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何不想想办法,联合起来反抗,或者想办法去告他。”杜杏儿奇怪道,镇上这么多老板,难道就任人欺负。
而且要说生意做得比较大的,老板背后也多多少少有点人脉,怎么竟还要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费大奎欺负。
“这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云飘飘也有些无奈。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办法,透过自己的人脉,各家都找了不少人,可得到的消息都是一样,别去招惹那个费大奎。
若只是一家这么说,老板们还觉得有转圜的余地,可各家找到的人意见都一致,那就说明这个人背后很有势力。
最终各位老板都选择了花钱消灾。
费大奎要的钱,并不至于让各位倾家荡产,不过也要赔上少说半个月的利润。
如果有人不肯给,他就带着人来砸店,他家里的那些人一个个也都是人高马大,寻常百姓根本打不过他们。
“这样的人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三十两银子我还拿得出来,你们就别惹祸上身了。”云飘飘是真心为杜杏儿着想。
可杜杏儿偏就不信这个邪,一个背景不明的费大奎,凭什么为祸乡里,他算个什么东西。
“云老板,我们这可不是惹祸上身,而是伸张正义,我就不信他还真有什么背景。”杜杏儿觉得费大奎这个人身上疑点重重,未必真有云飘飘说得这么厉害,更像一个仗着自己武力值高的土匪。
说话间,费大奎已经带着一队人过来。云飘飘见状脸色大变,杜杏儿却把人护在身后道,“别担心,这几个人,闻骁对付得了。”
闻骁也不谦虚,道,“放心。”
费大奎走到店门口,指着玲珑阁,道,“给我砸!”
一群人手里拎着锤子木棍,作势就要开始砸店。
然而还没等他们正式开始,闻骁冲出门外,简单几下就从为首的两个人手中抢过来木棒。
闻骁站在原地,两手同时转动木棒,圆润的弧度在空中留下残影,周围的几人立刻被木棒扫倒。
随后闻骁向前冲了几步,几个动作,这群人就全部倒在地上哀号。
费大奎已经看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竟然用两根木棍,就把十来个人干翻。
再一抬头,费大奎见闻骁已经丢掉一根棍子,只玩着一根朝自己过来。
很明显,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位好汉,今日之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何必掺和进来。”费大奎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闻骁压根不与他废话,一棍打在胸前,一棍扫到小腿,费大奎重心不稳,趴倒在地。
杜杏儿笑眯眯地站在费大奎面前,“怎么样,现在你还要收三十两保护费吗,你这幅样子,根本谁都保护不了啊。”
费大奎虽然人已经被打趴下,可心里愤愤不平,怒道,“最好别让老子知道你的名字,不然你们两个就死定了!”
杜杏儿冷笑一声,“杜杏儿,苍莱县的杜氏酒楼就是我开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今日结下的仇家就是我,有本事就上门来。”
费大奎恶狠狠地说道,“一个开酒楼的,还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不成,我叔父只要一句话,你们这酒楼就得关门歇业。”
“哦,那你叔父是谁?”杜杏儿问道。
费大奎顿了一下,惊觉失言,他来这里之前,叔父可是叮嘱过,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家里的事情。
“问你呢,怎么不说话了?”费大奎突然沉默,杜杏儿觉得莫名其妙。
闻骁轻笑一声,“何必问这些,直接把人绑到官府去,自然就知道了。”
费大奎一听闻骁竟然要把他绑去官府,顿时来了精神,“去就去,爷让你们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杜杏儿看着费大奎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既然敢这么说,难不成是县衙里有认识的人?
县衙里,有点权力的,一个师爷,一个涂睿。
涂睿这家伙,京城来了,怎么看都不应该跟费大奎有关系,师爷是本地人,不符合,那还能有谁呢。
“那就满足你的心愿。”闻骁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绳子,把人捆了个严严实实。
围观完全程的云飘飘此刻已经目瞪口呆,他们居然就这么把费大奎绑了。
“杏儿,你们真要把他绑到县衙?”云飘飘问道。
杜杏儿点头,“这样的恶人,当然要扭送官府。”
云飘飘顿了顿,把杜杏儿拉到一边,才道,“没有用的,之前不是没有受不了的老板有过告官的想法,可是费大奎上了公堂,只是被罚点钱,然后就放了。回来后,费大奎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杜杏儿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不过她也不是那么担心,“放心,他费大奎有他的关系,我们也有我们的关系。”
云飘飘惊愕地看着杜杏儿,难道说她这段时间在县城,又结识了什么大人物,这样也不是不可能。
“放心吧,云老板,我们不会被欺负的。”杜杏儿笑笑。
闻骁那边已经把费大奎绑成了个大闸蟹,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
两人准备启程返回县城,顺便带上一些物证。
杜杏儿也没想到这次出来,竟然还会抓住这么一个家伙。
如同上次对付储建,闻骁又把人扔进了柴房。
晚上,杜杏儿和闻骁躺在床上聊着天。
“夫君,最近酒楼里的传言你是不是听到了。”杜杏儿忽然提起此事。
闻骁略微有些讶异。
“其实你要是有想要做的事,现在我们有钱了,你也可以去做。”杜杏儿认真地看着闻骁,“我不想被人觉得你是个只会打人的莽夫。”
杜杏儿现在还能想起,今天他们回到酒楼的时候,大家看到费大奎的眼神以及对闻骁那种微妙的态度。
大家可能是觉得闻骁充其量只是个武夫,对于酒楼而言,更像是一个打手。
“杏儿,你这是嫌弃我了?”闻骁故意问道。
杜杏儿赶紧摇头,“怎么会,我只是觉得,男人应该都想发展自己的事业吧。”
闻骁一愣,男人的事业。
他当然有,从小他就梦想保家卫国,征战沙场,只是这些事,并不是能在此刻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