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欢,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契约,现在还不是夫妻!”
不喜欢她否认两人的关系,而且他都低声下气说了这么多好话,她的火气还没消,顾长欢也有点不耐烦了,抓住她的双肩耍赖道:“我都发过誓了,你就别吃醋了,看你一身的醋味,我
都快被你酸倒了!”
“吃醋?”夏玲玲如同听到惊天消息,愣愣的瞅了顾长欢好久,失笑出声,“顾长欢,你可真看的起自己!”
以为说破她的心思惹她不高兴,顾长欢赶紧安抚道,“好,没有吃醋,是我误会了!”
他这话没什么诚意,特别是嘴角的笑令夏玲玲瞧着尤为碍眼,敢情两人说了老半天,他仍不知道她为何生气啊?
打掉她握住双肩的手,夏玲玲长吁一口气,“顾长欢,我收回要和你试着相处的那些话!”
他这人不仅风流,还没道德,睡了人家的小妾,还能大言不惭的说那是给了人家天大的恩赐,从没没见过他这样的男人,能为自己的行为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承认,她不喜欢看到他和那个芙蓉在一起,可她更在意的是他的人品,还有他对待女人的态度!
特别是一想到自己将来也会成为占他便宜的女人之一,她就心愤难平。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顾长欢黑着脸,寻求确认,脑中的弦子绷的紧紧的,濒临崩开的边缘!
夏玲玲挺直腰杆,对上他的视线,字字清晰道,“我收回要和你试着相处的那些话,从今天开始,我们只有一种关系,只是合作伙伴!”
顾长欢完全傻掉了,‘收回’二字不停的在脑海回荡,僵硬的站在原地,手握拳捶在两侧,心口被人剜一刀似的,血淋淋的疼着!
他挤出一抹笑飘渺的笑,“玲玲,我知道你不是当真的,呵呵,别闹了,我们回去了,天都黑了,回去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串,手抓着她的隔壁往回走,用力之大,疼的夏玲玲白了一张脸,“顾长欢,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都说了不要说这样的话让我难过,你又说,真是淘气,该打!”他手抬起,象征性的在她臀上落下一巴掌,“下次再乱说话,我定不饶你!”
夏玲玲手扶着墙壁,脚钉在地上,不肯让他拖着走,“顾长欢,你醒醒吧,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他是不是神志不清了?为何就是不肯面对呢?
“玲玲!”他收起脸上的笑,愠怒的拿眼斜瞥她,像个生气的小男孩,“不要拿我寻开心了,走,我抱你回去!”
见他弯腰抱人,不愿让他碰的夏玲玲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惊到一正扛着柴火从此路经过的樵夫。
正弯着腰的顾长欢,慢慢的直起身子,他又挨了耳光?带着疑惑和不解,不置信道,“为什么打我?我都低声下气的解释了这么多,你为何还要揪着不放,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啊
?”
余光瞄到那口瞪目呆的樵夫,顾长欢猛的转过头,只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那樵夫撒腿就跑,片刻后,不见了踪影。
夏玲玲不理他,手扶着墙壁转过身要走,顾长欢却扣住肩头不让,“别想一走了之,说清楚!”
说就说,她看着顾长欢指责道,“以前只觉得你风流,现在看来,你不仅风流,人品也有问题!”
“什么问题?”顾长欢极度不解,可从来没人说过他人品不好的,这倒是头一次。
夏玲玲道,“连人家的小妾都睡,做出这种事情的你,有什么人品可言!”
“原来你真的知道我和她……”顾长欢赶紧打住,随即解释道,“那是曹大鹏送来的,又不是我开口要的!”
不管是送或者是他要的,这种行为都令人不齿,而且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真的接受了!
夏玲玲抬手打住,示意他不要再多说,“我不想和你说那么多,快把你的手放开。”
“真不明白你在介意什么,我以前的女人多你是知道的,有必要因为多了妾的名分而较真吗?”大户人家的妾室和歌姬,很多就是用来招呼客人的,就像刚才在花房,对于那些跳舞的歌姬,如果他想要,随便可以挑都一个。
所以顾长欢眼中,花娘,妾室或者是歌姬,都是一样的,因此夏玲玲的执拗在他看来,多了无理取闹的成分。
“……”夏玲玲无言无语,他没有道德,从来就没尊重过女人,所以在他看来才都一样吗?夏玲玲不想解释,也不愿再解释,反正她现在非常讨厌他,不能容忍他再继续碰她,“我再重复一遍,从现在开始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顾长欢口气坚决,没好气的低吼:“我不同意,我已经在改了,而且也保证过以后再也不和别的女人牵扯,你就不要死咬着不放,行不行啊?”
夏玲玲不搭理他,直盯着他抓住自己肩头的大手看,“放开,别再让我重复!”
“不放!”一放开就表示他认同她的话,所以他扣的更紧,就是不放。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肯示弱。天色渐渐黑下来,站在墙根的两人慢慢被夜色笼罩。
夜晚起了风,加上温度又低,夏玲玲冻的瑟瑟发抖,右腿有伤不敢太用力,只靠左腿颤巍巍的支撑着,呼呼的风声一过,她瘦弱的身板受不住,要前后不停的摇晃,可就是这样,她仍是执拗的站在那里。
她冻的直打哆嗦,牙齿咬的直发出咯吱咯吱声,唇瓣被风吹的都起了干皮,双眼也被吹的半眯着,可眼底的倔强,却是丝毫不减。
顾长欢心疼她,怕她累了腿,又怕她身子弱受不住这凉气,可关心的话他说不出口,她都不要他了,他还要关心她,这不是拿自己热脸却贴吗?
可是……他真的不忍心,他没办法做到她那样的狠心,终于,他慢慢的收回几近冻僵的手,轻声道,“回去吧,外面冷!”
“不过。”他随即补充道,“我绝对不同意你收回试着相处的话。”
觑了他一眼,夏玲玲却是扶着墙慢慢的往前走,“你要去哪儿?”顾长欢跟上来。
夏玲玲道:“我去住客栈,房间留给你,你想睡人家的几个小妾都随你。”
顾长欢无奈的抹一把脸,也解释了,也保证了,她怎么还是不信?他想要的只有她,她到底懂不懂他的心啊?
真是太风流之过,现在这是报应啊!
知道说什么都没用,顾长欢也不阻拦了,就跟在她身后走着。
走了两刻钟左右,夏玲玲进去一家客栈,给老板要了一间客房,“老板,待会儿把饭菜送到房间!”
房间在二楼,夏玲玲走了也很长一段路,累的不行,很想回到房间赶紧休息,把门打开后,看也不看后面的顾长欢,就把门关上。
顾长欢吃了闭门羹,无趣的摸摸鼻子,好大的火气,现在怎么办?唉,干脆也住下吧!
胳膊房间是空的,他正好可以住下。
夏玲玲累的瘫在床上不想动,自打腿受伤后,她多的可真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府里有人搀扶,出门有轿子马车,这双脚不经常走路,都变的金贵了。
房门被敲响,听得小二道:“客官,您的饭菜好了。”
“哦。”她应了一声,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一开门,出现在眼前的是顾长欢的脸,他端着饭菜,讨好的笑着,“一起吧!”
夏玲玲没回答,转身朝桌子走去,也算是默认他进来了,顾长欢端着托盘进去,把饭菜摆好,把筷子分给她,“吃饭吧!”
她是真的饿坏了,没力气和他说话,默不作声的端着米饭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顾长欢也不啃声,边吃边瞧她脸色,神色不对,脸颊燥红,双眼也迷迷瞪瞪的没精神,刚在街上站了很长时间,怕是着凉了。
吃过饭后,顾长欢把碗筷收起,“帮我喊小二送些热水上来,我要洗澡!”
顾长欢点头,心里则嘀咕,生气的时候翻脸不认人,这使坏起他来倒不会不好意思!
即使有不满,他也不敢说出来,端着托盘出门并把门轻声掩上,她则拖着身子倒在床上,刚吹了冷风,现在脸颊发热,头脑发沉,不舒服。
原只是在床上躺一会儿,却迷迷糊糊的睡着,连顾长欢端着让人熬好的药汁进屋她都没发现,见她不盖被子,腿还耷拉在床下,他不由的挑眉。
“玲玲,醒醒!”顾长欢把她拽起来,用手轻轻拍她的脸,咦,脸好烫,他去摸额头,恩,还好,没有发烧!
听懂啊耳边的吵闹声,夏玲玲赶苍蝇似的,手不停的挥舞,带着浓厚的睡腔道:“别吵!”
“起来把药喝了!”顾长欢制止住她作乱的手,端着药碗凑到嘴边,“张嘴!”
夏玲玲正犯癔症,也没听清他说什么,知道有东西在嘴边,条件反射的张嘴含了一口。
“唔,好苦!”味蕾被刺激到,她一下就清醒过来,张嘴就要吐出来,顾长欢喝止,“不许吐,喝下去!”
“你给我喝什么东西啊?”夏玲玲皱着脸质问,“苦死了,还有,说了不许碰我的!”
顾长欢把手拿开,端着药碗递过去,“你着凉了,我让人煎了药,你赶紧趁热喝了吧!”
对刚才的没闹明白情况就对他发火的态度,她有点不好意思,但说不出道歉的话,默默的接过碗,把大碗黑色的药汁一饮而尽。
把空碗递给顾长欢,她翻身拉着被子躺下,“我喝完了,你出去吧!”
“恩,那你好好睡,我就住在对面,有事叫我!”他没出门带丫鬟的习惯,看两人目前这情况,觉得下次还是带丫鬟妥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