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恪看着这个小坛子,在心中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拍开封泥,直接喝了下去。
酸酸甜甜的.....
他稍微回味了一下,感觉味道不错,随后一仰头,便喝了个精光。
喝完之后他刚想问这是什么东西,一股热气从他的胸腔当中反了上来,让他一时间顶的说不出话来。
浑身气血开始燥热的流转起来,背后的阴冷感,正在缓缓的拔除。
宁恪袈裟伏魔心法运转之下,隐隐能够听到血气与诡异残留气息碰撞的滋啦声响。
“....”
“放心吧,药效就是这样。
这是山野当中一种精怪自酿的百果酒,就是用来对付诡异的。
虽说这东西的效果取决于一个人的体质,不一定能帮你完全治好,但是先帮你拔除一下诡异的影响还是可以的。”
郑刚的话音落下,便见宁恪周身气血流转宛如实质。
强大的冲劲之下,竟是直接将不少插在后背上的骨渣给逼了出来,宛如暗器一般射了出去。
过了约莫一炷香之后,这百果酒的效用散去,他呼出一口浊气,只感觉浑身上下舒坦了不少。
郑刚看着宁恪背上不断的有污血冒出,眉头微皱,看着放在烛火上不断灼烧的小刀,道:
“等下忍着点,我帮你将这其中的东西取出来。”
宁恪听了这话,也是轻轻点头,道:
“有劳了。”
话音落下,便只感觉背后一痛,一块手指模样的骨刺,被直接挑了出来。
污血喷出,他只感觉相当畅快。
郑刚见着宁恪一声不吭,心中也是有些惊讶,随后手上力道也不留情,继续处理这些伤口。
.....
宁恪进入那红楼画舫的时候,约莫三更天。
等到这伤口处理完,天已经开始蒙蒙亮。
看着宁恪上半身缠绕纱布就像是粽子一般,再加上他那光头模样,郑刚终于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道:
“宁恪,你这小子又去捅什么篓子去了,竟然伤成这样。
还有,下次再来县衙的时候不要这么莽撞了,但凡是值守县衙的官吏,手中皆是有一枚警戒令牌,一旦进入闯入县衙就会有警戒。
若非是你闯的是自家县衙遇到了我,此事必然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
“别提了,真是倒霉至极。”
宁恪叹了一口气,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道:
“我宁家当初出现诡异之事,想来孙叔应该也向着总捕头提过一嘴。
之前看了县志之后,结合之下还当真是找到了些许的蛛丝马迹,便顺着踪迹去了城北,最后上了一艘红楼画舫。”
“就是那白灯笼之事?”
郑刚对此还是有些印象,思量了一阵之后,也是想了起来。
“不错,正是此事。
我寻到那红楼画舫之后,只感觉其虽说像是在河面上,但是却又像是处在一片诡域当中。
仗着自身实力不差便想着强闯,谁成想竟然捅了诡异的窝,险些就回不来了。
那里至少有数十只诡异,光红煞级别的诡异至少有两手之数,甚至还有红煞之上的诡异。”
“黑煞级!”
郑刚听了宁恪这话神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便向外面走去,道:
“这种级别的诡异少有在临近城池的地方出现,一旦出现事情绝对不小,马上随我去将此事禀报县令大人!”
宁恪见着对方这反应也不奇怪,本来想着跟他说,对方貌似是有什么限制。
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跟着对方向着外面走去。
临走的时候,宁恪感受着头上的清爽,走到桌子旁重新带上了斗笠。
.....
竹林之中,只听见枝叶窸窸窣窣。风声甚是喧嚣。
郑刚带着宁恪,向着县令将这其中之事告知,话语相当恳切。
说到最后,直接把他的想法说出。
“下官请求大人,将此事上报郡府,让天察司派遣金牌天察卫或者天察使来解决此事!”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大人!”
“是本官说话不管用了吗?”
“.....”
郑刚听着这话,本来还想要再去说些什么,但是犹豫了一番后,终究是没有开口。
“下官...遵命!”
宁恪听着两人的对话,只感觉县令像是在隐瞒着什么,但是他有一时不清楚其中缘由,也只能是默默猜想。
而就在郑刚带着宁恪想要离开的时候,屋中的县令却是忽然间开口了。
“宁恪你先留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宁恪听着这话心中一跳,只感觉自己身子隐隐有些不听使唤。
郑刚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还是十分识趣的直接离开了。
小道童将木屋的房门打开,宁恪见此道了声谢,随即走了进去。
他抬眼看去,屋中甚是朴素,此时那县令,正端坐在草席上捧着书籍。
见着宁恪走了进来,他目光微凝,道:
“几日不见,你竟然将袈裟伏魔心法修行圆满,并且突破到了显化境界?
据我所知,斩妖司当中的功法,可不会去提醒你圆满之后还有显化境界,毕竟修行到圆满,便可以去积累底蕴突破了。”
宁恪听了这话,只感觉心中一跳,感觉自己身上有些许的秘密在对方眼中暴露了出来。
他念头急转,思量了片刻,还是打算拿出自己老一套的说辞,道:
“小子天生对于武学功法有中特别的感觉,修行起来进境飞快,不自觉的便突破了。”
县令听了这话,顿时来了兴趣,道:
“要是这样说的话,你还算是一个天才了?”
宁恪听着对方话语,不清楚对方是夸他还是打趣他,便奉承道:
“天才不敢当,只是感觉对于气血还有刀法武学,都上手很快。”
“.......”
县令听了这话,抬手摸了摸下巴,一翻手,便有一枚小巧的玉佩出现在了手中,随手放在桌上,道: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倒是想要考考你。
这玉佩当中有一式刀法,乃是我意外所得,若是你能够将其修成,你方才说的,我便是信了。”
刀法?!
宁恪听了这话,双眼一亮,走上前拿起了那玉佩,端详半天,只感觉一无所获。
“这东西,应该怎么用?”
洪阴县县令见此情景,嘴角上扬,似是看出了宁恪的窘状,道:
“将它贴在你的额头上,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