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忠说完逐渐把立正、稍息、正步等军姿教给大家,好在锦衣卫本是皇上的旗杖队,对于这些也算有点底子,虽然不一样,但是也是一学就会,只有正步大家还是有些凌乱,当然岳忠知道这是急不来的,而是在以后的训练中逐渐熟悉的。
一上午大家不断的随着岳忠的口号行动,看的岳忠总觉得差了些什么,直到岳忠自己反复走了几次,才发现这正步在踢得的时候衣裙翻飞,根本就不是那一回事,想起后世的军装,岳忠倒是无比怀念,想想倒是觉得有机会,创造出这样的服饰,让打击接受,总比这衣裙装好了些。
中午到了,岳忠下令休息,在这湖边也是便捷,抓了几条肥大的鱼,再射杀了几只野鸭大雁,找了些干柴点火,一顿烧烤就这样出炉了,撒上一点调味,这调味是岳忠自己配置出来的,因为后世野外行军的缘故,岳忠对于植物倒是有些见识,故此常常自己准备一些材料,就算生吃也算弥补一下血腥味。
可是这样的调味,却让大家吃的满嘴流油,每个人都对岳忠赞不停口,看着大家吃得这么香,岳忠倒是考虑自己,是不是开个烧烤店,也许能赚上不少,想到后世的烧烤,岳忠还真是有点怀念。
如果开烧烤店,那么唯一缺少的就是孜然,孜然在明代的确不好找,看来自己倒是要留意一些。
吃完午饭休息一会,直到响午过后,大家又开始操练,直到岳忠喊停,大家才收拾一下返回京城,岳忠此时还有一件事情要办,故此让大家先回南镇,自己一个人直接向皇家匠作坊而去。
匠作坊在皇城西侧,又叫金城坊,这个地方多是打铁、陶制之坊,岳忠牵着马缓缓向前,众人看到他都是纷纷躲避,显然是惧怕岳忠的身份,害的岳忠不知道找谁问路才好。
就这样一人牵着马,慢慢留意周围的匠坊,直到来到最里面,才发现一个大大的独院,上面写着皇家匠作坊五个大字,门口士兵把守,显然十分严谨。
“锦衣卫南镇岳忠,有事求见陶制坊匠管张培英。”说完把笔书交给护卫。
“大人稍等。”士兵转身向里面走去,不大一会一位老者走出随着护卫走出。
“你叫岳忠?程狐狸的外甥?找我何事?”老者十分不待见岳忠,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
“你就是张培英?”
“正是在下,你有何事?”老者皱眉又问了一句。
“这里好说话么?”玛德,要不是老子求你,现在老子就转身走,什么玩意?我欠你钱么?岳忠心中咒骂这张培英。
“哼,跟我来吧。”张培英转身向里面走去,显然这是给程德勇的面子,要不然很有可能不见岳忠。
进到一座庭院,只觉得里面热浪滚滚,张培英看了一眼岳忠道:“这里没有外人了,你说说到底什么事吧。”
岳忠点点头道:“张大人,你可见过一种透明易碎的锻制物品,有人管它叫做玻璃。”
“这倒是没有听说过。”张培英仔细想了下才开口道。
“那张大人,可否帮我锻制一下,我有这东西的配方,以及锻制的手段,只需张大人的火炉,以及一些模具。”
“这恐怕不行,这里毕竟是皇家匠作坊,这不合规矩,但是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个人,这人是我师弟,常常研究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你可以沿匠作坊门前大路向西,胡同最里面的铁匠坊就是,小福送客。”
老头说完直接转身离去,根本没有理会要发怒的岳忠。
“大人这边请。”叫小福的小厮上前开口道。
“哼。”岳忠一挥衣袖大步向外走去,心中怒火翻腾。
出了匠作坊,岳忠怒气倒是消减不少,小不忍则乱大谋,岳忠暗暗安慰自己,看了一眼胡同深处,想了想一咬牙直接向里面走去。
由不得岳忠不妥协,谁让自己是锦衣卫,锦衣卫的活一般铁匠可不好接,一般人不敢或者不愿,岳忠倒是可以依靠自己的身份胁迫,但是这种手段岳忠还是不屑去用。
就在岳忠走后,那叫小福的小厮,对着张老头道:“师傅,您说您这么得罪锦衣卫好么?”
“哼,一个小小的锦衣卫而已,就算加上程德勇那千户又如何?没事?我上一阵子可是给魏公送了不少御用陶器。”张培英微微咧着大嘴笑了笑。
“那师傅给他介绍师叔又是为何?”
“哼,莫要和我提那个傻帽,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不就是让他交出墨子遗书么?要是他交出来,我可以给他荣华富贵,愚蠢啊,正好锦衣卫牵连进去,到时候只要魏公派东厂动手,连带着程狐狸也不好说了。”
“师傅,程狐狸不是救过你的命么?”
“命?算是他救得吧,但是程狐狸可是看不上你师父我,想起他那瞧不起的眼神,我就心中愤怒,此事莫要再提,小福记住师傅是过来人,你一定要自己强,别人才会尊敬你,至于什么恩情之类的,都是个屁。”此事张培英一脸狰狞道。
小胡同颇为窄小,故此十分阴暗潮湿,有的地方甚至有淤泥堆积,散发出的恶臭令人作恶,好在岳忠曾经在特种部队带过,莫说这种情况,就算屎坑岳忠也呆过,故此面色不变走到最里面。
最里面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屋中黑暗无光,只见一个面色发白的老头,正坐在里面喝着浊酒,里面零散堆积这种种物件,看的岳忠直皱眉毛。
“老人家,我叫岳忠有件事情想求你相帮,对了我是你师兄张培英介绍的。”岳忠看了一眼老者开口道。
“师兄,哼哼,师兄多么美好的词汇,可是用到那个畜生的身上,好像有点玷污了这样的词汇,你走吧,我现在懒得动手,虽然你是锦衣卫武技也是不弱,但是还拿不走那件东西。”
岳忠一听完,眉头一皱,知道这老头与张培英有怨,本来也不想说什么,可是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老人家,不知道你与张培英关系怎么样,但是我只想让你帮我锻制一种东西,玻璃,你可听说。”
本来老者不想搭理岳忠,可是一听玻璃两字,一把抓过岳忠的双手道:“玻璃你是从何听来?”
岳忠心中大惊,自从自己有了内劲,方圆二百米,但有风吹草动,根本逃不过岳忠的警觉,可是老头这一下子,深深震惊岳忠,尼玛这是什么情况,对方一点内劲都没有,反而迅疾如风,抓住自己的手,自己连内劲都是出来了,反而挣脱不掉一点。
“小家伙,莫要用你的内劲了,你快和我说说玻璃的事。”老头微微一笑开口道。
“行了,你放手吧,我也不会跑,一个高手在这里隐藏,你也真好意思。”见到老头放开自己的手,岳忠右手轻轻揉了几下,也不看屁股底下凳子埋汰不,直接坐了下来。
“我是从锦衣卫密卷找出来的,玻璃这种东西产自西域以西地带,正好有制作这种东西的锻制之法,我也是十分好奇,就像制作出来看看。”
“莫要与我撒谎,我才不相信你的好奇心,算了算了,你们锦衣卫,没一个能说实话的,你手上真的有玻璃的锻造之法?”
“有是有,不知道你能做不能做。”
“放你奶奶的屁,老子鬼手神匠,连锻制之法都有,我还弄不出来,我干脆找个歪脖树吊死得了,小子我看你也不像张培英那家伙的走狗,怎么就牵连到这里,你难道与他有仇?”
“我这可是第一次见他,本来想求得他的帮忙,谁知道人家根本看不上,这杂七杂八的东西,故此给我派这里来了,不过老头你和他有什么仇?”
“作为锦衣卫你可算是不合格了,连我们之间的恩怨都不知道,就一脚踩进来了。”
“那等小人物,我关注他干嘛,要不是舅舅介绍,我也不知道他哪根葱啊。”岳忠一撇嘴开口道。
“好,对就他那根葱,还不值得你们锦衣卫关注,行了小子,我与张培英的恩怨,已经牵扯道东厂,这件事情你莫要掺杂进来,你小子也是聪慧之人,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的,滚吧,到时候我会自己找你的。”
“你怎么找我?”
“哼,堂堂的锦衣卫南镇抚司,也是张培英瞎了狗眼,要是你报出来你的职位,他不给你磕头作揖才怪,滚吧。”
老头说完这点,一脚把岳忠踢出门外,岳忠此时根本没有防范,屁股碰的一声坐在地上,刚想抬头大骂,却见到拐角之处,那叫小福的小厮探头探脑,当即也是明白咋么一回事,直接开口道:“老东西,你等着,小爷不治你个罪名,小爷,小爷咽不下这口恶气。”
说完这句话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你说那老东西把那锦衣卫踹了出去,哈哈,还真是他的脾气,只可惜我还以为,有玻璃这种奇物,那老东西能再次出山呢,哼,这次算程德勇捡了一条命,行了你下去吧,密切关注那老东西,一有动静直接上报我。”
“是师傅。”小福转身离去,可是他们两人谁也不知道,房顶一角岳忠正在隐藏与此。
上马之后岳忠返回锦衣卫,直接找来自己舅舅程德勇,把前因后事说了一边,直让程德勇咬牙切齿道:“小人啊,当年我算是瞎了眼,怎么能救了他一命。”
“算了舅舅,这件事情已经牵扯东厂魏忠贤,我看他们所谋甚大,舅舅可以暗中关注一下此事。”
“嗯,这件事情的确透漏着诡异,我会派人暗中关注的。”
“那就好。”
两人在屋中又闲聊一会,程德勇直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