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 难得的机会
“最近服装店的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有许多款式的巫袍我都很喜欢。”
“我指的是卖得怎么样——算了，我可得提前告诉你，我就只有这么一点钱，如果赔光了我也没办法。”
“反正我还有很多。”
金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卢娜的豪横。
她已经不止一次觉得和卢娜合伙开服装店是一个糟糕的主意了，作为出资最多的店主，卢娜完全不关心店铺的盈利，只会关注有哪些新样式的巫袍。但她却自己不会拿来穿，而是都送给了金妮。
按照卢娜的话来说，那些巫袍都很漂亮，可和她的瓶塞耳坠比起来还是要差点创意。
可谁让卢娜有钱呢。
防妖眼镜一直都卖得很好，能够察觉内心活动的猫耳朵也很受欢迎，她似乎天生就在发明这件事情上有不小的天赋，总能制作出让人眼前一亮的产品。
金妮一针见血的说：“幸亏和你合作的人是海默校长，如果换成其他人的话估计早就被骗惨了。”
卢娜认真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她承认的倒是痛快。
金妮闷闷的叹了口气，她拿卢娜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可气的是潘多拉也帮不上忙。虽然她总是借口说自己变成魔鬼了怎么怎么样，没法在这种细节上劝导自己的女儿。可金妮总觉得潘多拉只不过是在敷衍了事，她在某些方面对卢娜的行为异常宽容，和韦斯来夫人比较完全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她抱着胳膊倚在墙壁上，默默看着卢娜在和潘多拉不停较劲。
这里依旧是金妮和卢娜经常会一块过来的小隔间，位置是在三层到四层楼梯中间，几乎没人会刻意找到这里，当金妮头一回发现这个地方时里面也布满了灰尘，好久都没人来过的样子。
不过这里倒是很适合用来做些不会被人发现的事情——例如让潘多拉的魔鬼现身，又或者是卢娜打算说服潘多拉，让她教会自己魔鬼的想法。
“这可不行，亲爱的。”
潘多拉被念叨了好久，她不得不主动现身，以一副黑漆漆的影子模样与卢娜交流。
可即便如此，金妮也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深深的无奈。
“你为什么非要做一根属于自己的自动施法魔杖不可呢？是塞德里克让你这样做的？还是你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启发？”
不知道为什么，卢娜突然就对魔鬼感起兴趣来，她非要潘多拉也把魔鬼教给自己才肯罢休。
“不是因为塞德里克。”卢娜的回答让二人都有些吃惊：“其实是因为莫甘娜。在上次见过面以后，我又和她聊过一次——她来了，还是让她来跟你们说吧。”
老旧的木门几乎是在卢娜刚开口后没多久就打开了，莫甘娜平静的走进来，她似乎早就预料到屋子里有人在了。
金妮想起上一次莫甘娜悄无声息来到自己身边的一幕。
“原来你也要开门啊，我还以为你是幽灵来着——不过你和卢娜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我和潘多拉一点也不知情？”
自从上一次的经历以后，金妮对莫甘娜就没了那么多的顾忌。
她其实并不知道莫甘娜的真实身份，只能猜出来大概是和安琪拉教授有关。当然，“妈妈”的说法还是算了，莫甘娜看起来这么小，怎么可能会有安琪拉那么大的女儿。
莫甘娜走到卢娜身边。
她的体型在几人中是最小的，比金妮和卢娜都要矮上一头多，但偏偏是她看起来最成熟。
“一些猜测和疑惑。”
莫甘娜缓缓说道：“你们应该都见识过魔鬼——除了你们的海默校长以外，没有魔鬼能恢复意识与清醒，它们比默默然还要更加具备破坏性——但潘多拉却是一个特例，她是完全不同的。”
金妮疑惑的眨眨眼，她确实没太关注过这个问题。
因为自从她第一次遇到潘多拉开始，潘多拉就一直是清醒与冷静的状态，从来没有爆发过什么情绪。
金妮好奇的问：“难道这也和潘多拉能够主动从魔杖里现身有关？”
在上一次相遇时，莫甘娜说过潘多拉是极其特殊的能够从自动施法魔杖中现身的例子——作为自动施法魔杖的材料之一，她不应该具备这种能力。
那个时候莫甘娜就说过——这有可能是因为“爱”。
潘多拉对卢娜的爱让一切都发生莫名的变化，谁也没法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差不多。”
莫甘娜算是承认了金妮的猜测。
“不过我们还是要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才行。”
她接着说：“不然的话你们随时都有可能会失去潘多拉，她现在连躯体都没有。当维持她存在的理由消失时，没准就连出现在你们面前都做不到了。”
原来这才是卢娜非要学会魔鬼的理由。
她要通过自己的自动施法魔杖搞清楚潘多拉会遇到什么危险，好提前解决这个问题。
“但这和海默校长说过的不一样。”
金妮皱眉说：“海默校长说过只要潘多拉能够变成魔鬼，充斥的负面情绪就足以让她一直存在，有些像是学校里的幽灵。”
“他没有我了解魔鬼。”莫甘娜摇头说：“因为他和你们一样，都忽略了潘多拉从羽毛到魔鬼的变化——她根本不应该继续保持清醒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莫甘娜的回答让金妮吓了一跳，她愈发怀疑起莫甘娜的真实身份了。
这时，始终没开口的潘多拉终于说话了。
“那么你呢，孩子。”潘多拉问：“你为什么要帮我？是托比让你这样做的，还是——？”
“他没有向我提过这种要求。”莫甘娜老实的说，她从口袋里拿出前不久托比才给自己的老魔杖。
“你认识这根魔杖吗？我想这至少应该能够代表他默许的态度。实在不行的话你们也可以去找他聊聊，在真正确认以后再来找我，我都没问题。”
潘多拉见过这根老魔杖。
曾经有一段时间它是被保存在托比手中的，那个时候的托比将原本由自己保管的复活石与邓布利多进行了交换，免得自己忍不住去使用它。
“我会认真考虑的。”
潘多拉说，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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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莫甘娜分开后，潘多拉催促着卢娜和金妮尽快赶到古代魔法办公室。
“她到底是什么人？”
潘多拉从魔杖中现身，她坐在两个女孩子中间，疑惑不解的对办公桌对面的托比询问道：“为什么她会说比你都要了解魔鬼？还有，那名学生说的都是不是真的？你怎么就没瞧出来我在变成魔鬼以后为什么能保持清醒？”
“哦？”托比一副才听说的样子：“因为我也没有经常发疯啊——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在卢娜和金妮同时收起来脸上的古怪神色后，托比才继续说道：“我还以为我们都是一样的，毕竟我也算是半个魔鬼，意识也还算清楚......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不管怎么说，我也只能算作是半个魔鬼，你才是更加完整的那一个......嗯，让我想想。”
在最开始的时候，托比并没有一个可以用来完美参照的例子。但是现在他知道了，哪怕有了黑色羽毛的帮助，也没法保证魔鬼能在现实世界中恢复正常——那必须得是在梅森门后面才行。
既然这样，潘多拉的状态就确实有些反常了。
“我该不会还是会消失吧？”
潘多拉问出心底的担忧：“还是说要更加可怕——变成完全失去自我的魔鬼？那我岂不是变成了一个炸弹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
“贴切的形容。”托比评价道：“如果莫甘娜说的都是真的——也很有可能都是真的。那么你确实还有着不小的威胁，无论是对卢娜来讲，还是对你自己，都很有威胁性......那不如就让她试试看好了。”
“什么？”潘多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确定？让一个孩子来帮忙？”
“她可不是真的小孩子。”
托比摇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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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一会儿，这三个人就被托比送出了办公室。
当然，潘多拉是藏在魔杖里面的，免得吓到路过的学生。
“摩根·勒菲......”
金妮神色恍忽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如果她真的是摩根·勒菲，那梅林——哦，不对，梅林已经变成死神了，没法重新活过来。”
卢娜看了一眼手里面的魔杖。
“妈妈，你打算怎么办？”
魔杖沉默了一会儿。
“那就试试看吧。”潘多拉无奈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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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甘娜一直有着让那些住客恢复原样的心愿，我估计她是在潘多拉身上看到了这种希望，所以才会想着去帮助潘多拉，因为那同样也是在帮助她自己。”
托比对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安琪拉和艾尔解释说。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和海尔波相比，莫甘娜的动机要更容易猜一些，她没那么复杂，不然的话也不会和梅林闹得那么僵了。”
安琪拉怀疑的盯着托比。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像是在把莫甘娜也当成了助手，这是我的错觉吗？先是老魔杖，然后又是潘多拉——等一下，你该不会是在模彷邓布利多吧？他以前也是这么教育你的？”
安琪拉想起来托比一开始的目的——像是邓布利多对待自己那样，用同样的方式改变莫甘娜。
“还是不完全一样的。”
托比变相承认了这个说法：“当年邓布利多可没有给我布置这么多任务，他反而不敢让我尝试太多的可能性，因为他很清楚，每一种都会因为我的原因而变得极其糟糕——各种意义上的。所以他最喜欢给我关禁闭，再就是聊天了——我可真讨厌这种浪费生命的惩罚。”
“听起来倒是挺轻松的。”安琪拉评价道，艾尔也跟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托比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口舌，这两个家伙根本没法想象一脸和气的邓布利多能变得有多么可怕。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莉莉从门外走了进来。
“是我们的副校长来了。”托比微笑着说：“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莉莉的表情有些凝重。
“我没什么事，是哈利，他说自己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去帮忙看一下？”
托比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把他送去校医院？我又不是专门的治疗师——哦，我好像知道了，别告诉我是和他失去的魔鬼有关。”
莉莉重重的点着头。
“现在哈利除了蛇老腔以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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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托比赶到莉莉的办公室时，他发现不止哈利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他，还有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学生——是秋。
作为哈利的女朋友，秋是第一个发现哈利出现不正常状况的人，因为那就发生在他们两个人在黑湖边聊天的时候。
尽管当时不清楚哈利为什么突然就有了蛇老腔的能力，但是秋还是立马警告哈利别再说话了，并且用文字问他这个时候该找谁。
现在秋终于知道为什么哈利有那么多事情瞒着自己了——一直以来，蛇老腔都是黑巫师才能具备的能力，而这件事最不应该的就是发生在哈利身上。
托比看着努力装作镇定的秋，他一眼就瞧出来这个女孩子正在经受十分强烈的内心折磨。
“你先回去吧。”托比说：“等有了进展我们会及时通知你的，又或者是让波特先生亲口告诉你。”
秋不想离开，但哈利更不希望让她瞧见更多不好的事情。
在费了好大的劲以后，秋才在哈利的要求下不情愿的离开了办公室。
莉莉看着被关上的橡木门，她叹了口气说：“她是一个好孩子，我现在知道哈利为什么会看上她了。”
托比走到哈利面前，他直接问道：“你现在能说话吗，哈利？”
哈利张开嘴巴，嘴里吐出来的却是嘶嘶的声音，听起来就极为冰冷。
【能，教授，但是我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
“冷静点，哈利。”托比严肃的说：“我想我大概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你曾经是莉莉的魂器，也就是说，你最开始拥有的蛇老腔的本事并不是因为魂器而出现的，这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哈利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不是伏地魔的魂器，也不是海尔波的，而且莉莉也不会蛇老腔。
那哈利究竟是怎么具备这项能力的？
“还有你的魔鬼......是一条蛇，那与魂器无关，完全是因为你自己的内心。”
托比摇摇头说：“恐怕我要把那句话再说一遍了，哈利。”
“你的魔鬼确实是死了，但它依旧活在你身上——因为它和任何外人都无关，它就是你本身。”
“真可惜，你居然没被分到斯来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