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师爷救命啊!”
陈良转身刚想走,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哀嚎声,转身一看,只见刚才来通报的那名衙差也躺在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陈良转身怒道,还从来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就算有,也已经被关入大牢了。
奈何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暂时也奈何不了他。
“我倒是想看看这县令府里究竟都在搞什么鬼,领着朝廷的俸禄,却玩忽职守,这也就算了,偌大的县衙府居然交给一个幕僚打理,成何体统!”唐远是真生气了,没想到区区一个县衙府,也如此腐败不堪。
“哼,年轻人,你可真是不识好歹,既然你想见郭俊,那就去牢里跟他一起待着吧!”
“来人,把闹事之人给我抓入大牢里,等候发落!”陈良气急败坏,大喊道。
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
很快,县衙里冲出来十几个衙差,刷刷地拔刀围着唐远。
陈良一挥手,十几个衙差瞬间扑了上去。
本以为十几个衙差很轻松便能把此人解决了,不曾想,却是年轻人很轻松地把十几个衙差给解决了。
“这……”
陈良不可思议地看着倒在地上不断惨叫的衙差,他心慌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
“半刻钟内,把县令给我叫来!”唐远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衙差,对着陈良道。
他倒是想看看,这县令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闲散,领着朝廷的俸禄,却不办事实,此等做法,着实可恶!
陈良自知此事已经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了,便赶紧踢了脚倒在旁边的衙差道:“快去请县令大人!”
只是,这次免不了要被县令责怪一番,而且县令会不会继续重用他还另说,都怪那陈刚害得他如此!
但此时怨谁都没有用了。
刘府离县衙处不远,不到一刻钟,刘县令便赶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成光穿着华贵的锦服,挺着个满肚子油的大肚子匆匆走来。
他听衙差说有人在县衙府闹事,顾不上还在刘府里招待着赵杰,便立马过来了。
当然赵杰一向都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自然也好奇地跟过来了,再者,他也想看看究竟何事会有人在县令府闹事。
“就是你打伤了我的人?”刘成光盯着在场唯一一个生面孔问道。
而一旁的赵杰也在看着唐远,陷入了沉思。
“你就是刘县令?”唐远不答,反问道。
这一问,使得刘成光微微眯眼思索起来。
眼前这人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周身散发着的气势却告诉他,这人绝对不是普通百姓那么简单。
不得不说,刘成光看人的眼色还是有三分水准的。
“便是本官,你所因何事而在县衙里闹事,而且还打伤了衙差,你可知,这是冒犯朝廷官员的大罪?”
“我一个朋友,被这个师爷私自抓走了,我想,这其中有误会,还请县令大人能在堂上把这件案子审一审。”
唐远见刘县令说话态度还算公正,自己说话态度也缓和了一些,毕竟他只是来把人弄出来,其他的不想理会太多。
刘成光疑惑地看向陈良,问道:“可有此事,又因何事而抓的人?为何没有禀报本官?”
“大人,这郭俊在陈家村差点杀了人,还好我及时赶到,这才阻止了他,而且,这人在陈家村的口碑也不怎么好,听说之前也做过许多恶事,在下这才没有经过您同意就把人先关入大牢里,想着等明儿到了上堂时间再请大人好好审问一番,没曾想,这位年轻人便寻来了县衙里。”
唐远没想到这陈师爷竟然如此能言善辩,说话滴水不漏,既把事情说了出来,又撇清了自己不上报事情的锅。
“居我所了解,我朋友伤人是有原因的,难道陈师爷不是最清楚的吗?”
“这……”陈良语结,在刘县令面前,他还是比较畏惧的。
“那就把人带到堂上来,好好审查一番。”刘县令思索片刻后便吩咐手下去把人带上来。
知府大人的管家赵杰在此,他可不能随便应付这件案子,不但不能随便应付,还要好好细查一番!
很快,郭俊被人带上了县衙堂上,此时的郭俊正处于浑浑噩噩状态中,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郭兄,醒醒!”唐远上前,扶起处于昏迷状态的郭俊,见他浑身布满伤痕,赶紧在腰间掏出一颗药丸。
给郭俊喂下后,又看着坐在堂上的刘县令道:“县令大人,是所有犯人在被抓起来之前都要先对其用刑吗,似乎法文上没有这个规定吧?”
刘成光先看看陈良,见他眼神闪躲,看来这事明显是有意瞒着他进行的,随后又偷偷看了眼坐在旁边的赵杰,见他依然一副沉思的模样,有些琢磨不清他的态度。
于是他决定公正一回。
片刻后,郭俊醒了。
“唐兄,是你吗?”郭俊在恢复了些意识,睁开眼,看到眼前有些熟悉的面孔,他感觉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些。
“抱歉,郭兄,我来晚了。”唐远愧疚道。
“谢谢。”郭俊直起身坐在地上,顶着干裂的嘴唇微笑地道了声谢。
随后环顾了一周,发现两边都有官差站着,正前方上坐着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他身穿着官服,左边站着的是把他抓来的陈良,右边稍远的位置坐着一名不怒自威的中年人,似是在沉思着。
这场景有些熟悉,是因为在电视上看到过县衙里审问犯人的场景,想必他此刻是在县衙里正接受着审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堂下之人速速道来!”刘成光拿起手中的方木,一拍案板,问道。
“县令大人,我乃陈家村的一员,大约两月前,与村长里正一家人发生了些矛盾冲突……”
郭俊把在陈家村与陈刚一家发生的一些矛盾如实说了出来,还把自己如何被抓来的经过也一一道了出来,说完后便静静地看着台上的刘县令,眼神不卑不亢。
“是这么回事吗?”刘成光看向陈良。
“这,大人,我,我这也是……”
“放肆,谁给你的权利能代表本官?是不是还想着有一日把本官也取代了?”刘成光也怒了,冲着陈良怒道。
陈良一个哆嗦,赶紧下跪求饶:“大人恕罪,小人是无心的,还请大人责罚!”
是了,刘大人最忌讳的便是有野心之人,也最是在乎县令这个位置,他竟然在这些年得意下给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