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点点头说:“我确实也想到了这一层。不过,费哥,这不是我不仗义,我的本意就是想要报复一下曾经踩过我的人,而且手段合法,至于谁被波及了,那是活该,谁让他们贪了?
“当然,我也会做得隐蔽一些,我不是纪检、监察人员,也不是反贪局的,所以,举报贪官污吏不在我职责范围内。”
说到这里,凌枫稍微沉吟一下,说:“费哥,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会不会受到波及?如果会,我会放弃这种方式,而寻找别的突破口,因为你是我朋友,我不能害你。
“你放心,这里只有你我,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就行了。”
费同“扑哧”一声笑了,摇头说:“你小子,想哪儿去了?我要真有事儿,就直接跟你说了,何必拐弯抹角?
“实话跟你说吧,兄弟,要说清白,我也算不上,帮人私下里办事儿的时候有过,不过,也都是应该办的,违反原则的事情,你费哥不会干。
“小来小去的礼物也收过,最多有几百块钱,或者吃顿饭,再或者有时候请客需要买单的时候找人顶一下。
“我虽然不像你是学法的,可是,啥事儿能做,啥事儿不能做还分的清楚。你今天中午说的那句话让我很有感触:要想走得远,就得让自己干干净净,不能留下污点。
“疯子,我会记住这句话,希望我们兄弟共勉。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打听了一下,付海洋那个人挺精明,不过,这个人人品也很一般。
“我估计他也是想利用你报复郑长峰,你同样也想利用他。被人当枪使不可怕,关键是不能被人家卖了还帮着数钱,你懂我的意思吧?”
凌枫点点头说:“谢谢费哥,我知道该怎么做,等一会儿我就给他打电话,约他见面。”
费同想了想说:“那就让他上来吧,估计,去别的地方他也不放心,我们一起见见他。”
凌枫摇摇头说:“这不合规矩,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没必要把你牵扯进去,而且,他也不会愿意让更多人知道。
“费哥,我刚才打电话的的时候,没有说太多,因为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人,不过,现在我要说一句,尽可能不要把付海洋的事情扩散。
“不管他是好人坏人,人品如何,我们和他都没有冲突,犯不上故意害他,你说对吧?”
费同竖了竖大拇指说:“兄弟,大哥服气了,你对人没的说,只要不主动惹你的,你都会替别人想的很周到,这才是可交的朋友。”
凌枫笑了笑,刚想说什么,戴娜推开卧室的门,大声说:“原来你们在这里啊?你们两个大男人躲在卧室里干嘛?
“回来也不说一声,枫哥,看见你鞋放在鞋架上,才知道你回来了,马上开饭了,你们俩腻完了没有?”
费同目瞪口呆地看着戴娜,问凌枫:“我说凌主任,你的这位小部下平时看起来挺文静的,怎么啥都敢说?这丫头的嘴太厉害了,她跟你经常这么疯吗?”
凌枫苦笑着看了看戴娜说:“小娜,你这是跟费哥混熟了?怎么不装了?”
戴娜嘻嘻一笑说:“答对了,领导,小娜是百变小魔女。费哥,没把您老人家吓坏吧?”
费同看着戴娜,灵机一动,对凌枫说:“兄弟,你是不是忘了,戴娜的舅舅可是反贪局长啊,有些事情通过她会方便很多。”
凌枫向费同使了个眼色,说:“小娜还小,如果不是十分必要,我还不想把她牵扯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去,我已经想好怎么办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说:“你们先出去,我要打个电话。”
戴娜撇了撇嘴,把身体缩回了外间。
费同也随后走了出去。
凌枫给付海洋拨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见面合适。
付海洋又问了他现在所在的位置。
然后,付海洋沉吟了一下,说:“凌主任,我马上就开车到你家楼下,我们在车里谈,好吗?”
凌枫表示了同意之后,挂断了电话。
回到客厅,餐桌已经摆好了。
李晓典腰上扎着围裙,笑吟吟地说:“枫哥,费哥,你们看看怎么样,除了那两盘切好的牛扒和那个鳕鱼,其余几个菜还有那个番茄蛋花汤,都是我和小娜亲手做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凌枫早就看见餐桌上一共有七、八道菜了。
他惊讶地问:“晓典,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那道红烧肉,最少也要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能做好啊!”
戴娜搂着晓典的腰,笑嘻嘻地说:“我到晓典姐那里之后,就直接过来了,菜都是晓典姐事先买好的,也都是她做的,我可不敢居功,就是给她打打下手。”
凌枫一边把刚才在路上买的两瓶红酒提到餐桌上,一边点头说:“这个我相信,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晓典家里的条件原来不错,可是,她父亲去世的早,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张罗,会做家务很正常。
“小娜既有父母宠着,舅舅、舅妈也当宝贝惯着,能打打下手就不错了。”
戴娜立刻抗议说:“枫哥,你太偏心了,你以为我就是啥也不会的大小姐么?上学的时候,放假我还回家帮我妈妈去田里锄草呢?
“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孩子,晓典姐才是城里长大的好吗?”
费同嘿嘿一笑说:“小戴说的不错,不过,小戴同学,我问问你,你这位出身农村的孩子,你知道韭菜和麦苗表面有什么区别吗?”
戴娜歪头想了想,问:“费哥,您说的麦苗是什么?我怎么想不起来有这种蔬菜?”
费同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一下子都喷了出来。
还好,他感觉不好,把脸离开了餐桌,没有把一口茶都喷在饭菜上。
戴娜莫名其妙地看着费同把脸都憋红了,强忍着笑的样子,问:“枫哥,费哥是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你这里有药么?”
凌枫也强忍着笑,摇头说:“我这里有药,可是,估计治不好费哥的病。”
说完,他微微摇头说:“现在用农村出身和城市出身来区分年轻人勤快与否,或者会不会做家务,这个标准本身就有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