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素云做好了早饭,又带着虎妞去山上养殖场喂蛇。
喂蛇这个工作非常得危险,胡达开始不让于素云干,可是有时候因为患者太多,胡达忙不过,而那些蛇要是不按时喂,就相互撕咬,死了好多蛇。
他们养的那些蛇都是一身的宝,根根象黄金一样。
为了不让蛇无谓地死亡,于素云就瞒着胡达偷偷地去蛇场替胡达喂蛇,时间久了,也没出什么事。
胡达虽说有些担心,也默许了。
于素云带着虎妞走到半路上,遇上了她哥哥于刚。
于刚说自己最近手头紧,跟于素云借钱,要借三千块。
自从胡达给于刚搞定了高利贷的事以后,于刚消停了一段时间,可是等事情过去不久,他又犯老毛病了。
什么活也不干,天天想着发大财。
最近,又粘上了赌,昨天一晚上就输了两千多,他知道现在胡达住在于素云家,所以不敢去家里要。
他看见于素云上山喂蛇,就跟了上去拦住妹妹要钱。
于素云对自己的这个哥哥恨得不行,本不想帮他,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一奶同胞的哥哥,看他可怜的样子,她又不忍心,悄悄地给过他几次钱。
可是,没想到她的这个哥哥是个无底洞,没完没了,一没钱就找她要。
今天,他又来跟自己要钱,于素云非常得生气。
她没好气地说:“哥,你也是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怎么就不能好好地找份工作老老实实赚点钱,天天这么胡混,这也不是个办法呀。”
于刚装出一副非常可怜的样子,“妹子,你也应该我没什么大本事,那些赚大钱的活儿我也干不了,赚小钱都又脏又累,我也不想干。
还好,我有你这么个能干的妹妹,还有一个能赚婚事的妹夫,你们手指头缝儿一扎撒就够我活的,咱们是亲兄妹,我不找你帮忙,找谁帮忙,你说是不是?”
于素云冷着脸说:“帮你是应该的,可是也不是这么个帮法呀。前几天才给你三千,这才几天工夫呀,又要三千,我去哪里给你弄那么多钱呀?”
于刚嬉皮笑脸地说:“妹子,你没有,我妹夫不是有吗,他买卖那么好,三千两千的对他来讲根本就不算个钱,你们马上就结婚了,是一家人了,你帮帮我怎么了?我听说,诊所的钱都是你掌管的,你就悄悄地拿给我点儿,我妹夫也不知道,是不是?”
于素云一听这话,顿时火了,“哥,你说什么呢。达子是信得过我,才让我管钱的,让我管钱我就随便往外拿,让达子知道了把我当什么人呀?”
“你们是两口子,他的不就是你的吗,你还分什么往外拿,往里拿的。”
“这是两回事儿,而且我也不想这么不清不楚地往外拿钱,这回,我帮不了你了。”
于素云转身就要走,于刚一把拉住了她,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说:“妹子,这是最后一回,最后一回,你再给我三千,我以后再不跟你要了,行吗?”
见哥哥这样,于素云一时也于心不忍,她拿出手机说道:“好,这是最后一回,以后你别再闹了,快起来吧,一个大男人说跪就跪,像什么话呀。”
于刚马上笑嘻嘻地站了起来。
于素云用微信给他转了三千块钱,于刚心满意足地走了。
因为在半路上耽搁了这么久了,于素云急匆匆地来到蛇场。
她担心那些蛇又饿急了相互咬,所以,也没穿防护服和手套就进了蛇场,用绞肉机把冰箱里放着的一些鸡肉给绞成肉沫儿,双添了点别的饲料放进喂食机里,就伸手去蛇箱里抓蛇。
蛇箱里的一条蛇可能是饿急了,早早地盘在箱口,见箱门一开,它把头一探张嘴就是一口,正咬在于素云的胸口上。
于素云“哎呀”叫了一声,连忙把蛇箱门给关上,转身去找蛇药。
为了以防万一,胡达在蛇场安了一些血清和急救药。
于素云来到放药的地方一看,傻了。
原来,她来得急,忘了带钥匙,打不开放药的箱子。
此时,她已经感觉到胸口被蛇咬伤的地上又麻又疼,头也开始眩晕,呼吸有些困难了。
她知道自己是中毒了,如果不马上注射血清和治蛇毒的药一定会出事的。
她转身就要往家里跑,可是她刚跑了几步,头一晕,脚下一软就摔倒在地上。
她感觉到自己的头脑发胀,发昏,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她赶紧拿出手机想给胡达打电话,可是刚按了一半的号码,她就头一歪失去了知觉。
虎妞在她身边跳来跳去,拼命地叫着。
再说胡达,今天早上本来他想上山喂蛇的,可是一转身于素云就不见了,而且胡达发现她还没拿药箱的钥匙。
胡达马上拿起钥匙往山上走去。
走到半路上,他看见了喜滋滋地于刚,问道:“你看见素云了吗?”
于刚向蛇场那边一指,“看见了,刚才还和我说话呢。”
胡达点点头,继续往山上走。
不知为什么,越往山上走,他心里跳得越厉害,好像是出了什么事似的,他一下紧张了起来。
他刚要拿出手机调看一下那边的视频画面,就看见虎妞像疯了一样跑过来,上来咬住他的裤腿儿就往山上拖。
胡达知道于素云一定是出事了,也来不及看视频了,飞快地往蛇场跑去。
一进蛇场,胡达看见于素云躺在地上,满脸煞白,胸口和脖子上已经是一片的青紫。
他连忙蹲下身手探去探于素云的鼻息,鼻息非常微弱,几乎感觉不到了。
胡达又抓起于素云的左手,感觉手冰冰凉冰。
他马上把药箱打开,取出救治的药物给于素云注射了。
但是,于素云还是昏迷不醒,而且全身冰凉,呼吸微弱。
胡达知道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把于素云身上的蛇毒给尽可能地给吸出来,可是现在送医院已经来不及。
用嘴,只能用嘴了。
伤口在于素云的胸口,朝左胸的一侧的乳-峰上,胡达也顾不得太多了,一把撕开于素云的上衣,解下胸-罩,趴了上去……
胡达趴在于素云的身上用嘴拼命地往外吸于素云的伤口。
有很多电影电视剧里面的情节是一旦女主角或者男主角中了蛇毒,另一方使劲地吸就可以治伤,这是非常危险的一种救护方法。
因为吸蛇毒的人如果吸得不当,那些毒血极有可能伤到自己,一旦中毒,这个救护的人可能比被蛇咬的人死得还快。
可是,胡达明知这样,可是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非常专业地努力把肺里的空气挤出,再猛地一口吸向于素云胸前的伤口,像婴儿吃奶一样往外使劲地吸。
这种吸法必须一鼓作气,不能断断续续,否则会造成除毒不净,没有任何意义。
一口口黑紫色,有一股腥臭味的汁液被胡达从于素云的伤口吸了出来。
胡达吸了吐,吐了又吸,一连吸了近一个小时。
终于,于素云缓缓支吁了口气,睁开了眼睛,无比惊讶地问:“达子,你在干什么呀?”
胡达见于素云醒了,这才舒服了一口气,“哎呀,你好容易醒了,我能干吗,我当然是给你吸蛇毒了,我不给你吸,你能醒过来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于素云急切地说。
胡达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刚才趴在她的乳-峰上吸,坏笑着说:“我是你老公,而且还是给你治病,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达子,你看看你的脸,你的脸紫了。”于素云终于艰难地说出了一句,她本想说的话。
胡达心里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你的脸是紫色的,是不是中毒了。”
胡达这才感觉到自己也有些头晕,而且身子开始有些发虚,心脏也跳得厉害。
他叫了一声,“坏了,我也中毒了。”
于素云挣扎地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手机给童月季打电话,“月季,快,你快点开车来蛇场。”
童月季正在懒洋洋地刷牙,一听于素云这么急促,忙问:“怎么了?”
“我刚才喂蛇时让蛇给咬了,你姐夫给我吸蛇毒时也中了毒,你快点开车来把他送医院!”
童月季一听,把手中的牙刷和牙缸一扔,撒脚就往外跑,开着胡达的路虎车上了山。
等她开着车来到蛇场,看见于素云扶着胡达站在那里正等着自己,而且看见胡达的脸紫得已经开始变黑了,像包公一样。
童月季把车停在他俩眼前,开了车门,和于素云一起扶着已经脚步踉跄的胡达上了车。
胡达一上车就晕了过去。
童月季开着车疯了一样向市内大医院驰去。
童月季给胡达挂了急诊,又去急诊室租了一辆轮椅,很费力把已经没有意识的胡达抬到轮椅上送进了急诊室。
医生问明情况,马上对胡达实施抢救。
童月季和于素云站在急诊室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于素云不断地念叨着,“他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样的,他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样的……”
童月季瞪了她一眼,“行啦,别嚎啦,他还没死呢,就是死了,你大不了再作一次小寡妇而己。”
于素云眼泪汪汪地说:“达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就跟他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