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去不谈这残缺镇狱之体,觉醒之后有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单单是之前给他的那些个天赋,哪一个不都是让他省下了不知多少心力。
宁恪心神扫过面板上面的种种变化,深吸一口气,相当期待的将所有变化一一点开。
审判之枪:欲伤敌,先伤己!
肉身小神通,借以自身骨血相祭祀于狱,爆发出极近一击。
心念所至之处,审判之枪皆能到达!
此攻击针对的是对手的肉身与灵魂,一旦打中,灵魂与肉身必有一伤,百分百必中,有一定几率一击必杀。
此攻击之所以被判定为小神通,主要原因为对自身伤害过于严重,若非有玉石俱焚之心,慎用。
锁狱元丹:肉身之中开辟的储存气血第二丹田,镇狱之体独有法门。
其中储存气血总量,越为肉身总气血量之九成。
其中气血,有两种调动方法:
一为在自身肉身当中气血空匮之时,向着自身补充。
另一种为凝结元丹之中所有气血,释放全力一击。
元丹之中气血一旦开始释放,除非斩杀敌手,或直至锁狱元丹之中气血尽数释放。
其中气血,可自行修行,亦可以斩杀妖兽补充气血。
无量地狱:镇狱之体独有神通之一,困敌之法。
何为地狱?
绝望之处,即为地狱。
一念之间,可释放此神通,将选定对手,拉入至一处地狱之中。
你的力量在其中将如鱼得水释放,对手实力大大降低。
除非使用者自主解除或被困之人身死,想要从中出来,需要有绝对超过宿主的力量。
其他从中逃离方法未知。
必中攻击之法、续航法门、困敌法门,这残缺镇狱之地晋升,当真是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惊喜。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思索自己日后对敌的套路。
若是实力不如他的,直接信手斩了,倒是也没有什么问题。
若是实力与他相差不多的,大可以先将其困住,然后借助自身的续航优势,一点点消磨对方的状态。
待其强弩之末之时,自己再施展必中攻击,一波带走,好绝了对方玉石俱焚的心思。
若是当真这般施展下来对方尚有气机,那心境必然也会生出些许的问题。
一旦难以从中走出,便再难以做他的对手了。
宁恪嘴角微微上扬,自这般想法之中回过神来。
起身随手披上一件袍子,宁恪看着一地的灰尘,不由的眉头一跳。
挥袖之间,便尽数冲刷到了池子之中。
自己这次加点,唯一可惜的,便是自己的那一身斩妖校尉袍子。
不过这倒不算是什么问题,待回了府城之后,上报一个战损,自然也就过去了。
毕竟自己被绵江龙君,连同胖兀的诡标一同赶入了幽冥之中,这其中种种,虽说不是任他编排,倒也相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间发觉了什么,眉头微挑,发现在荷塘边,已经是有一道身影静静站立等待。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赵云啸身边的手下杨猛。
宁恪自荷塘中心翩然至了岸边,尚未开口,对方便向着他躬身行礼:
“大人,您这般出现在斩妖司之中,可谓是人心惶惶。”
“是赵云啸让你来的?”
宁恪感知到对方肉身紧绷,也不抬眼看他,转而向着赵云啸的居所遁去:
正巧宁恪来这斩妖司,还有最后事情想要问询,对方既然派人来告知于他,想来也是知晓他来了。
.....
赵云啸的居所,依旧是偏向幽暗低沉。
宁恪信步间走入其中,踩着地面上的枯枝残叶,心中种种念头在流转。
他的声音不大,却相当有穿透力:
“赵云啸,我又来寻你了。
此番前来,为的是我自己的私事。”
宁恪这话说完之后许久,自阴影角落之中,赵云啸的身影才缓缓浮现。
他一头长发胡乱的劈散着,身上隐约之间,还能够感知到戾气。
其向着宁恪看去,似是想起了什么,眸子当中的暴虐气机,逐渐的散去。
他可是知晓,自己不是宁恪的对手,若是当真因为自己状态的问题被对方抓住时机暴打一顿,那可当真是无处说理。
“你有什么事情,直言便是。”
赵云啸似是还因为宁恪之前拒绝他耿耿于怀,随口道。
宁恪听了这话,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心中的期待,道:
“我记得你之前,曾经说过什么‘战场’,可否跟我仔细讲讲?”
嗯?
赵云啸听了宁恪这话,微微一愣,略有诧异的向着他打量过去,心中种种想法在翻涌。
见着他不似作假,眉头紧皱,道:
“你怎的忽然想要问询此事?
若是你回了郡府之后,这其中的信息,自然是都能够查询到。”
宁恪听了这话,眉头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赵校尉,我如今就在你身前问你,你只需要说就是了。
怎的,难不成此事当中,涉及种种难言之事?”
赵云啸隐约之间,听出了宁恪的意思,轻轻摇头,道:
“并非如此,在我看来,你如今的实力,已经是到达了先天巅峰,知晓其中之事,不过早晚罢了。”
他这话说完顿了顿,眸子微微闪烁,似是隐隐在权衡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片刻之后,方才道:
“我所说的战场,乃是诸国战场。
我大阴王朝,便是其中一国。
具体有几个国家,当真还是不甚清楚。
战场之所在,每一道皆有入口通道。
在战场之上的对手,人族少有,多为妖魔诡异。
具体征战之原因,又或者说战场因何存在,便是我不得而知之事了。
我只是知晓,我等郡县州府之地,实力之所以这般弱小,主要原因,便是将那些个武者修士,安排到了战场上。
若是你实力弱些,此事知晓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实力到了一定程度、或者说进境无缘的武者,都有一定可能前往。
我的状态你并非不知晓,早在二十年前,我便于师尊言过此事。
他以种种理由将我训斥一番,并没有同意我前往。
之前我曾传讯于师尊,师尊虽说同意,却也说出了一郡之地必须有先天镇守的言语,我如今正是头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