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茜茜被带了下去,愤怒的黎振天也跟着离开。
黎笙走回台上,展开温和无害的笑容拿起话筒又来了次土鳖试音,然后他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烦人的东西终于走光了。”
噗……
黎宁憋不住笑出声,看到前方一个小姐姐笑的比她还大声,正用力拍着自己36D大胸。
“现在我要说一项利国利民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我是来自七峰县,我们那很穷,不过幸运的是,七峰县的贫困救助名单已经提交上去。我们县即将向富有的大部队迈进。所以这是个不容错过的好时机。各位商界大鳄们,赚钱的时候到啦。你们没听错,我就是来拉投资的。”
商界大鳄们:……你一个才捐掉30亿的人居然还缺投资?
郭教授为黎笙这种不劳烦国\家的友好态度再次感动个稀里哗啦,他拿起自己的话筒,“这真的是个好的投资项目,七峰县太穷了,但它很快能崛起,因为那里有黎笙啊!”
一些富商们纷纷动容,才刚怼败黎振天的这位深不可测,确实有点本事。
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白刮来的,投进去一分钱自然想着回报两分。
花孔雀男懒洋洋举手,“黎先生,请问你的花瓶是在哪里挖到的?”
富商们:……这小子太鸡贼,想跟着挖出个皇陵出来?
黎笙微笑,“其实这个花瓶是我家祖宗从宫里带出来的。当时我家祖宗是一位娘娘的专属御医,娘娘临盆时遭他人暗算,因厌烦了尔虞我诈的宫廷生活,又想保护她的子嗣,让我家祖宗将孩子运出来。那时候派系分明,我祖宗既已牵扯,很难脱身,干脆顺应逃出来,为了避免孩子目标太明显,就将花瓶当做孩子躲过伏击,这是唯一一个保存完好的花瓶。”
黎笙说着这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意思只有一个,花瓶是带出来的,没有皇陵。
花孔雀却不信,“十多年前你居然不拿花瓶疏通?”
“当时我被判了无期,就算拿花瓶也疏通不了。但这次却是可以用花瓶解决的事情。”
“所以你早就知道花瓶存在,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献给国|家?你也没有你说的爱国。”
花孔雀意有所指,明显想要拉低印象的话语让人反感。
黎笙却没有半分恼怒,“是的,我是个俗人,像好多喜爱文物的同好一样,不想放在博物馆里被人匆匆一撇,只想放在家中欣赏。要不是这次事情实在太大,我也不想拿出来,但我同时又知道,如果我不拿出来,我会后悔一生。”
作为一个父亲,黎笙这段话再次让现场不少人动容。
很多富商的孩子童年并不美好,父母忙着赚钱又喜欢勾三搭四,很羡慕也想要有黎笙这样的父亲。
蔡瑶举起纤手,娇声道,“大叔,我投,我把零花钱投给你,你可别让我亏本噢。”
花孔雀耸了耸肩,兴趣盎然道,“那我也投吧。”
汪晨目瞪口呆的听完一场闹剧,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使命,“黎笙先生,七峰县好多孩子都没鞋子穿,这夏天还能不穿,冬天不能不穿,我们文物局做了个捐款活动,凑了一百万,主要给孩子买鞋子。”
七峰县的孩子都没鞋子穿?这得有多穷?
在场的都是人精,很清楚最佳暴利时间段是从贫到富的黄金时期,又有国|家的扶贫项目在,怎么想都亏不了。他们争先恐后的说要投资,场面一阵火热。
黎宁在底下狂按计算机,粗粗计算,居然有一个亿。
发达啦!
黎爸真棒!
所有的忐忑在此刻烟消云散,黎父以一己之力带领青铜们走向辉煌。这次的京市之旅大获全胜。
黎宁傻乐的感觉延续了好几天,直到下飞机。
刚走出机场大门,就见看到数十个外国人等在外面,黎宁愣了一下,收敛笑容,在看到中间站着的肥头大耳的胖子时,笑容绽放,“彪叔,你来接机啊?”
丧彪:!!!
“接你姥姥的接机!我是来堵你们的!黎笙,想文斗还是武斗?”
也许是之前营造的形象实在太好,饶是看到丧彪带来的十多个看起来不太友好的歪果仁她都没害怕,还跟陆青龙小声说,“彪叔脾气挺燥啊?是因为天大热了吗?”
张律惊疑不定的瞪黎宁,这只是看起来燥?姑娘您是什么眼神?抄家伙的时候到了!
黎笙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抬手做了个停止动作,“我先接个电话。”
“喂,国安部孙主任?你好你好你好。感谢你在京市给予的特别帮助,我已经回到七峰县,我不着急,静候佳音。你说有同事特别过来保护?真的太感谢了,我看看啊,我看到了。”
丧彪认定黎笙虚张声势,想出口嘲讽时,看到身后走来五六个全身疙瘩肉的同志带着几十个机场安保过来。
看着那闪亮亮的制服,丧彪下意识往后跑,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只想麻溜滚蛋。
外国友人不明所以,转头就被控制住了,“早就看到你们这些不是好人了!被我逮到了吧!说!你们是不是黎振天派来的!”
丧彪:……
黎笙我XXX!
黎宁不明所以,看到黎笙没说话,也就不开口。她很快就想通了,一定是彪叔看到这些人,认定是黎振天派来后,将他们稳住,好让制服同志们来抓。
想到这里,黎宁不由感慨,“彪叔真是个好人。”
张律脑袋里全是问号,“黎宁,你从下飞机开始说的话都很奇怪啊,丧彪怎么可能是好人?”
“彪叔是丧彪?七峰县的土皇帝丧彪?”
张律:……
黎宁开始在人头攒动的车里找爸爸,“我爸说彪叔送了一大片山林给我当山大王。”
张律:……
“还免费提供学校劳工。”
张律:……
“还花大价钱买了挖的古董花瓶。”
张律:……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好人,原来他是丧彪啊,不对,做了这么多好事的彪叔不算好人?”
张律听的下巴都快掉了,“从你讲的角度去看,确实是个好人,但他不是啊!龙哥你跟她讲讲,哎?干嘛停车?”
车子突然停下,所有人惯性后仰又砸到前车座,其中以张律最甚,因为他不好好坐,转向后面说话。
他死叉八样的倒在前座椅背,噗通蹦跶弹起,找准司机方向怒吼,却因为眼前看到的景象戛然而止。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