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不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除了力争往上爬以外,没有其他出头的机会,因为能替代你的人太多人,而享有权力的位子就那几个,这是他们的生存方式,当外人介入时,要不成为盟友,不然就是敌人,我们现在还没有直接影响力倒是还好,可当你了解过深时,想抽身就难了。”
苍琰听罢后无奈说:“真不懂族长的位子有什么好抢的,事多烦心半点好处也没有。”
丁凌睨了苍琰一眼,不与置评。
“嘿!别这样看我啊,要说逃避责任,你绝对是第一的。”
丁凌耸耸肩,说:“我如果真要逃避,现在就不会在这儿了。”
“呃……这么说也没错。”
没多久,苍琰嘀嘀咕咕道:“只是我觉得这样不好,被牵着走的感觉不好。”
话题又被拉了回来,丁凌看了看苍琰,突然悟了,道:“好奇就直说吧,兜圈子你不嫌累啊!”
被看穿心思,苍琰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反驳说:“你就不好奇啊!”
“会啊!人之常情不是吗?”丁凌大方承认,任何事只要标上秘密二字,人便会会不由自主地去探寻,“所以我不是在跟你讨论了吗?”
苍琰听了丁凌的话突感一股无力感,“我怎么觉得我们讨论的东西不是同一件事?”
“你关注的是东方怀越,我关注的是雷勒这人,说不上同一件事,但大体上来说是同一件事。”
“啧。”苍琰有种深深地话题对不上的感觉。
消沉没多久,苍琰又精神满满地说:“丁凌,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丁凌真是无语了,这种快速转换心态的能力真是自叹不如,他可以肯定苍琰绝对是太闲了,闲到发荒了,“什么游戏?”
“看谁能先找到真相!”
“呃……三哥,你入戏太深了,而且那不是周五夜间推理剧的台词吗?”
“咳、咳……其实那剧还不错,话题远了,反正刚好有现成题材,我们就各自推理这事情会怎么发展如何?”
“呦!回来了啊。”
雷勒眉头微皱,“你怎么会在这?”
“顺便来看看你啊!”东方怀介笑嘻嘻说:“看你这样子似乎不顺利啊。”
雷勒静默不语,东方怀介也不介意,反正这人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样子,续着说:“我猜猜,他们没打算接受?还是提出其他条件?应该是前者吧,以东凌的立场来说,他们没必要淌这混水。”
雷勒静静地看着东方怀介兀自猜测经过,等到东方怀介说累了喝口水缓缓气,这才斯理慢调道:“都不是。”
“啊?”东方怀介一脸错鄂样,还好他水已经吞下去了,不然肯定出大糗。
“他们完全不知道怀越的事。”
“什么意思?”
“我说,他们完全不知道怀越的事。”
“我有听到,我的意思是,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东方怀介怒瞪着雷勒,方才吊儿郎当的态度全不见踪影,语气严肃地问。
雷勒并没有回答,东方怀介直直地看着雷勒,突地轻笑一声,随之是放声大笑,在一片静默中听来却是别有感触,他自己都理不清当下的暴燥情绪究竟是针对东凌还是东方。
东方怀介笑停了,看了看雷勒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样,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何笑?”
雷勒看了东方怀介一眼,“你为何笑?”虽然语气依旧平淡冰冷,但怎么看都是敷衍的话。
东方怀介撇了撇嘴,“算了,跟你这人真是半天说不到十句话。”轻叹一口气,半是抱怨说:“这下可好了,又退回原位了。”
“不一定,他们还是拥有决定权在手。”
“你就这么肯定?依着长老们的性子来说,他们是不会让东凌插手这事的,本来是想着怂恿东凌介入,现在可好了,连前族长的事都不知道,根本没将东方这事放在心上,真的只是纯粹来走亲戚的吗?”
“那个丁凌不是简单人物。”雷勒意味深长说。
“魔导剑士当然不是简单人物。”东方怀介白了雷勒一眼,忿忿说:“他还比我小五岁吧,真是变态,这家人都是一群变态。”
“我不是指这事。”雷勒斯理慢条道:“明天你就知道了,先照着原计划走。”
“知道了。”
雷勒起身往屋里走,东方怀介急急朝着雷勒背影喊:“对了!他刚有醒来一下,不过又睡下,晚上也没吃多少。”
雷勒依旧冷冷的态度,并未对东方怀介的话有任何表示,便自顾自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