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苏醒
啪!我听到传来一个怪异的声音,下一刻,我居然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
坐在椅子上?我茫然四处张望,这是在哪里?我的左边坐着一个人,显然是昏了过去,那张脸有点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见过这个人,一时却想不起来。我举了举手,差点把自己吓晕过去,我发现自己的左手齐肘而断;“我是个残废人?”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已经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还好,右手还在!”可那只完好的手上却多出来一个东西,我分辨了一下,这个亮晶晶的东西是什么?过了大概有两秒,我意识深处传出来一个声音:“手铐。”
手铐?我是犯人吗?我甩了甩脑袋。我是谁?我不是一棵老树吗?难道——我走出来了?司徒无定有没有给过我那个方法?我又望了望右手边,座位是空的,那副手铐并没有把我和谁扣在一起,我呼出一口气,起码我是自由的!
我闭上眼睛,从脑海深处迸发出来一点亮光,它急促炸成一个星团,又以闪电一样的速度膨胀开来,统治了我的意识之海。“我是茹清君!我是茹清君!我醒了!终于梦醒了。”我张开双眼,虽然舱内的灯光昏暗,我眼前却一片光亮。
机舱内,乘客们都被安全带绑在座位上,所有人都闭着眼睛,死寂!不知道那些人是否还生存着。我解开了安全扣子,慢慢站起来,另一边机身上的一排储物柜被震开了,许多行李摔了出来,有些砸在人们的身体上,有一些散落在走道中,我仔细辨认了一下,人群里并没有记忆中那几个****。
窗外,黑朦朦一片,我们的飞机好像是在黑色的稠液中潜泳,以几乎不可察觉的速度缓慢前进,我咽下一口唾沫——我们这是在那里?还在飞吗?或者是掉到海底了?
一连串的疑问让我的脚颤抖起来,我转身推了推身边的那个健壮男人:“阿佐里,醒醒!快醒一醒。”他一动不动。
我走到靠前舱门的吧台处,搜出一瓶纯水,走回来倒在他脑袋上,又撬开他的嘴巴灌进去半瓶,才让他张开眼睛。
“什么情况?”阿佐里醒来后对未知的恐慌并没有超过两秒,他也站起来,望着四周说。
“不知道。”我顿了顿又补充说:“我也刚刚醒。”
阿佐里眼中的光芒闪了闪,从他的腕表上拉出一根细细的金属绳子,我见过这种东西,这玩意经常在电影上出现,是一个演员用来勒死另一个演员的工具。没想到阿佐里的手表除了是个微型电脑以外,还有藏了这种东西。“那几个****呢?”他轻声问。
“没见到,奇怪的是,连坐在我旁边的桃花生也不见了。”我指了指前舱门,这架飞机是中国的淘汰产品,样式很老,内部的设计虽然能让乘客感到舒适但安全系数却很低,驾驶舱和乘客舱的隔门不能防弹是很致命的。“会不会在驾驶舱?”我说。
“如果都在驾驶舱还好,我担心有的人在电子设备舱,哎,去瞧瞧吧。”阿佐里走出座位,我跟在他身后,向驾驶舱走去。
我问道:“我们飞了多久了,你看看窗外,不像是在天上啊,会不会掉到水里了?”
阿佐里摇了摇头,又看看表,低声说:“才起飞五分钟。”
我点了点头,又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仅仅五分钟,可我像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以另外一种身份经历了五百年。
我们探头探脑从驾驶舱门上的窟窿向里面望,只见到机长坐在驾驶座上,脑袋却斜在一边,不是死了就是和乘客们一样昏了过去。阿佐里回过头来看着我,我也望着他,都是一脸的惊异,“人呢?”我的意思是那些****都跑到哪里去了?话刚出口嘴巴就让阿佐里捂住了,他做了个手势,嘘了一声,又看看后面那些还昏睡着的乘客一眼,而后将手从窟窿里伸进去,弄了许久后,我听到哒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我们走进了驾驶舱,除了机长没有旁人。我身上的毛孔却忽然在一瞬间张开,和阿佐里对视了一眼,他低声说:“很怪的感觉。”我点了点头,目光随即打量起周围,仪表台上那些我不熟悉的按钮一闪一闪的发着蓝色的光芒,飞行屏幕上的雷达还在工作,自动导航系统也现实一切正常。我向前面望去,透过玻璃挡板,外面的世界一团糊涂,只觉得飞机确实有在移动,至于速度,却好像是一个人在优哉游哉的散步。
“啊!”“啊!”我和阿佐里同时发出一声惊叫,两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计时板上面,是它就是它让我们一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强烈的不安。上面显示的是当前的时间2010.9.22。
“我们登机时是什么时候?”我呆呆的问。
阿佐里的声音里有一阵苦涩:“我记得是2009年9月22日。”他飞快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表。我向他望去,看到他眼里的绝望。
“2010年?”
“嗯,是2010年。”
我脚一发软,坐到地上去:“你是说如果两个表都没出现问题的话,我们……我们在这飞机上呆了一年零五分钟?”我说了一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如果……是的……”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捂住双眼,我他妈的是倒了什么霉啊?
突然仪表台上传来滴滴的报警声音,我转头望去,雷达屏幕上出现了两个小红点,并且飞快的向显示为我们飞机所在的中央位置靠来。
我不懂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阿佐里,却见到他脸色一喜,“有人来了,有人发现我们了,呃!”他说了半句后,停了一下,又说:“不管是谁,总比现在好吧?”
我正要搭话,飞机忽然一颤,眼前一开,我们居然冲出了那团不知名的东西,出现在面前的是朗朗长空。
说是朗朗长空恐怕还不适合,天上闪耀着星星,表明现在依然是一个夜晚,只是眼睛的视界拓展了无数倍,远处的灯光也依稀可见;就在我看到那些越来越近的灯火时,机长也忽然醒了过来,而后从身后舱门的窟窿里也传来了乘客们的声音。
阿佐里第一时间向机长出示了他的证件,机长很仔细的看了一遍,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连交回证件的手都在颤动:“是你救了我?是你解救了我们的吗?”
阿佐里低声说:“很遗憾,不是我,我是第二个醒来的人。”他的目光很自然的望向我。
我连忙摇手说:“对不起,也不是我,虽然我最先醒来,其实也不过比阿佐里早了不到一分钟,醒来后发觉那帮****已经不在了。”
阿佐里说:“机长先生,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机长说:“我姓戴,叫戴蓝。我现在必须先弄清楚我们的位置。”
戴机长坐下后,很快回头说:“我们还没有飞出岛国范围,奇怪,好像是兜了一个圈又回来了,我们刚刚从东京岛上掠过。”他所指的东京岛并非日本的国都东京,而是一个位于南江岛东边的孤岛。
戴机长忽然按了一个按键,示意阿佐里做到副驾驶位置上,阿佐里摇摇头,又向我抬了抬下巴,让我做到副驾驶位上去。我照做后,戴机长让我戴上耳机,而阿佐里却摆弄他的腕上电脑去了,应该是联系他组织里的人。
耳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警告!这里是宏月岛国空中部队,请立刻表明身份,并离开宏月岛国的空域。”
戴蓝飞快说:“这里是KM3321次航班,我是机长戴蓝。起飞前我的飞机曾被****挟持,现在暂时安全,请指示。”
他的话还没说完,耳机那边却爆了一声粗口,又听到那声音急促的说:“见鬼!见鬼!不可能,不可能。”
戴蓝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长官,你说什么?”
那边已经电子静默。
我和戴蓝一起回头看了看阿佐里,见到他和先前的我一样,坐在地板上,双手捧着头,愁眉苦脸的样子。我掰下一边耳机,轻轻说:“确定了?”阿佐里点了点头。
戴蓝道:“怎么回事,你们发现了什么?我知道这个事件很怪,但求求你们,让我知道究竟是怎么一种状况。”
“怎么说呢。”我咬了咬下唇,断了的左手滑稽的摆了摆,“我们起飞时是2009年9月22日。”
戴蓝说:“准确的说是22:43分。”
我说:“具体的时间并不要紧。”指了指仪表台上的计时板,说:“你看看日期。”
“操!”戴蓝看着计时器足足有五秒,也爆出粗口。“我不相信。”说完就按开一个显示屏,屏幕上面出现一派忙碌的景象,正对着镜头的一个女人像在和谁说着什么话的时候,忽然嘴形定住,呆呆的看屏幕。“我要求接通机场的最高负责人。”
那女人手里的笔落了下去,又捧翻了旁边的水杯,同样爆出一句粗口,说了一句:“见鬼。”我和阿佐里都叹了一声。
又是电子静默。戴蓝骂了一声。
过了大概十几秒后,那女人的头像又出现在屏幕上,“请戴先生稍等,立刻为你接通。”
屏幕闪了一下,出现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戴蓝一皱眉:“长官您好,我要求见的是机场的负责人。”
那男人说:“我是岛国国防部的里克,我需要了解飞机上的状况。”
“里克?里克部长!”戴蓝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岛国国防部的部长里克*戴维。
“戴蓝机长,你和你的飞机这一年究竟在什么地方?”里克说。
戴蓝说:“对不起,部长先生。我不确定,我想我晕了过去,起飞后不久我就晕过去了。醒来以后我听到A4战斗机机长的警告,于是我即刻和机场取得联系。”
里克的脸抽搐了一下,“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是说在2009年9月22日你的飞机起飞以后你就晕过去了,醒来后就出现在我面前?”
戴蓝艰难地说:“我想是的,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鬼……”
里克叫来一个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我看他的口型应该是通知总统之类的,而后又转过来说:“飞机上现在是什么情况,和你一起失踪的两百零七名旅客呢?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现在是否拥有飞机的支配权?”
戴蓝打了个手势,我有点不情愿的站到他身后,戴蓝指着我说:“这位先生很可能是飞机上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人,如果有谁知道点什么,只能是他了。”
我回头看了看阿佐里,吹了一声口哨。
他站起来,也走到机长身后,敬了个军礼说:“国异组织岛国负责人阿佐里,部长先生你好。”
“阿佐里!见到你真好,我和干拉布会晤了三次,每一次都围绕着你展开话题。现在你来告诉我,那架飞机上究竟他妈的发生了什么。”
我左眼跳了跳,阿佐里居然认识岛国的国防部长,而且看上去他们的关系还不一般。
“部长先生,我身处事件中,以我的判断这件事情交给我们组织来处理为妙,这是完全超出人类常识范围的事件。”阿佐里摸了一下鼻子,又继续说:“好消息是乘客们没什么大碍;坏消息是你需设法说服这些乘客他们这一年都是在哪里度过他们的美妙假期。”
“诺科!诺科,你过来,立刻通知机场现场戒严,任何航班停飞,所有旅客不得滞留在机场。另外在郊区清理出一个可容纳两百五十人的地方,进行一级戒备,召集全国最好的心理医生、精神科医生带最先进的设备到南江市待命,立刻。”里克下了一连串命令。
我低声问阿佐里:“他要干什么?”
阿佐里回答我说:“干他该干的事情。”又转过去对着屏幕举起大拇指说:“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不过,你难道不需要一位英雄吗?”
里克微微漏出点笑容说:“谁?我当然需要英雄,但我希望那个人是你,只有你可以配合我们。”
阿佐里把我推前半步说:“应该是他,南江西区警署的茹清君警官。”
他已经查过我的身份了,我闪过这个念头随即释怀:以阿佐里背后那个组织的能量,查到我的身份轻而易举。
“南江市西区警署网络警察大队警员茹清君。”我立正说道。
里克很明显的皱了皱眉:“网警?嗯,警员茹清君,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飞机起飞时,机上有四名恐怖份子,但是我醒来后并没有看到他们。”我说。
戴蓝伏下身子,按了一个键,在我和里克对话的时候他也在处理着自己的事情:“杨真真小姐,请安抚乘客情绪并确认乘客的安全,我需要知道多少人受伤,还有……多少人遇难。”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有可能还在飞机上?”里克说。
“至少我没有看到他们下飞机,只是可以确定没有在乘客舱里。”
“嗯,寻找可以用的武器,保护戴蓝机长。”
阿佐里说:“OK。”而后转过身去站在舱门后面。
“戴蓝机长说你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人,能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吗?”
“关于那些?”
“所有。”
“飞机起飞后,戴蓝先生可能受到胁迫,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出现了什么事故,大家都昏过去。我醒来后没有看到恐怖份子,其他乘客都还好,有少数几个人被行李砸伤,然后我们发现了仪表台上的时间,是2010年9月22日。”
“还有呢?”
“没有了,就是这样。”
“你有没有观察飞机外面当时是怎么样的?”
“哦,对了部长先生,我发现当时飞机好像陷在一团稠液里,黑色的,很浓。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或许是积厚云?”
“OK,非常好。警员茹清君。我明白你遇见了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是不应该被公众了解的,我想你也不想引起恐慌。我需要一个英雄,那就是你了。你和你的飞机一年前降落在一个不知明的岛屿上,所有乘客被胁迫在一个矿洞中过了一年矿奴的生活,而最后你杀死了恐怖份子,夺回了飞机,营救了所有人。”里克轻描淡写的说。
我呃了一下,“部长先生……这似乎不大可信,就算是事件外的人相信了这个说法,可你要怎么说服乘客们?”
里克说:“这个你放心,我们可以让他们多出那一段记忆的。”
我立即明白他刚才召集精神科专家的用意。可是……可是真相,这个真相真的可以捂住吗?我实在没有任何把握,不过,若非如此,我们又该如何告诉公众这一年来我们都去了哪里?难道说先生们女士们,以后大家不能坐飞机了,否则就有可能在某个地方的上空消失掉,一年甚至是十年后又冒出来!
我回头看了看阿佐里,他表情平静依在门边向我点了点头。“可是……”我还要再说什么,阿佐里一把拉开我,恰好这时候戴蓝坐正身体,里克说:“戴蓝机长,我想你已经听到了我和茹清君的对话,现在你向我报告乘客的情况。”
阿佐里低声说:“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你就是营救了大家的英雄,失去这架飞机对**来说是个麻烦,可那个麻烦已经过去一年了,现在它的重新出现是个更大的麻烦,你懂了吗。”他看着我的眼睛,凑近了用更低的声音说:“如果你不做这个英雄,五分钟以后一枚**就会让这架飞机消失在雷达屏幕上。”
我全身一阵发寒,这就是**的行事方法?是的,这就是**的行事方法,我不得不承认。
我还要再说什么,阿佐里却一把抓住我的颈部,我们俩的额头碰在一起:“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虽然你没有在那个狗屎岛上救过他们,但是你现在却实实在在的在挽救他们的生命。你懂吗?如果你懂了,就告诉我。”
“是的,我明白。”我缓缓地站直身体。
“茹警官,部长先生叫你。”戴蓝转头对我说。
“哦,部长先生。”
“警员茹清君,我们找到了你的一些资料,你曾是一名优秀的卧底探员,可惜你的功劳和荣耀被一个不要脸的狗屎侵占了,看!你会获得应得的荣耀,十倍百倍的获得,另外你还会有一笔由国家特殊贡献基金颁发的奖金。”
“部长先生,我只是担心乘客们,毕竟这样的事情太怪异了。”
“我们处理过类似的事情,不会出漏子的。”里克双手交叠,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现在,我想你已经听明白了我的话。”
“是的,先生。”
“ok,十五分钟后你们会降落在南江机场,今晚见。”里克说。
“好的,先生。”我退后了一步,看到里克忽然笑了笑,他表情诚恳地说:“对了,戴蓝机长,很高兴你把乘客们带回来了,谢谢。”我咬了咬下唇,暗骂了一声。
“嘿,兄弟,我听说你卧底的时候吸过毒?那不是个好习惯。”阿佐里再次在我耳边说道。
戴蓝机长已经在和乘客们讲话,我没有关注他说什么,阿佐里提的问题让我回忆起卧底的那段日子,那段短暂的日子和我用了五百年从一棵小树长成大树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是的,但是我已经戒掉了,花了我五百年的时间。”我回答说。
“噢!看来你的情绪已经稳定了。”阿佐里摇了摇头说:“那很好,非常好。”
戴蓝回头说:“乘务员报告说机上两百零三名旅客都没有生命危险,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我们只损失了一名护卫员和萧恩。这真幸运。”他指了指副驾驶座位,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个被杀害的副驾驶,也知道比起失去一年的时间,他更庆幸自己可以活着回到地面。
“不对!为什么是两百零三人?”我一皱眉说。
“飞机上原本有两百零七名乘客,四名是****,乘务员和你一样并没有在乘客舱中见到他们。”戴蓝回答说。
“可是,和我坐在一起的桃花生也并没有在乘客舱里,人数应该是两百零二人。”我说。
“你认清了所有乘客?”阿佐里抬头说:“你说你只比我早醒了几十秒。”
“我扫了一眼,可以确定没有看到桃花生。”我确实只扫了一眼,也确定没有发现桃花生,至于为什么可以那么肯定,我也不清楚。
“我知道了,少了一个桃花生,但是却多了一个邵奇,所以人数还是二百零三人。”阿佐里从舱门的小洞里接过了两杯咖啡,递给我一杯。“不错的咖啡,是的,在这样一架消失了一年的飞机上,有点怪味的咖啡还是可以接受的。”
“它并没有怪味。”我泯了一口说。
阿佐里笑了笑说:“确实没有,而且,那个空姐告诉我,连只有两天保质期的食物,都还很新鲜。见鬼,我们是不是真的在天上呆了一年。这是我见过的最离奇的事情了。”
“也许,这件事情将会成为我们一辈子必须背负的十字架。”我轻轻说。
“哦,兄弟,告诉我,你信上帝吗?”阿佐里说。
信上帝吗?我好像信任过他,可他并没有为我派遣一位可爱的天使。“也许吧,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更信任美元或者中国的人民币,你说呢?”
“当然当然,如果你的信仰是货币的话,那就对了,它们可以让你成为上帝,而不是信仰上帝。”
“老兄,那你呢?你的信仰是什么?”我反问。
阿佐里忽然安静下来,不是指闭嘴,而是整个人骤然进入一种静止的状态,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眼神等等,我看了看他手里的咖啡,那杯液体连晃都不晃一下。“我有过信仰,那个人就是我的上帝。”
“哦!你还爱她吗?”我说。
“嘿,兄弟,那是位男士。”
“我很抱歉,但是,爱情已经没有人可以给它定下界限和规则。”我说,我并不歧视同性恋。
“不!不!爱情对我来说不是必须品,那个人我只在十六年前,哦不,是十七年前见过他一面,说真的,我想,他就算不是上帝,也是上帝在人间的一个分身。”
我呆了呆:“像耶稣那样?”
阿佐里摇了摇头:“NO,看,下面那条发光的东西就是跑道,也许我们要说再见了。”
“好的,咖啡调得不错。”我说。
“of course,在我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我的父亲就告诉我,如果你将来想要和某个女孩上床,你起码要会煮一个好菜,我只学到了煮咖啡。哈哈!这是一个玩笑。咖啡是杨小姐送来的。现在你应该把自己绑在椅子上。”阿佐里说完后抓住舱门的把手,脚抵在门上。我们都不知道那些****是否还在飞机上,在降落前必须保证驾驶员的安全;我做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扣好了安全带。
“现在准备降落,我已经依照部长先生的建议,屏蔽了乘客舱的数据频道,这架飞机上知道真相的也许只有我们三个人,现在开始,我们就把真相忘记吧。”戴蓝说。
我和阿佐里都点了点头,看着前面那条越来越近的跑道,我轻轻说:“先生们,认识你们很荣幸。”
第二册完,请关注第三册《孤岛》
孤岛:一个神奇的岛,三个月前,一架消失了一年的飞机忽然在那个岛的上空出现。飞机上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真相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茹清君因为另一件诡异的事情来到岛上,他会遇见什么呢?更精彩更离奇的事件即将发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