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达见刘静认真了,马上笑道:“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呀,跟你闹着玩的,你还当真了。咱俩谁跟谁呀,一日夫妻百日恩,当年我们……”
刘静脸一红瞪了他一眼,示意胡达闭嘴,又向后面的警车使了个眼色。
后面的警车里坐着一个帅气的小警察,应该是刘静的同事。
“怎么,你男朋友?”
刘静使劲地推了胡达一下,“去你大爷的,你这狗嘴里什么时候能吐出象牙呀?”
后面警车里的小警察从车里探出半个头,“师姐,快点吧,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会了,局长的会,不能晚了。”
刘静把宝马车的钥匙扔给胡达,“用完后还我呀……对了,顺便把相亲的情况向我汇报一下。”
胡达接了钥匙,“凭什么呀,你是我什么人呀,我相亲凭什么向你汇报呀?”
刘静眼一瞪,“你不汇报你试试,我不弄死你,我都不叫刘静。”
说着,刘静上了后面的那辆警车,扬长而去了。
胡达是因为刘静才坐的大牢,犯的是强-奸罪,而他强-奸的对象正是他当时的女朋友刘静。
她“强-奸”的对象是我的女朋友刘静。
一年半前,胡达还是一个医学院法医专业大四的学生。
刘静是胡达的同班同学,校花。
她家是警察世家,一家子警察。
当时她爷爷就是某省厅的厅长,她爸是某市公安局局长,叔叔伯伯表哥表弟全是警察。
她是哈尔滨人,据说有八分之子俄罗斯血统,肤白貌美大长腿,性格活泼开朗,喜欢开玩笑,经常会跟胡达搞那种限制级的恶作剧。
当时,胡达就是被她的这种独特的气质给迷住了,
当然还有她出众的床上功夫,吹拉弹唱,上下左右,翻来倒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有一天晚上,她给胡达打电话说她的室友都出去了,宿舍里只剩她一个人,她害怕。
她这人天大的胆儿,学法医的,还会功夫,能怕什么,鬼都不怕。
胡达当然知道她的意思,是让胡达去跟她“操练功夫”。
可是,他们医学院女生宿舍的女管理员是个特正经的老处-女,一辈子没结过婚,最恨男人,管得贼严。
女生宿舍别说男生,就连一只公苍蝇也飞不进去。
后来,刘静想了个办法。
她拿了条被子在窗台上晾,“一不小心”被子掉楼下了。
她下了楼,把被子又抱上去了。
上去的时候被子里有多了个人,就是胡达。
一关上门,胡达们就操练起来,大战三百合。
因为太过激情四射,刘静喊出了声儿,被老处女的军用雷达耳朵听到了,破门而入,捉奸在床。
他们那个医学院管理特严,绝不容许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发生,要把胡达和刘静两个全部开除。
刘静吓得要死,她倒不是怕被开除,她是怕被她那个公安局长老爸把她的腿给打折了。
实在没办法,胡达只好承认是自己半夜里爬进她的宿舍霸王硬上弓强行操练,她是“无辜”的受害者。
这就样,胡达被判了三年半有期徒刑。
刘静对胡达的大义凛然和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的流了好几回泪,经常去牢里看望胡达。
一年半后,刘静寻死觅活地苦求她爸爸动用关系,把胡达按“保外就医”给提前弄出来了。
刘静走后,胡达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那本无字医书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这本书是他在坐牢时认识的一个老中医给他的。
胡达坐牢时,因为刘静跟里面的狱警打过招呼,所以狱警们对他很客气,让他当了个管着十几个犯人的小头目。
这个老中医恰好归他管。
胡达看这个老中医年纪很大,身体还不好,就经常照顾他。
后来,老中医晚上得了一场急病,还是他背着送进医务室的才保住了命。
老中医病好了就说要收他当徒弟,要把一生的本事全传给他。
这个老中医进来的原因听说是治死了一个大人物,可是老中医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那个大人物不是他治死的,是别人害死的,栽赃到他身上的。
真假没人知道。
而且这个老中医似乎也没什么亲人,从来就没有人来看过他,非常得可怜。
胡达看他年纪那么大,还可怜巴巴的,就同意当他的徒弟,跟他学医。
后来,老中医就给他他这本书,说是什么历经几百年的盖世奇书。
这本书连个名字都没有,还是手抄本,全是繁体字,不知多少年了。
老中医让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背。
这本医书里全是些奇奇怪怪的药方和稀奇古怪的治病方法,还有气功的练习方法。
气功还分自己修炼和给人治病的两种。
胡达在牢里没什么事,经常跟着老中医练,能不能治病不知道,自从练了那里自我修炼的气功后,胡达觉得自己变得神清气爽,身轻如燕,从来不得病。
他出来之前想跟这个老中医要这本书,老中医说没了,烧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胡达能忙得这本书里的六七成内容,尤其是气功方面,他记得最清楚。
出来后,他凭着自己的记忆用电脑打出来一本,闲着没事儿就看,就练。
他爸一直说他这是旁门佐道,对他冷嘲热讽。
看了一会儿医书,又练了一会气功,一阵困意袭来,胡达放下书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胡达牛轰轰地开着刘静崭新的宝马车来到李有亮家开的那个小商店。
小商店的门口停了七八台好车,全是百万级的车,不是村里的人开的。
看来陆国文没撒谎,李有亮真得想利用他们这场赌局大赚一笔。
胡达刚从车上下来,李有亮的老婆叶玫瑰从里面出来了,笑眯眯地说:“哟,达子,来了?”
叶玫瑰是城里的女人,长得又漂亮又有味道,走路来喜欢扭屁股,眼睛一看人就像对人放电,让人一见就想起“狐狸精”三个字。
听说,她以前是跟一个社会大哥混的,后来社会大哥挂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李有亮勾搭上了。
叶玫瑰在村里开了一个小商店和一家农家乐酒店。
小商店里面除了卖烟、酒、食品之类的东西之外,主要是设赌,摆了几张自动麻将机供村里的那些男人在这里打麻将赌钱。
村里的那些男人没事都喜欢到这儿来,有的是来买东西的,有的是来打麻将的,有的是来看叶玫瑰的。
因为叶玫瑰跟村里的那些村姑不一样,什么都敢穿,什么都敢露,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偷偷摸她一把也不真恼。
李有亮虽说很凶,但是非常怕他这个老婆,有时候老婆跟别的男人玩得很疯,他也不敢管,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
叶玫瑰替胡达拉开门,胡达走了进去,看见屋子里全是人,有坐的有站的,
大部分是桃源村的人。
这些人听说胡达要跟李有亮赌钱,都觉得他是不自量力。
李有亮是什么人?
他胡达又是什么人?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等量级上。
这些村民就想看看胡达到时候是怎么“死”的。
见胡达进来了,一些赌他一定输的人都用胸有成竹的眼神看着他,好像钱已经赢到手似的。
除了村里的这一些人之外,还有十多个他从来没见过的人。
小商店的正中央摆着一个自动麻将机,四边摆着四把椅子。
一个没穿黑西服的大光头坐在一把椅子上。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半袖T恤衫,脖子上挂着一条粗粗的大金链子,两条粗壮的胳膊上刺着两条张牙舞爪的青龙,一看就是社会人
大光头的身后站着七八个身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镜的大汉,个个杀气腾腾的。
李有亮穿一身淡灰色的阿玛尼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像条大尾巴狼似的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胡达,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上次他和胡达赌钱也是戴着这副眼镜,这次他还想故技重施,再用这副透视眼镜把胡家的诊所赢下来。
陆国文站在李有亮的身后向胡达眨了眨眼,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胡达扫了那个大光头和他身后的几个黑墨镜大汉,笑着问李有亮,“哎哟,李总,今天咱们是打麻将又不是打架,你请这么多人来干什么呀?”
李有亮扭脸看了一眼那个大光头,很客气地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龙哥,他听说我要跟你玩一把,特意来凑凑热闹。”
那个大光头冷冷地扫了胡达一眼,一副居高临下的江湖老大派头。
又指了指另外的几个不是桃源村的人,“这几位也是我的朋友,也是来凑热闹的。”
这几个人都是来参赌的,他们都下了大注。
胡达来之前也想到了李月亮会搞些花样儿,可是没想到局面这么大,他不由得有些紧张。
李有亮指了指他对面的一把椅子,用调侃的语气说道:“达子,坐吧,如果你今天输了,可别哭呀。”
周围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
一个李有亮的狗腿子在旁边帮腔,“达子,我看你就不用玩了,把你们家诊所输了,你这辈子就得打光棍了。”
屋子里又爆发出一阵的讪笑。
胡达没理他们,稳稳地坐了下来,问李有亮:“今天咱俩怎么玩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