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比想象中的激烈。
赵宗武领着黄得功部是镇御战墙,然辽河防线的主营寨墙过于宽广。
王化贞当初为了让广宁,能够拥有一道坚固防线,那可谓在辽河之上投入巨大。
不仅有充沛的军队,尚有大笔银子撒下。更有甚者,这勾连辽河的防线便筑有六处营寨节点。
以辽河防线主营为核心,在辽河之上构建了当前这防线规划。
怎奈这抵御建奴并非是单纯的构建防线,层次化,多样化,持久化,这才是对付建奴的关键
而更为关键的原因则在于,固守防线抵御建奴,那必须要拥有强有力、持续化的财源支持
如果没有这一点来方便,那数量众多的军队,每年不少的损耗,这一笔笔银子就足够拖垮明军。
而没了银子持续帮扶,这前期在巩固的防线,这到了后面也无法完成他们真正要承担的使命。
因为日常耗损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赵宗武越权指挥着身边将士抵御,这羽箭、弩箭好似不要钱的射出,可面对汹涌澎湃的建奴大军。
这箭雨威胁虽说能让其暂时封锁獠牙,可一旦威胁降低,那必将会对寨墙发起致命冲锋
一切都和赵宗武预料的那样。
尽管赵宗武已经很努力地在抵御,可建奴那澎湃的军队砸来,尤其是以炮灰般存在,又骇于在后近乎绝路的存在,那包衣奴才军就好像是不要命一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硬是要拼出一条生路出来
如果这些人在明军中能表现出这等实力,那怎可能会有今日的场景建奴又怎可能崛起
既然是战争,那便不留情面。
挥舞着手中的长枪,赵宗武是一招,一命,本一涌而上冲上来的六名包衣奴才被杀,有他震慑,这左右将士不间断的想下面浇灌滚烫金汁
“啊”
“啊我的眼睛”
“啊”
“”
因为这人实在过于密集,这金汁迸溅而出,并非是以个人的形式来伤害,它更多的是以成群的形式来伤害
被烫的稀烂的皮肤,那带着浓烈臭味的金汁污染了伤口,疼痛让底下的人是哀嚎一片
在后督战的建奴,冷着脸,提着战刀,遇到后退逃跑的包衣奴才,是就地格杀
以辽河主营为核心辐射,在这方圆数里间,战斗都已打响
赵宗武紧皱着眉头,手中长枪剿灭跟前威胁,而注意全然集中在后面的建奴首脑处。
因为斗将时赵宗武的意外出现,使得本在后镇场,并不打算直接调动军队的努尔哈赤出来了。
心中出于对鬼火的忌惮,这使得他格外想第一时间干掉赵宗武
基于这样的心理,这也使得努尔哈赤最终改变先前计划,而让巴牙喇作为先锋来战,目的就是为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攻占辽河防线主营。
只要能够将主营给拿下来,那些附属存在的营寨毫无用途,八旗只要能得到一处突破点,那做的最多的便是突袭进辽西境
在这调度军队的努尔哈赤,更多的是将分散在各处的军队进行调控,此时的局势还看不出主次,尽管他们的真正进攻核心就是辽河防线主营,但就现阶段来看并未真正凸显出来。
毕竟这代善、莽古尔泰、阿敏他们的攻势也不次
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努尔哈赤道“皇太极,你现在就亲抵战前指挥大军,这主营一定要给本汗攻下来”
皇太极此刻的心情略显愤慨,原本计划能变得更为完美,但他怎也没想到自家父汗,就这样出来了。
他更没想到努尔哈赤,在优势尚不明显的时候,便发动进攻了。因为这样根本就是在浪费先机
可面对努尔哈赤的调动,皇太极只能承受,因为他没有资格反抗。
为避免意外发生,在正白旗巴牙喇的簇拥下,皇太极朝着前线就奔去,希望抵近能够寻得机会。
尽管这战场很是嘈杂,也显得很混乱,但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赵宗武,还是察觉到了建奴的改变。
面对这样的局势,他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提枪挑杀一名奔来的包衣,赵宗武冲着正在搏杀的黄得功吼道“黄闯子给老子镇住这块区域敢丢了,老子砍了你脑袋”
说完,也不听黄得功后续,直径便朝祁秉忠方向杀去,而在这同时,他还下令让周遇吉部、马新部抽调上来
尽管现在并非是最佳抽调他们的时候,但现在的寨墙防线上,已经出现了危机
在祁秉忠处防御的寨墙处,已经有少数建奴攻了上来,甚至在面对建奴那凶悍进攻时,左右将士竟无丝毫的抵抗能力
这他娘的还了得
那杆长枪在赵宗武手中,就好像是活了一般。
如游龙般挑杀,重拍,在这拥挤、混乱的防线中,原本数处出现危急的地方皆因他暂稳下来。
可在赵宗武离开没多久,接着便遇到新的威胁
这坚固的主营寨墙,被建奴用拍浪之势不断冲击,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就这般不断冲击着
“狗日的这群杀才真的是该死”
越战,赵宗武身上战意越浓烈
可越是这般,在他心中的愤怒也越发强烈
倘若没有刘渠、李如梧他们的干扰,说不定此刻,这防线之内已按照他所想的那般部署。
若真到了那一步,纵使建奴攻势在凶悍,也不会像如今这般逼迥
巴牙喇长什么样子,赵宗武没见过。
但当其见到卫齐他们的配合得当,在寨墙之上是所向披靡时,赵宗武心中便知这将会是一场硬战
“虎啸营;战战战”
与此同时,就近登上寨墙的周遇吉部、马新部合一而上,持兵、挎盾,结阵怒吼着。
在这漫漫战线中,混乱的搏杀不过才刚刚开始,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似乎是这战局过于惨烈,就连太阳都避到了云中,天在这一刻竟开始变得阴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