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安坚决道:“谢谢你们各位的邀请了,但我还是选择继续学习,等学有所成,我再考虑任职开诊。”
众人见状,都大为失望,不好强求,只是将各自卡片递来,说夏小安可以随时联系他们。
而赵继民世故老成,眼力极好,看出了夏小安是不敢拂逆莫凡才作此决定,不由替其着急道:“小丫头,你一身本领如此了得,未来大有可为,怎么任由这臭小子的摆布呢,他呀,不过是个口甜嘴滑的比较有钱的登徒浪子而已!”
夏小安闻言,神色郑重地道:“赵教授,我很尊重您,但如果您对莫凡他口出不逊,我要……我要骂你!”
她咬咬牙羞恼着。
赵继民一愣,不由目瞪口呆,转眼看着莫凡,暗想这小子究竟有何魅力,竟将这小丫头迷得如此神魂颠倒?连自己孙女儿也落入魔掌,真是太邪乎。
但很快。
在场众人又捕捉到了什么字眼——。
“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难道在一起了吗”众人有些惊诧咂舌,因为在他们看来,莫凡和夏小安的关系也太过于亲密了,更像是情侣,半点没有朋友的距离感呢。
赵继民更是瞪大了一双眼睛:“你们……你们这些年轻人……这私生活也太……哎!真是没眼看了!”
他赶紧朝着自己孙女儿赵楠楠招手:“楠楠,快回来爷爷这里,要不然他连你也吃了。”
赵楠楠呆了呆,拽着莫凡的衣角,问道:“大哥哥,你吃人?”
莫凡是哈哈大笑。
夏小安则是满脸羞红,心里慌乱,辩解道:“不是你们想象的这样的。”
“不必说!”莫凡摆手,傲然朗声道:“外人如何看,如何评,就由他去,何必相顾一眼?无聊人,无聊事罢了!”
众人见他如此我行我素,胸襟开阔,都不由得有些佩服。
赵继民却看不惯这种作风,气哼哼的,走到夏小安近前,继续劝道:“小丫头,你若再跟这种登徒浪子纠缠,定要浪费你一身本领,更辜负了你师父所教所寄,老夫以长辈身份劝你一句,要明智处事!”
莫凡轻笑道:“说不定,她师父认为你是一条糊涂虫呢。”
赵楠楠想起什么,大拍手掌地叫道:“爷爷是糊涂虫,爷爷是糊涂虫。”
赵继民气得脑顶都冒烟了:“反了,反了,臭小子你竟敢教坏我孙女!”
他切齿地道:“今日不亲自揍你小子一顿,难出我这口恶气!”
他撩开了左右手的袖子,露出壮实的前臂,大有一副要干架的意思。
众人都赶紧退开,他们都听说赵老先生不仅精通医术,还擅长古拳法呢。
“别别别,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年纪,小心一脚摔进棺材。我不跟你打,打赢了都丢人。”莫凡嗤笑道:“小安、楠楠、我们走。”
他拉着二女快步离开。
“休想拐走我孙女!”赵继民气急追来。
莫凡一眼看见地上有块蕉皮,嘴角勾起,唰地用脚一踢,整把蕉皮踢到了赵继民的鞋底下,让他顿时打滑!
“哎哟!!”赵继民跄踉了一下,差点栽在地上,幸亏功底好稳住了身形,但还是闪了一下腰,赶紧捂着腰叫道:“我的腰,疼疼疼~”
再定睛一看,莫凡带着二女跑远了。
“气死我了。”赵继民跺脚骂道。
中医会场,第二轮交流正式开始。
这一次,观众就更加多了,可谓座无虚席,人山人海的。
第二轮交流,又叫教授会谈,指的是各地的医学界精英齐聚,来进行讨论和研究一些医学难题,往往很具突破性。
莫凡和夏小安、赵楠楠也来参观了,主要是夏小安想来学习学习。
用莫凡的话来说,这第二轮交流,就是:“一群孩子过家家而已。”
很快。
主持人跟众教授登场。
先是一番官腔的讲话,走个仪式,接下来就是正式开始!
众人都屏气以待,毕竟这么多教授齐聚一堂,联手解决难症,其中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的知识,就能让普通医生受益匪浅。
“按照往届惯例,第二轮交流,依旧是以实际病例为主。”
“这些病例,来自各地医院都难以解决的疑难杂症患者中挑出。”
“那么,请将第一例病患请出。”
主持人语气严肃地道。
“等等!”就在这时,作为教授团队的绝对核心的赵继民摆了下手。
众人都疑惑地看着他。
赵继民从主持人手里接过了麦克风,正色道:“我觉得这次的教授团队,还需要再添加一人。”
他伸手指向了远处的坐在高处座位上的夏小安:
“夏同学,请你下来,我们一起参与研究和讨论吧。”
一语落下。
全场皆惊。
就连教授团队的众人都为之瞠目。
这是何等大的面子,这是何等的抬举。
赵继民老先生,竟然邀请夏小安这个一个还没毕业的医学界新人来一起加入教授团!
如此力捧,如此认可,夏小安必成明日之星!
夏小安也是受惊若宠,转眼看着莫凡,有些胆怯地道:“莫凡,我……”
“不用怕,去吧,尽管你在我看来,想出师那还差得很远很远,但参与这种级别的交流,还是绰绰有余的。”莫凡开口道。
夏小安点了下头,鼓起勇气,在全场目光的注视下,红着脸,顺着阶梯走了下去,来到场中央的众教授面前,鞠躬道:“学生请教授们提点。”
态度诚恳谦虚,还是让众人首肯的。
而且在场不少人已经在第一轮见识过她的知识本领,所以也没有小瞧和鄙视她,但还没到把她看做平等地位的地步。
“好了!”主持人的声音二次通过广播响彻全场:“请将我们第一例病人带出来。”
声音落下。
只见从通道处有两名戴着口罩的保安搀扶着一名年轻男子走入。
这年轻男子,颇为清俊,长相白净,只是额头上有一个大大的发紫色的大疮,看上去很恶心,完全破坏了他的容貌。
他低着头,似乎很怕别人的目光,慢慢来到了台中央,往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