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索尼娅语):托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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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索尼娅语):托比,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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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索尼娅语):托比,你快醒过来啊...”
... ...
“(夏索尼娅语):托比...”
... ...
托比...
无论老杰克使出什么样的手段,可是他的二儿子托比·威勒依旧是选择昏死过去,而不是立马从他的怀中醒过来。
即便为了唤醒托比·威勒,老杰克甚至还动用了他几十年都尚未用过大巴掌,是朝着自己的二儿子两边的脸蛋儿连续地招呼,可是托比·威勒依旧没有一丝想要苏醒的迹象。
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托比·威勒,看着这位即便是深陷昏迷,却依旧紧皱眉头的孩子,老杰克的心里当真不是个滋味。
然而生活便是如此,生活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喜好而改变什么,也不会按照一个人的习惯去转变什么,生活就是这般的简单,就是这般的强势,它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快乐还是忧愁而让自身发生一丁点儿的变化。
换句话来讲,那便是原本的生活该如何过,那么无论在这段时期内,究竟会因种种的原因而爆发出一系列的变故,都不会去影响到生活的本质。
只因生活的本质,便是平淡,是空无。
就如同文明的诞生,如同人类的降临一般。
从空空如也,到一无所有!
“(夏索尼娅语):看样子家族所守护的这个秘密,对他来讲还是有些言之过早了,是我大意了...”
除去心中的懊悔之外,在老杰克此时的脸上,当真是再没有第二种表情了。
“(夏索尼娅语):老族长,有些事儿,依我看来,还是得早点儿去跟小少爷们讲清楚,否则我真的担心,您说万一有一天,这地底下的封印再出现个什么幺蛾子的话,万一这封印之后的东西再被村子里的人给知晓了,那么这些年里,咱们所不对外公开的家族秘密,就迟早会在村子里蔓延开的,这一传十,十传百的,难免的就会有人要拿这些道听途说的秘密来做做文章呀,如果真是到了那个时候,这局势可就两说了...”
快速地走到了老杰克的身旁,想也不想地便单膝跪在了老杰克的一边,一边从老杰克的怀中准备接过昏死过去的托比·威勒,一边看似有些焦急地轻声说道。
定眼一瞧这才发现,原来这位精壮汉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应老杰克的委托,是前去‘珍妮老爹’酒馆去请托比·威勒前来这间老旧教堂的中年汉子。
“(夏索尼娅语):巴恩斯,眼下的这些事儿,哪有你想得那般简单,你跟着我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会看不清楚当下的局势吗?艾尔维娜的事,不是谎言,但也不是真相,可以说她的存在是必然的,但也是偶然的,而我们威勒家族的命运,只不过是在这偶然之间所产生的一种必然结果罢了,换而言之,即便此时守护这道封印的人不是我们威勒家族的人,那么相信以东方人的能力,他们也一定会派出拥有足够份量的人或者势力前来镇守这里的...”
顺势地将自己怀中的托比·威勒给挪腾到了那位被他唤为巴恩斯的中年大汉的怀中,老杰克这
才一边活动着自己的双肩筋骨,一边看似抱怨的回应着对方。
“(夏索尼娅语):是啊,隐山会叫我们前来东方,叫我们在这东西两地的交界处,是呆在这里好监视这片古老国度的动向,然后好高价将这里的情报是转手卖给他国之人,当真是好算计啊...”
只见巴恩斯并没有打算当着老杰克的面去藏着掖着,他就是这般直率地直言他的观点,直言他的看法。
“(夏索尼娅语):巴恩斯,有些事你现在看不懂,那很正常,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以你现如今的成长速度,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们威勒家族为何会接下这样一个出力不讨好的任务的...”
只不过老杰克并没有选择直接去回答之巴恩斯的提问,反倒是转弯抹角地去吹捧了一下对方。
“(夏索尼娅语):老师,学生当真就不明白了,要说我们威勒家族在整个七国联盟之中,尤其在夏索尼娅,那个是皇族之一,无论在哪里,我们威勒家族的名号那都是响当当的存在,可为何家主会应下隐山会这般的任务呢?而且还要披上一个不被天下人所能认可的由头?什么艾尔维娜?什么《赫法希斯圣典》?这些理由在学生的眼里,那当真是漏洞百出啊,可是学生不理解的是,为何那些王公大臣们明明知道这些传说都是假的,这些被记载在《赫法希斯圣典》里的故事都是后世之人所杜撰的,可为何就没人来直接戳穿圣教廷的这个弥天大谎呢?以至于这千百年来,整个七国联盟都要因圣教廷的存在而变得畏首畏尾?”
一看老杰克并没有直接去回答自己的问题,学生巴恩斯便再次向他的人生导师再度抛出来了一个更为惊叹的质疑。
“(夏索尼娅语):巴恩斯,有些时候,有些事,是不能莽干的,是要讲究技巧和策略的,尤其是那些能够驱使人类文明缓缓前行的事,更是如此,而如今的圣教廷所沿用的,便是人们心中对于信仰的坚持,他们将这股力量融会贯通,他们将这种知识深深地刻画在了当今这个时代下的所有年轻人的心中...”
说到这里,老杰克稍加地停顿了片刻,然后继续缓缓说道:
“(夏索尼娅语):巴恩斯,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当一种信仰变成了能够推动历史前行的工具,那么在这种大时代的背景下,这种被人们所神话了的信仰,其本身的性质就会因各种各样的历史事件而被迫发生转变...”
看着眼前的巴恩斯,看着这位自己从夏索尼娅的皇家秘术师学院亲自挑选出来的学生,老杰克不仅将这份沉重的话题是再度踢还给了对方。
“(夏索尼娅语):这个道理我懂,当工具变为武器...”
听着学生巴恩斯的回答,老杰克的眼底满是欣慰。
“(夏索尼娅语):是啊,巴恩斯,你说得不错,当工具变为武器,那么一切的性质就已截然不同,现实亦是如此啊...”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老杰克不由得是又朝着巴恩斯怀中的托比·威勒瞥了一眼。
“(夏索尼娅语):老师,您说这东方人还当真奇怪,这个文明的君主就当真愿意咱们生活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吗?还是说这些人其实压根儿就不清楚咱们具体的任务呢?只以为咱们是单纯为了这处可有可无的封印?”
用力地将自己怀中
的托比·威勒是朝上端了端,学生巴恩斯这才继续说道。
“(夏索尼娅语):隐山会的具体任务,相信这些东方人还不清楚,不过对于隐山会的存在,我想这群东方人是肯定清楚的,毕竟你也知道,就如同真实存在于历史之中的赫法希斯教会一般,在这远离故土的东方大地上,那传闻之中的玄月宫和炎庙,甚至包括之后异军突起的剑藏山和神印阁,这些超级势力可都是真实存在的,哪怕就算是东方的王权,在这些势力的眼中,都已没有那般的重要了...”
说到这里,老杰克还若有所思地轻轻拍了拍学生巴恩斯的肩头,这才继续说道:
“(夏索尼娅语):所以巴恩斯,我们作为外来者,作为东方文明的侵入者,我们自身一定不能对此掉以轻心,对于当地的官府机构,我们该恭敬还是得恭敬,该缴纳还是得缴纳,不仅如此,我们还得因外来者的身份而去让自己变得更为卑微才行,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被东方的势力所盯上,只有让我们活成了透明人,我们才能更好地去完成家族所赋予我们的任务,这些,你都听明白了吗?”
说罢,老杰克便抬起头来,是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夏索尼娅语):学生都听明白了,那么老师,接下来的事儿,你看我这边儿该怎么弄?”
顺着老杰克的目光,巴恩斯同样是将自己的视野拉至室外,轻声询问。
“(夏索尼娅语):接下来我会潜心研究此处封印松动的事,而你则需要帮我跑一趟了...”
郑重其事地望着眼前的巴恩斯,老杰克眼底是无比坚信,他坚信自己的学生巴恩斯不会拒绝自己,他坚信自己的选择不会出现偏差。
“(夏索尼娅语):老师需要学生去哪里?”
果不其然,近乎是同一时间,巴恩斯便回应了老杰克的话。
“(夏索尼娅语):我需要你去一趟南方,那个地方被当地人称之为鹤州,在鹤州的东南部,有一处地方,被东方人成为药谷,而在药谷之中则有一位被称为当代医圣的年轻人,至于你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人,然后将这本书亲手转交与他便可,至于别的,能不要说,就尽量不要说,切记一点,事情办完之后,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回来,这些你都听明白了吗?”
一边说着,老杰克便走到方才那本被他给合上的典籍面前,是双手将那本典籍给碰到怀中,然后就这般地直视着他的学生巴恩斯。
“(夏索尼娅语):巴恩斯,你一定要切记,能不要开口,就尽量不要开口,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医圣是一位东方人,就对他掉以轻心,你要明白一点,这个人是可是当今教皇安东尼的挚友,是通晓咱们七国语言的人,所以等你到了药谷之后,无论这个人问你什么问题,你都不要回答,最好的办法就是全程装聋作哑,清楚了吗?”
老杰克就好似不放心一样,是一再的强调着。
“(夏索尼娅语):学生明白了,我这就启程...”
至于巴恩斯,则快速的回答。
因为自己此时还怀抱着深陷昏迷的托比·威勒,所以最终这本典藏还是被老杰克给亲手塞进了他的内衣兜里,待俩人最终相互注视之后,巴恩斯这才转身离开。
而这一眼,却是俩人之间的最后一次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