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信来到老大萧红的大帐,也不过比他自己的大一些儿,格局摆设大体相同。 .COM
也是,这老大很是信服老二,就是家里的做派布局,都依样学样。
萧红正在喝酒,还一边对着齐齐跪在面前的自己十几个女人汹汹大骂:
“都他娘的是个盐碱地,爷爷我整日的弄你们嗷嗷叫,就是光打雷不下雨!十几个婆娘,竟然就他娘的出来俩不带把的!真是气死我了。信不信,爷爷这次出门,就弄她一大群来,把你们这些儿不争气的统统配给那些儿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糟汉!”
哇!
众婆娘纷纷磕头求饶,这男人可是话算话,以前,可也前后把自己看不上的女人,配给手下,还是那些儿最窝囊的。
在这里吃香喝辣的,冷丁的叫她们再去过那种日子,简直生不如死啊!
那萧红骂的正凶,看着田守信进来,直嚷嚷:“老二,不是哥哥你,啥子都好,就是一,咋都三十好几了,屋里也不弄好几个婆娘伺候,能到想将来把你田家的烟火断了!要不,我屋里的这些儿,你就胡乱扛几个回去,咱们都是好兄弟,婆娘不分家。”
田守信脸上阴阴的笑,心里暗骂:
就你这些儿货色,一高兴喝多了就叫手下上来给她们开荤,都是破烂,白给不要!也是奇怪,他这帮婆娘,那么多人大弄,就是肚子没个消息。
“大哥,所谓家仇未报,无心享乐啊,二弟的心思哥哥还不知道。”
萧红举着羊皮酒囊扔给他,嘴里叹气:“你也别太心重了,渤海国一晃就被契丹人灭了百来年了,想要报仇,实在是...,嗨!”
田守信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马奶酒,然后抹着嘴巴冷笑:“也许就要快了!大哥乃回纥人,这多年也被契丹人压榨的够呛啊!”
萧红还算满足,笑道:“活一天算一天吧,相比鲜卑山那里的女真人,咱回纥人还算混的不错的。”
契丹贵族喜欢贝加尔湖里弄的东珠,竟然逼着女真人大冬天的,刨开冰面,潜入很深的水下为他们寻找东珠,每年冬天,可不知有多少女真健儿死于冰冷的水下。
这关节,老三老四给先后被帐子外面的热风吹进来了。
“耶呵,你俩倒是悠闲,还有心思猫在里面喝酒,知道吗?栏子里的牲口这会儿正成群的倒在地上,口里吐着白沫子,看着就不行啊!几乎大半的牲口都要死了,入秋后,某等如何度日啊!”
想是萧红已经对这种消息很是厌烦了,不耐的大叫:“过不下去,就他娘的去抢!关外没有就去关内抢,见谁抢谁,咱还不信了,活人能被尿憋死!”
田守信更是火上浇油:“对极!那耶律洪基猫在南京,这里各族各部落都有异动,正是某等大干一场的好机会!不过,要想保险,依我看,还是要依靠一个大靠山,才来的安稳。”
这话儿不错,十足对了大家的胃口,不过,依靠哪一个?还是那个袁野?
田守信嘿嘿冷笑:“一个快要背气的总捕头,再投靠他就等于把自己陷于尴尬的险境;实话告诉你们,如今某家的堂侄田继业,在耶律洪基身边混的如鱼得水,几乎是堪比耶律乙辛般的被皇帝信任,这一次儿,哈哈,因为皇后一案,中京马上就要风云滚转,弄不好,也可能是天翻地覆的结果!
所以,也是某等大显身手的机会。要知道,某等都是朝廷的叛逆,如果想翻身,就要选好了主子,今后,哈哈,从龙之功!某等将军侯爷的也不是不可期也!”
众人被他得兴奋,齐齐喊叫:
“有这种好事?好,老二你就拿个主意,某等如何去做吧!”
田守信本来就是众人的主心骨,今儿又为大家画了个天大的画饼,一时间情绪大振,早把外面正在陆续死亡的牲口给忘了。
正喝的兴奋,就见一个手下跑进来喊道:“那个人来了!”
老三脾气最火爆,立马气得大骂:“究竟是那个来了,你他娘的舌头被婆娘咬掉了不成?”
那人顿了顿,才道:“袁野,袁大捕头!”
几个人立马就站了起来,就连八分酒意都立时醒了几分,怎,这袁野也是这帮人依靠了十几年的主子。
怎么办?
大家都瞧着田守信拿个主意,要换主子可也是他的主意,这当儿,原来的主子来了,可要如何?
田守信定了定神,道:“哥几个还像以前一样待他,现在可不是翻脸的时候,到时候,看我的眼色行事。”
众人头,就都随着他走出了大帐,去迎接袁野去也。
可是,外面看到的不过是袁野的一众手下,可他本人却不见了。
大家奇怪莫名,咋一会儿的,就他娘的消失了,会隐身不成?
还是袁野的一个手下上来话:“适才看见一个熟人,就独自骑着马追去了!是一会儿就回来。”
他在这里的熟人,就是这哥几个,还会有其他的人?
又是谁?
田守信望望自己的大帐,心想:八成是下面的那位司马老混蛋!看见老仇人来了,就忍不住现身和袁野照面了,可是,这俩老东西斗了一辈子,这会儿能做什,决斗?
族落往西三十里,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在海上,两个船蹒跚浮荡,每个上面都站着一个人,
一个是袁野,另一个不用,就是那个神鬼莫测的司马了。
就听司马阴阴怪啸:“咋的?还想动手!斗了几十年了,要是单打独斗,那一次你不是手下败将!”
当然,司马也多是吃了大亏,不过他不觉得丢脸,因为那是袁野人多势众的缘故。
袁野一震神色,也望着他冷笑:“逞匹夫之勇,君子不屑也!咱家好歹也是朝廷四品大员,怎能和你个朝廷惯犯讲啥子江湖道义!”
司马也是被人家算计多了,听这话儿不由心的私下望望。
蓝蓝的海水随波荡漾,上面有海鸥在飞,很远的地方依稀有几只海船在捕鱼,好像没有袁野的布局,才大着胆子大笑:“你的虾兵蟹将呐?就凭你一个,也敢向爷爷叫阵,难道最近有学了啥子神奇功夫不成?”
不想,那袁野竟然把手里的兵器收回,又把一个物事仍了过来,嘴里大叫:
“老东西看看这个,然后再和爷爷话!嘿嘿!恐怕该给爷爷下跪了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