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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姑娘这已经沉静下来,慢慢的把缘由诉了。
她那位表哥叫李黑水,乃中京皇室教坊伶官朱鹤的妻弟,靠着姐夫这上面有些儿势力关系,这家伙在市井称霸一方,绝对一个混混头头;但这家伙有聪明,又对音律有特殊的感觉,就和姐夫学了不少音律方面的知识,尤其有一手好琴法;长得又人模狗样的招女人喜欢,所以经常流连歌舞妓房,甚至各层官员家里,凭着他的琴技等还真混的不错,更是给很多孤独的富婆提供了很多乐趣。
这本来没什么,这样的混子自古有然,无关大雅。
但是,去年春天,他姐夫一家突然被中京留守耶律乙辛派人弄走了,再也没回来,而家里相关的人也相继失踪,一个不祥的感觉把李黑水吓坏!因为最要命的,他也跟着参与了不少机密,也闻到了一些味道,宫廷里面有个大阴谋正在酝酿,而他的姐夫参与了其中。
虽然前途未明,但是里面潜伏的危险实在太大,所以李黑水就悄悄的化妆成一个女人跑到了他的姨夫家里试图躲避一段时间再。
皇室里面的血腥本来就是惨兮兮的!
这个李黑水也算聪明,竟然知道远离是非之地;可就是见到表妹的美貌后旧病复发,结果就是,薛姑娘轻易的被他勾搭成奸,彻彻底底的陷落进去。
“后来如何?咋的知道大难临头了?”大郎儿有一种感觉,这件事和萧皇后被贬冷宫大有关系。
“就是前不久,有人把皇后有私情的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又把他姐夫一家带去作证,结果皇上大怒,当时就砍了他姐夫一家,又下旨严令搜捕这件事的相关人员,所有知情者一律砍头!而李黑水偏偏就是个知情者,中京的官府衙门已经下了海捕文书通令天下了,一旦。”
三师弟着都要哭了,这年头这种事儿,沾上边儿就是家毁人亡的惨事,不怪薛家的人如此惊慌了。
果然如此!大郎儿心计翻滚如浪!
萧家有难,也是自己被耶律洪基一撸到底的真实缘故;如今这里面的肇事者之一的原凶竟然躲到这里,又在这里惹出风流韵事,真是找死啊!
如今,连带着师尊都有了窝藏之罪,如何处理这里面的事情,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呀!
有一个办法很利落,就是由师尊出头,直接告发这个混蛋;自然可以洗脱自己,但是这样就不可避免的把薛家逼到了绝路!
原来,薛家对大郎儿这一通玩法,就是看清了里面的关键!只有把大郎儿牵进来才有他们的生路。
真是好算计啊,大郎儿只有佩服!
可是事关皇家丑事,耶律洪基必然大怒,那个萧皇后在真实的历史上早已被他赐死了,就连萧皇后苦苦哀求最后见他一面都未曾答应,可见其恨之烈!如今有了田继业的运作,虽然暂时保住了萧皇后的性命,但是等到耶律洪基从南京回到中京,最后的结果仍然还是个迷!
我大郎儿有何德何能,能够扭转这个乾坤!就是把相关的亲人朋友解脱出来都是太难了。
大郎儿有垂头丧气之感,如何才能把这件事压下来,是大郎儿唯一能做的。
一个熟悉的曲调又从耳边响起,那就是薛姑娘曾经吟哼的香艳诗歌!怨不得这样熟悉,原来就是大大有名的‘十香词’呀!就是萧皇后被冤枉有私情的一个证据,竟然在薛姑娘的嘴里吟唱出来,大郎儿有一种不真实之感。
不用,这一定是那个李黑水教给她的!
这个李黑水又知道这里面多少黑幕?
这个问题,只有去问那个混蛋!如今他正躲在师尊的家里。
“三师弟,和我去见那个混蛋李黑水!”
三师弟摇头,一指墙角的沙漏,又叹气:“只有明天了!”
是啊,这一折腾都二更天了,真快呀。
再吃东西,就住在这里吧,明儿一起去师尊家里。三师弟和薛姑娘.薛里正都苦苦留人。
如今,大郎儿就是他们的最后的救命稻草。
大郎儿摇头,有些东西得自己一个人好好的想一下了。
夜色昏暗,月牙儿忽隐忽现,天上阴晴难断;走在路上的大郎儿的心里也是阴阴晴晴。
这个李黑水是个祸害,同时也是一把钥匙!一个解开一个天大谜团的钥匙!
这谜团就是千年后都没有解开的千古之谜,十香词冤案!就是最后耶律洪基的后人为萧皇后反了案,但是也找不到这个谜底究竟是什么的丝毫痕迹!
如今,大郎儿竟然有机会解开这个千古之谜,到底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因为,这是皇家丑事,牵扯进去,稍微一不心,就是粉身碎骨的结果,大郎儿敢去碰吗?
石门寨不大,不一会儿就回到了琼花的房间。
却只见到,里面的烛光昏黄晃动,一个瘦弱而坚强的身子在颤动!大郎儿一凝神,竟然听见琼花的哭泣。
大郎儿蹑手蹑脚来到她的身后,轻轻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问
“是在想哥哥大壮吧?嗨!哥哥死的真是。”
大郎儿停住不了,伤口上撒盐不是他应该做的。
“也是,也不是,自打大壮当兵的那一天,奴家就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了。沙场一生,又有几个人能全活着熬到白发!”
是啊,这年代,这兵一当就是一辈子,除了。
“不是还有我吗?”
大郎儿只有安慰了。默默的为琼花擦去眼泪:“去者去矣,活着的就得坚强的活下去!”
琼花头,红红的依然还有泪花的眼睛绽开笑意,“是啊,还有我的大郎儿;可惜,奴家终究只是寡妇,做不了大郎儿的夫人的,能够陪着大郎儿度过下半辈子,就是天大的幸运了。”
大郎儿轻轻地给琼花按摩着身子,一天家里的劳顿就她辛苦;“在大郎儿心里,可没有大之分,能走到一起就是一生的缘分。”
“那,大郎儿你啥时娶子涵姑娘啊?子涵奴家见过,绝是个大妇气度,和大郎儿正相配!”
大郎儿傻了,这还没影的是哪,这琼花又如何知道的?
见到大郎儿尴尬,琼花笑了;在大郎儿眼里竟然有几分惊艳,情不自主的把自己的嘴巴凑上去就要亲了琼花。
琼花调皮,把嘴儿躲了,道:“去!亲你的子涵去,她才是你的妻子!”是个女人都有嫉妒心,琼花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叫她一不嫉妒才是怪事。
“别瞎,传出去坏了人家名声,这还八字没有一撇呢。”
“是吗?嘻嘻,连定情的物事都给你了,还狡辩?”琼花手里晃悠着的赫然就是
早晨子涵塞给自己的那个香囊!怎的又到了琼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