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真是纯意外啊!”丁凌鄙视了苍琰一眼,“不是人为的话,消息会封锁地这么彻底?多半是家丑不外扬的心态吧。”
“这么说也有理。”
“长老已经知道是人为造成的,之前忙得没时间会面应该是在找凶手是谁,我猜想这事肯定没几人知道,后来,他们确定那位准族长已经没办法继任,当时持有族长印信的我们已经来到且待了好几天,如果再不有个说法,肯定会乱起来。
那天,一群人跑来什么事都没做,没多久就是下午的面会,我的第二个假设是,长老已经缩小范围,可是却找不出是何人所为,于是说了类似可能由我们来决定下任族长是谁的话,所以才会有一群来混脸熟,毕竟换人决断,另一种意思表示人人都有机会,另外,长老想藉再一次遴选来逮人。”
苍琰总觉得不合理,遂又问:“我想不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选归选何必推我们出去?而且照你这话,那天你何必还挖坑给人跳啊?”
“不推我们出去,难道又要旧事重演?当然得推个靶子出去,最好这靶子够鲜明,能够掩盖他们心中的人选,最好矛头改指向我们,反正我们手上还有印信在,真出事了,借口都不用特别找,我想,有可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那位准族长前也许还有好几个也说不定。
至于挖坑嘛,说归说,做归做,长老还是想依着之前的模式,他们可是一点也不想我们插手,放话出去,不过是想钓鱼,能钓到什么这就不好说了,不过,拿我们当饵总得付点代价吧。”
“真麻烦。”苍琰唠唠叨叨,突地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又问:“你认为他们抓得到人吗?”
“抓不到。”丁凌意味深长地笑,“全都是犯人,有啥好抓的,嗯……以上结论是建立在我的假设成立的话。”
苍琰忍不住翻白眼,没好气道:“你还有什么假设啊?”进阶到老狐狸的人都有这种坏毛病,一件简单的事都要说得神神乎乎地。
丁凌笑了笑说:“再等一下吧,也许等下就有人来验证假设了。”
苍琰无奈地在心里抱怨了几句,一个比一个还爱装神秘,一个比一个还爱把话说一半的。
有没有等到验证假设的人苍琰不知,不过,倒是来了个特别的人,当苍琰亲眼所见丁凌连十二败之后,他对于这位高手除了敬佩以外再无其他想法。
丁凌经历这十二败面色不改,心里倒是有些怒气,倒也不是输不起,但像这样一面倒的景象已经不知多久没遇过了,这下还真遇上高手了。
雷勒语调冷冷道:“承让。”
“指教了。”丁凌笑着回道,只是这笑看似有几分阴沉在……
气氛一下子沉冷,半晌,雷勒先开口打破沉默,“你们知道东方怀越的事?”
东方怀越?苍琰及丁凌乍听这陌生的名字心里同时浮现疑问,这又是谁啊?
雷勒一见眼前两人的眼神,心里微叹一口气,“东方怀越,原先预定的族长。”
原来是那个不知出了什么事的前准族长,苍琰和丁凌对视一眼,各自心里有个底。
雷勒等不到面前两位的回应,说:“你们也该了解一下这族,告辞。”知趣地自己离开。
待人走远了,苍琰说:“是说我们该不该了解一下东方内部的关系啊?总觉得似乎……”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一个外姓人为何能参和这事。”丁凌推测雷勒行为背后的动机,可惜线索不足,可能性太多了,不好筛选。
苍琰想想,猜测说:“说不定是外戚?”
丁凌摇头否定,“不像,总觉得这人出现在这很突兀。”
丁凌陷入自己的思考中,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奇怪,怎都没声音,抬头朝苍琰看去,便见苍琰亦是沉默着,且面色看来不佳。
看着苍琰面有难色样,丁凌回想前面的对话,解释道:“三哥,东方内的事我们知道越少越好,虽然这会让我们处于被动的状态,相权衡下,目前这是最好的做法。”
“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呢?”苍琰不解,为何丁凌一直主张不去查寻东方怀越究竟发生什么事,“你不觉得我们所有事都不了解,今天来一个人说一句,明天换一个人说一句,在讯息不对等的情况下,要如何判断对错?”
“我们不是来判断对错的,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有对错可言。”丁凌不以为然,他能体会当一个人处于被动情况下的反应,“只是这事讲白了不过是权力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