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却见那囚龙棒之中传来一阵诡哭狼嚎之音,转眼便是出现在了宁恪的头顶。
那声音扭曲之下宛如实质一般,齐齐向着宁恪的脑海之中钻去。
不仅如此,囚龙棒松手之间,冰冷的寒气与炽热的蒸气,一同自其中迸发而出,凝结成一个龙卷,将他的身影直接埋没。
秦守见站在不远处,抬手捏诀,寒霜气息零散之间在他周身游走,先天之气自其身上迸发:
“小神通:凝霜寒雪!”
宁恪目光清明,对于侵入致脑海的攻击,他并没有丝毫的躲避。
往生心经轮盘只是轻颤,便将这道攻势直接压下。
眼见这倒攻击近在眼前,他知道躲闪不及,也层没想过要去多来,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不止是你能够召唤出盔甲。
心神流转之间,一套漆黑的铠甲便套在了他的身上。
太保铁铠!
出自十三太保横练功的最终手段,在经过了宁恪的一遍遍融合杂糅之后,已然是与之前有所不同。
上面那扭曲流转的纹路和狰狞的外表,无不在彰显着是威力。
只是看上去的那种压迫感,便能够知晓,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杀戮机器。
但宁恪并没有主动入手,生怕自己显露出来的实力太强,将对方给吓跑了。
若是对方无心恋战遁入水中逃脱,自己想要将其捉住,多少还当真有些麻烦。
在他的目光中,那冰晶与蒸汽旋转之下,不断的裹挟着下方的水流,向着他周深汇集而去。
这两股力量相互兼容,其中散发的寒气,竟然将他连同太保铁铠,一同冻结在了那水流之中。
秦守见见着那龙卷逐渐停下,已然明晓自己已经得逞。
但是其仍然不罢休,催动一身湛海胄,向着宁恪心窝锤去,面上原本沉寂下去的狰狞,又重新浮现。
其拳劲刚猛,已然破空。
这一拳透过那龙卷,印在了宁恪的胸膛上。
铛——
只听见一声略显低沉的声响,其面容上的那狰狞,微微一顿。
尚未有所反应,便自寒冰之中,听到了那咔咔的声响。
下一瞬,冰块碎裂,宁恪抬起手掌,猛的攥到了其手腕上。
他稍加用力,便见那湛海胄,隐约有了破碎的趋势。
不去机会对方那略微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口道:
“神通、力量都算不错,已经勉强达到了先天极境。
这般修为,就是在州府级斩妖司之中,也是少见。
只是有些可惜了,竟然遇上了我。”
秦守见用足气力,身上隐约可见青筋暴起,一身的气血早已经是运转到了极限。
他想要去挣脱,却发现竟然一时有些无可奈何。
眼见自己已经已然无所挣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狠辣。
却见他抬手作刀,向着自己的臂膀砍去,闷哼一声过后,整个人捂着手臂后退数丈,到了一个自己认为的安全距离。
他顾不得为自己止血,抬眼看向宁恪,此时的目光中满是忌惮,凝声道:
“阁下到底是谁,你我之间,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宁恪却是没有去回答对方,只是看着还留在自己手中的手臂,眸中隐约闪过一模惊色。
能够有断腕的魄力,这位映月坞坞主,也算是个人物了。
不过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显露分毫,甚至有些不屑,道:
“坞主当真是好记性,之前我所说,难不成坞主尽数忘记了?”
秦守见听了宁恪所言,心中已经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但是其心中种种念头流转,却是不成想这般应下,道:
“我那儿子性子虽说有些顽劣,但却也算是识大体,懂是非,绝对不似你所说这般。
倒是不如你我坐下来好生谈谈,让那小子来赔罪,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宁恪听了这话,面容上露出些许的思索之色,心中杀心却是已经难以遮掩:
这秦守见这般能屈能伸,就是断臂这等事情也能够忍下,还能够在这里与他谈笑,当真算的上是枭雄人物。
若是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的关联还好,如今既然旧怨添新仇,自然是斩草除根来的更好些。
而就在他这般下了杀心之后,刚想要去动手,其似是隐约觉察到了什么,一身湛海胄上面的麟甲,皆是倒竖翻卷。
见着这般光景,秦守见猛然间面色一变,并指点在了自己眉心,逼出了他的两滴眉心血。
血液凝于之间扫入下方水中,整个人被水流裹挟着冲天而起,刚猛的拳势凝结,自上方向着宁恪打去:
“你这家伙当真是卑鄙,我一心想要化解此事,你竟然想要我性命,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暗中下死手了!
这等招数,我本来是不想要使用的!”
宁恪见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方才他只是有了想要干掉对方的想法,却还没有出手。
对方却是不知是施展了什么法子,提前觉察到了自己的杀机。
眼见那拳势凝结的罡气居高临下向他打来,宁恪神情没有半分变化,微微摇头。
“我貌似说过,我不喜欢有人站在比我高处讲话。”
他这话说完,以手作刀,猛然间向着天空斩去:
霸刀式!
吟!
只听见一声刀鸣传来,宁恪腰间那阙月刀发出一身颤鸣。
他一条手臂上面的盔甲,因为承受不住这一击手刀的冲击,被这一式刀法的霸道刀法尽数崩解。
其化作一连片的铁屑,向着天空中砸打去。
宁恪微微垂下手臂,也不抬头看向天空,只是看向自己的手臂。
见着那太保铁铠正在缓缓的恢复,宁恪不由得眉头微蹙。
这铠甲的恢复速度,有些慢了。
秦守见眼见那些个铁屑,宛如暗器一般向着自己打来,神色没有半分变化。
却见他那手臂空空的袖子之中,一道寒气喷洒而出,转眼间便是化作了一面冰墙。
其站在上面,铁屑尽数激射去其中,却没有伤到他半分。
‘就这般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也拿得出手?’
秦守见看这自己身下的那些个铁屑,不屑冷笑。
而就在这时,他的面色忽然间微变,一道霸道决然的气机,猛然间将冰墙一分为二,已然至了面前。
其眼见无法避退,咬牙之下,竭力催动湛海胄,想要去硬抗。
只听见一声暴鸣传来,他那引以为傲的盔甲,竟然猛然间,碎了个干净。
而他本人,也是直接自高出,倒飞着跌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