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看到谢尚正满脸愤恨,嘴角微微上翘,事情已经妥了,这次袁崇焕怕是无法翻身了,那成基命怕是也难逃恶果。
“好,你好好想想吧,来人为将军舞一曲,权当送行。”温体仁一挥手掌,高声的开口道。
这话里有话,更是让谢尚正心惊,舞女的婀娜多姿,却不能让谢尚正安心的看着,心中还是反复徘徊,手中的酒杯,却一杯接着一杯,看的温体仁更是连连点头。
就在乐曲一停,一位身着粉红色裙裳的女子,款款向着谢尚正走来,此女虽然不似倾国倾城的美人,但是瞬身散发着一种媚态之姿,顿时让谢尚正看的傻眼。
我的天啊,这可比那些妓人,强的太多了,较之秦淮两岸的那些花魁,也不在话下啊,看的谢尚正眼睛都直了,这下子温体仁更是心安,请君入瓮,现在谢尚正已经是瓮中那只老鳖了,不过此人堪当重用,也不失为自己谋了一个人才。
“莹莹,这是谢将军,谢将军乃是辽东最为勇猛的将领,为朝廷为天下奉献许多,当世之英雄也,莹莹可要与谢将军,好好畅饮几杯才是,为父老了,倒是不能陪谢将军多喝。”
“父亲保重身体才是要紧,谢将军,莹莹敬你。”
“啊,好说好说。”谢尚正魂不守舍,此时已经忘记烦闷,两眼都是毛莹莹的身姿,哪里还能说什么不好。
两人在一旁倒是有说有笑,就连温体仁何时走的,谢尚正也没有发觉,谢尚正也不用毛莹莹多说什么,一杯一杯接连下肚,半响屋中歌女、下人逐渐离去,谢尚正这才迷糊道:“怎么都走了?嗯,温公呢?这,小生告辞了。”
谢尚正说完急忙起身,不想一个磕绊,差点没趴在地上,倒是毛莹莹手快,伸手扶住了他,对他微微一笑道:“将军,义父已经为你准备了客房,还是我扶你去休息去吧。”
“这,这有劳姑娘了。”谢尚正也不愿离开毛莹莹,故此接着酒劲,暗暗靠拢毛莹莹的身体,毛莹莹也是权当不知,扶着谢尚正走进一座庭院。
谢尚正迷迷糊糊总觉的有些不对,这屋子里面好像有股幽香,不过此时他已经眼色朦胧,而且身边还有美人相伴,哪里还能细想什么。
第二日天色刚亮,谢尚正轻轻揉了揉自己脑袋,这一动却看见身边一位美女,正在躺在自己胸前,仔细一看顿时知道这女子,是温体仁的义女了,这可如何是好?谢尚正不仅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
这也让毛莹莹醒了过来,看着谢尚正想要离去,毛莹莹微微哭泣道:“谢郎,难道昨夜一番云雨之后,谢郎就要离妾身而去?”
“啊,你醒来了,不不不,我怎么舍得?但是你知道的身份的,你要是跟了我,想必是要受苦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妾身认可了谢郎,自然要跟随谢郎的,在妾身的眼中,谢郎是天地的英雄,是妾身配不上你,毕竟妾身是义父的义女,身份卑微。”
说到这里毛莹莹哭出声来,弄得谢尚正真是痛惜不已,急忙上前道:“好,你别哭,温公就算不答应,我也带你逃到天涯海角,只希望你不要后悔才是。”
“我哪里会后悔的,而且义父已经认同下来,要不然你怎么会来到我的闺房,义父对你相当看重,说你是一位良将,所以你还要好好帮助义父才是。”
“哦,这是真的?”谢尚正此时真心欢喜道。
“真的。”
“哈哈,这就好,这就好。”
两人在屋中亲密了一番,这才起身拜访温体仁,此时温体仁正在客厅看着两人,虽然表面是微笑不已,但是内心却暗道:“你奶奶的,你小子真是好福分。”
“谢尚正见过温公。”
“哦,还叫我温公?”
温体仁板着脸看向谢尚正,弄得谢尚正一愣,旁边的毛莹莹却娇羞的开口道:“还叫温公,难道你不想与妾身长相厮守么?”
“哦,孩儿见过义父。”谢尚正此时也是反应过来,急忙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双手奉给温体仁。
“嗯,喝了这杯茶,你可要好好对莹莹,莹莹身世凄苦,你也知道了吧。”
温体仁轻轻缀了一口,对着谢尚正开口道。
已经在屋中了解毛莹莹的身世,谢尚正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哼,袁崇焕你看不起我,那我当做弃子,今日我谢尚正就与你也算恩断义绝。
找到了借口,谢尚正自然有了决断,双手以拱开口道:“于公我不该如此,但是于私我却不得不为,不光是毛公之事,也是为了我自己瞎了眼睛,温公请你帮扶,我愿意向皇上禀明一切,与后金议和之事,皆是袁崇焕一人所为,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希望温公助我。”
“好说,你已经是我女婿了,此时有我为你坐镇,害怕那些诬陷之言,明日早朝,我与你一起去见皇上,就算舍了这内阁学士不要,我也会一力担保你的安危。”
“谢义父大恩,谢尚正从今以后,必将为义父马首是瞻。”
一切的事情就是这样,有谢尚正的言语作证,崇祯当即对袁崇焕之案做出决断,其间成基命以辞官威胁,也被崇祯当即准许,成基命无奈也只好离京。
菜市口,此时袁崇焕欲哭不能,看了一眼北方的金銮殿,心中更是有些不舍,大明的江山将亡啊,袁崇焕到现在才明白,不是崇祯不是明君,也不是自己不是忠臣,更不是大明没有贤士。
只是因为党派林立,各自为政,谋私谋欲,说白了就是各人,都在顾忌自己的利益,根本没有为国所想。
这样的一个朝廷,怎么能使得大明扶正,怎能堪当重任,袁崇焕到此刻才明白,看到四周百姓嘴中传出,汉奸、走狗等等的字样,袁崇焕笑了,笑得无奈,笑得洒脱,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心情。
看到四周百姓蜂拥而至,你争我抢想要攻击袁崇焕,梁延栋突然有个奇想。
对着周延儒等人道:“各位大人,你看此时百姓如此群涌,怕是一旦不好弄成祸事,既然皇上判处袁崇焕,是以千刀万剐为刑,我看是不是以一块肉,一两银子为价?这样也算压一压老百姓的情绪,让他们知难而退。”
“嗯,这个主意我看行,就这样做吧。”周延儒不等闵洪学两人开口,直接点点头开口道。
此时的他更希望袁崇焕死,因为袁崇焕一死,自己与那阉人们自然没关系了,哼,高起潜你们等着,老子一定会报今日之仇。
当府衙传出这般言语之后,百姓果然安静不少,一些穷苦的,慢慢向后退步,而一些人,则是恶狠狠的看着袁崇焕,两只眼睛都如同饿狼一般。
当刽子手第一刀下去,袁崇焕咬着钢牙挺住,看到一名百姓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一名官吏,接过自己的肉,狠狠的放在嘴中撕咬,袁崇焕都被惊呆了。吃人肉自己不是没见过,但是吃自己的肉,袁崇焕还真是没见过。
“哼,狗贼,你可知道我妹妹,我母亲都是被蛮夷祸害了,你可知道她们的死相了,他们临死还瞪着眼睛,不公啊,都是你这狗贼,你既然敢放那些蛮夷入关,我真恨不得生撕了你,吃掉你的肉,喝尽你的血,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袁崇焕刚想开口,第二刀已经下来了,那男子好像不解恨,想了想又掏出二两银子,对着那刽子手道:“割,我要心窝那块心头肉,这两块我是替我妹妹,与母亲生食的。”
有了这人的带头,不少人更是仇视袁崇焕,纷纷掏出银子,连胜催促行刑的刽子手。
“周延儒敢尔?这,这真是冤孽啊?”此时人群之外,一位老者不禁哭出声来,道尽苍天的不公。
“李公,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离京而去了么?”就在此时,一人走到这位老者身边,诧异的对着老者开口道。
“哎,原来是靖之啊?我本是回老家了,可是出了京城,我听闻皇上定了袁崇焕的罪,急忙赶了回来,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一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不向皇上言明此事?啊?”
李标不仅怒视成基命开口道。
“李公你走了,朝廷那些人,都开始偏向周延儒那国贼,我,我也是无奈,以辞官归家要挟皇上,哪成想,哎,哪成想皇上二话没说,准了我的请求,而且还把我驱除出宫,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周延儒,哈哈,今日的孽果,来日你必然偿还,可怜元素一生忠义,却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皇上,皇上糊涂啊。”
李标一声长叹,也知道事不可为,落寞萧条的走出京城,成基命回首看了一眼袁崇焕,此时袁崇焕已经奄奄一息了,也是一声悲叹转身离去。
袁崇焕死了,就这样死了,他的死是必然结果,也是偶然之事,一切的一切,都是多方面原因,汇聚在一处,才沦落今日的地步。
也许他没有斩杀毛文龙,也许他听从了刘兴祚的话,也许…..也许……,有太多的也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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