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
既然知晓叨扰人家,为何要不请自来?可知你们比山中的老虎还可怕,一个不好,他和小元会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两位不是已经走了吗?难道是荷香村的景色秀丽,将两位留了下来?”
钱栋认同道:“荷香村人杰地灵,我们来到这就不想走,这不在前面不远处租了房子,打算住下来!”
张硕扶额,险些要仰倒,你妹的,居然还粗房子住下来,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房子还没收拾好,走一下午饿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张硕当即打断:“你们是没有饭菜吧?怎么不早说,我们还有些,等会给你们送过去。”
钱栋送过来四两崭新的银子:“这是今晚的饭钱,以后都会有的,有劳兄台了!”
锃亮崭新的银元宝在眼前晃悠,钱栋一张你赚大发的欠揍脸,张硕头疼欲狂,这是被小元的手艺给吸引了吗?
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若拒绝,创造的贪财人设也就崩塌了,韩鸿正等着验证呢!
“那···多不好意思啊!”
钱栋:······
说不好意思,收银子的速度比谁都快。
“二丫,准备晚饭,要丰富一些,”青菜萝卜不错。
小元得知韩鸿来是为了自己的手艺,郁闷的想找块豆腐撞上去,早知她做的难吃一点,现在做难吃还来得及吗?
一人一大碗凉面,放了换瓜丝,胡萝卜丝,猪肉片,几碟凉菜,并一些调料。
彦如做在张硕身边,一会儿帮忙挑菜,一会儿拿帕子帮忙擦拭,韩鸿与钱栋倒是没想法,张硕有些心猿意马,幸福飘飘然。
钱栋大口吃着面条,不敢相信这么可口的饭菜是中午那个胆小爱哭的丑丫头做出来的,太好吃了。
瞥见对面的恩爱夫妇旁若无人,钱栋稍微转动身子,不是村里人很保守吗?
张硕一开始还能自持,可在彦如不断的温柔软语下,渐渐沦陷,为彦如添菜盛汤,标准的好夫君。
韩鸿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在这儿吃饭,每天都要面对秀恩爱的戏码,对于一个妻子离家出走的他委实是个考验。
钱栋刨饭的嘴一顿,动作变得缓慢,没有一点声响,王爷生气了。
张硕越来越过分,挑了面条送到彦如嘴边,彦如咬牙,笑着将面条咬在嘴里,幸福的咀嚼着,一只放在张硕腰间的手却慢慢捏紧,危险气息临近。
张硕坐直身子,暗呼不妙,玩过火了。
不出意料,彦如下了重手,好在有准备,张硕没有叫出声,接下来安分老实多了。
“我怎么瞧着嫂子不像是个种地的?”饭吃到一半时,韩鸿突然开口。
咳···
张硕嘴里的面条渣险些喷出去,幸好反应快,用手捂住,心里把韩鸿骂个半死,吃饭得了,开口说鬼话干什么?
还是找个机会尽早离开,否则火终将要从纸中烧出来。
彦如温柔的拍着张硕的后背:“孩子他爹没事吧?喝点水缓缓。”
张硕喝了一口水,不解的看着韩鸿:“这位爷为何要这样说我娘子?她身段是瘦弱了些,可是干活的好手。”
韩鸿放下碗:“你娘子肤色白皙,不像是经常下地干活,倒像是养尊处优的大家姑娘。”
此女一身灰色细棉布裙服,身材清瘦有形,此时柔弱无骨的依偎在壮汉身边,可毫不怀疑一旦爆发,力度定然惊人。
彦如一脸娇羞:“那是孩子他爹心疼奴家,许多农活都不让干,奴家也乐得清闲,要加倍对孩子他爹好,让两位见笑了。”
张硕哈哈大笑:“没办法,娘子为俺付出的太多,不疼娘子疼谁?”
韩鸿:······
撒狗粮可以无处不在吗?面条都不香了。
钱栋无语,王爷今天有些不正常,怀疑人家也不能当着面说出来,一来达不到效果,二来也让人有防备之心,还吃了一嘴狗粮。
吃过饭,韩鸿主仆两人坐如钟,就是不走,张硕都想拿扫帚赶人。
韩鸿在村中势必要打听他们的事,万一得知容貌与村里人形容的不符,势必起疑。
小元趴在窗帘后,眼睛都不想眨一下的看着,桌上的面条一根都没少,不看着王爷离开,她没胃口吃饭。
彦如几乎黏在张硕身上,感觉欲-火焚身,却无处发泄。
彦如的脸红如苹果,动作过火,她都要坚持不下去了,偏偏看戏的人不觉尴尬,甚至有些恶趣味的观赏,完全不对梗。
钱栋恨不得立时逃离此处,王爷是否是哪根筋搭错了?留下来看人家夫妻恩爱,真的好吗?
韩鸿嘴角扯了扯,只要他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自然是旁人,就是不知他们是否有底线?
张硕打了一个哈欠,端起茶盏,半天不喝茶,意图很明显,可奈何人家不走,像是被黏住一般。
钱栋都待不下去了,悄声道:“主子,咱回吧,天色不早了。”
韩鸿起身离去,张硕笑脸相送,当即关上门,别再让他看见韩鸿,否则怕忍不住想打人。
彦如冷着脸:“小元做的饭菜只比一般人的好些,韩王什么样的美味佳肴没享用过,怎么会被粗茶淡饭吸引了呢?”
小元无比认同,张硕跳上墙头,借着月色扫视一圈,附近没有人。
“韩鸿如果怀疑我们的身份,院子周围定然有暗卫看守,可是没有,那么他留下来是为了什么?”
三人陷入沉默中,思来想去,也没想到韩鸿在二十几户人家选中他们的意图,难道真的是巧合,冥冥中自有安排?
张硕一个恶寒,老天爷要照顾苍生,没那么无聊来针对他吧?
沐浴过后,韩鸿一身雪缎长袍,端着一杯茶默默的坐在石凳上,不知在想什么。
钱栋在檐廊下打哈欠,注视着自家主子的背影,这些天着急赶路,都没休息好,主子还有力气空座,是铁石做的吗?
“王爷,那家人的饭菜味道虽好,可是太贵了,而且···”
韩鸿喝了一口茶:“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