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月季白了于素云一眼,“靠,表姐,你还真深情呀,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讲殉情这一套,真是服了你了,你活在五十年代呀?你看看你的衣服,怎么烂成这样?”
于素云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由于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换身上被胡达撕坏了的衣服。
童月季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于素云,“快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上,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办事’时出了事呢。”
卫生间就在旁边于素云进了卫生间很快地脱下自己那件衣服,换上童月季的衣服,扣上扣子急匆匆地出来,问童月季,“达子,出来了没有?”
“哪那么快,我说表姐,我发现你用情太深了,我跟你说,现在这个年代,没有几个人像你这样了,你……”
于素云苦笑了一下,说道:“月季,你不知道,我……我第一看见他时就喜欢上他了,那时候他还是个高中生,我和大涛结婚以后以为这辈子不会和他有什么了,没想到……我们还能重新,他是我的一切呀,我不能没有他。”
一个护士手里拿着几张单据从急诊室里出来,于素云马上迎上去,“护士,他怎么样了?”
护士说:“目前看没什么大问题,不过现在还不能肯定,得住院观察几天再说。你们去办理住院手续吧。”
说着护士分别看了看于素云和童月季,“你们俩谁是他的家属呀?”
于素云和童月季几乎同时举起手,异口同声地说:“我是。”
护士笑了,“他不会有两个老婆吧?”
童月季不得不放下了手,用下巴指了于素云一下,“她是他老婆,我是他小姨子。”
护士这才把那些单据交到于素云手里,于素云匆匆地下了楼去办理住院手续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让童月季觉得自己呆在这里是一个非常多余的人,她心里老大的不爽,转身走了。
半夜时分,胡达被一阵浓重的消毒水味儿给熏醒了。
他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冷冰冰的病房里,虽说有三个病床,但是另外两张床是空的,门口亮着一盏灯。
一个女孩子趴在自己的身上,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地倾泻而下,看她上的衣服应该是童月季。
胡达小声地问:“你表姐呢?”
那女孩子一惊坐了起来,胡达一看原来是于素云。
“达子,你总算醒了!”于素云欣喜地说。
借着屋内的灯光,胡达看见于素云清丽动人的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疲惫的神态,心里涌起几分感动。
他心疼地抚着她的脸说道:“媳妇儿,你的伤怎么样了?”
于素云这才想起自己也是被蛇咬到的,但是因为为胡达担心,把这事给忘了。
她轻轻地解开扣子低头看了看胸口的伤口,又伸进去摸了摸,“消肿了,也不怎么疼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是不是当时你给我注射了药物呀?”
“当然啦,如果不是我当时及时给你注射药物,现在可能咱们俩都躺在这里了,对了,你往前凑一下,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于素云身子一挺,刚要把自己胸口的那处伤口送给胡达看,送到半路,她马上意识到自己里面没有穿罩罩,脸一红,收回了身子,“别看了,我里面没穿……”
突然,于素云想起一件事,她眨了眨眼睛问道:“达子,我的……胸……罩是让你当时我吸蛇毒时……”
胡达咯咯怪笑,“你这话问的,你的伤口在……在你那个的山坡上,难道我还能隔着罩罩吸呀,当然是给扯下来啦。”
于素云一想到自己赤果着胸,胡达在上面吸的画面,心头一阵的狂跳,低了低头。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于素云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拿起旁边的一个保温筒,“达子,你是不是饿了,这是我刚才在外面粥店给你买的皮蛋瘦肉粥,应该还热着呢,我现在喂你喝吧。”
胡达这才感觉到自己绵软无力,的确是有点饿了。
他点了点头。
于素云打开保温痛的盖子,那个盖子是一个小碗形的。
她把粥倒也一盖子,又拿起一个小瓷勺子舀起一勺粥递到胡达嘴边:“来,我喂你吃。”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能吃。”
胡达撑起身子想坐起来,可是身子一歪竟然没坐起来,而且还一阵的头晕目眩,不由得“啊”地叫了一声。
他没想到自己的伤这么重,
于素云按住他,“行啦,你别就别逞强了,还是我来喂你吃吧。”
接着,于素云像照顾婴儿一样喂着胡达。
这粥不凉不烫刚刚好,而且还非常得香,吃了几口下去,胡达慢慢地感觉身上开始有些力气了。
于素云说:“达子,我还没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呢。”
胡达笑了一下,“咱们是两口子,你怎么说这话呀,多外道呀。”
于素云抿嘴一笑,“就算是两口子,你救了我的命,我也应该道谢,再说了,咱们不还没有结婚吗?”
看着于素云脸上半羞怯,半快乐的神情,胡达不由得心中一荡,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她的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一下,“媳妇儿,像你这么传统保守的女孩子现在比大熊猫都珍惜。”
她脸上浮出羞涩的红晕,看了胡达一眼,“你这张嘴呀,真能说,我什么时候成了大熊猫了。”
胡达突然向于素云招了招手,“媳妇儿,你过来,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问你。”
胡达的表情非常得认真,而且很严肃,于素云忙向前凑了凑身子,“什么事呀,达子?”
胡达犹豫了一下,用半开玩笑半真的语气问道:“你和大涛……真没办过事?”
于素云一听胡达问这个,一时羞得满脸通红,她生气地打了胡达一下,“你这个人呀,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正经事了,你怎么问这个呀?”
“这个事很重要呀。你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打听一下我媳妇以前的……情事,不过分吧?”
于素云低了低头,用蚊子的声音非常不好意思地说:“大涛他……有病,一直有病,所以,我现在还……还是个姑娘身子呢。”
胡达一听这话心头狂喜,一把抱住了于素云的身子。
于素云先是挣扎了一下,但是因为胡达抱得很紧,加上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她就乖乖地趴在胡达的怀里。
胡达的胸怀里很温暖,很宽阔,于素云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甜蜜和踏实。
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两颗年轻而激动的心脏砰砰跳着。
于素云感觉到身体里一股从未有过的热量像一团火慢慢地燃烧了起来。
这团火越烧越旺让她意乱情迷,陷入一种迷失自我,激情澎湃的状态之中。
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这种事情在她的身心都从来没经历过的。
她慢慢地抬起头,用一种混杂着羞涩和渴望目光盯着胡达,轻轻地咬了咬了嘴唇,喃喃地唤了一声,“达子!”
胡达感觉到怀里这个女人的身体越来越热,她看着自己的眸子像夜空中两颗璀璨的星星,是那么美,那么亮,充满了无穷的魅力。
两张火热的嘴唇慢慢地贴在了一起……
房门咣当一声被撞开了,童月季抱着一箱啤酒,啤酒上面还放着一个装着一些洋肉串和烤鱿鱼的塑料袋。
她一进来看见胡达和于素云抱在一起正在接吻,先是愣了一下,“靠,你们俩干什么呢,在医院里办事,也不怕让人看见,再说了,我姐夫现在还有病,能办事吗?”
于素云一下推开了胡达,羞得不敢抬头,嘴里喃喃地说:“我们没有,达子刚才说……迷眼了,让我给吹吹,我们是吹眼睛呢。”
胡达早就想和于素云把那件事给“办”了。
以前,于素云都扭扭捏捏,推三阻四的说等结婚以后再办那事儿。
刚才,眼看着她意乱情迷,正要就着热乎劲把事给办了,没想到让童月季经验值搅了。
胡达一时气是不行,粗声粗气地问:“你这丫头,这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干吗呀?”
原来童月季本来想回去,可是她饿了而且想喝几杯酒,就到了一家烧烤店要了几串羊肉串儿和烤鱿鱼,又要了几瓶啤酒。
一听觉得这家的羊肉串儿和烤鱿鱼味道都不错,就想着拿来和胡达分享,于是,她又让烧烤小弟又给烤了几串,装进塑料袋里,又买了一箱啤酒,想着来和胡达喝几杯。
没想到胡达竟然吼自己,她一时委屈得不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一咬牙,抱起啤酒箱子骂骂咧咧地说:“好心赚个驴肝肺,想弄点好吃的给你,你还吼我,我滚还不行吗,不打搅你们办事,你们办吧!老娘走了!”
胡达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过分,马上向于素云使了个眼色。
于素云会意,马上走上去拦住了童月季,“月季,你别生气,他不是在病中吗,他心情不好,你别和他一样,我们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童月季一听于素云说“我们”两个字,心里更气了,一脚踢开房门,气呼呼地说:“你们?你们别做梦了,我可不给你们吃,我自己吃,我全吃了,馋死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