及宫中的人物,说的有多么难听,他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喜欢,没有道理,非得和大家都一样。
那权力什么的,多无聊,他现在身为皇子,基本要什么有什么,也没有太多约束,比的常人快活很多,除了危险多一些,有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