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卫齐举着重盾,紧握重枪,面目狰狞的怒吼着
退后,对巴牙喇来说是可耻的。
巴牙喇作为,八旗中的精锐战略兵种。其拥有着常人望其项背的,战斗力和强悍体魄。
不管在怎样恶劣的环境中,巴牙喇的投入,就代表着一场战局的终结
巴牙喇出击
必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
当这支混编的巴牙喇,结阵抵近寨墙时,纵使这期间,他们遭遇了超强远程打击。但这终未能难住他们。
这包衣奴才军,在八旗将士的威逼下前进,这终将所扛云梯、所控冲车抵近一二。
有了攻城器械,那接下来便吹响了,巴牙喇勇往直前的号角
随着卫齐的那声怒喊,本分为十部的阵型,自那一刻,以现有三架云梯为基,并就近固守云梯。
最近的巴牙喇丢弃重枪,强健右臂举着重盾便向上攀爬。
辽河大营寨墙不高,相比较城池那动择数丈的高度,这寨墙却不过两丈不足而已。
矫健的身手,粗略的云梯,笨重的甲具,这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御奴”
“金汁快浇金汁”
“礌石礌石啊”
“快他”
散布在寨墙防线的将领怒喊着,急转直下的战局,让固守寨墙的明军将士心中颇为紧张。
此时。
这战场上剩下的是,由嘈杂声、马鸣声、喝骂声、破空声等,汇聚而成的声响
局势改变之快,令固守寨墙的明军未曾想到
“去死吧建奴”
“该死的家伙”
漫漫寨墙防线上,充斥着各种驳杂。
说话间。
有的巴牙喇已攀爬至半腰处,若对其置之不理,那行至半程有余,来上一个助力便可冲上寨墙。
明军会眼睁睁看着建奴上来吗
凶悍的将领怒骂着,挥舞着,抵御着。
左右将士更在其指挥下,冒着箭雨来袭的危险,或端着滚烫金汁浇灌,或搬运礌石怒砸,或怒射着弓、弩箭矢。
更有甚至做着更危险的举止,不断去摇晃暂定寨墙的云梯。
但凡能选入巴牙喇者,其体魄皆属强悍存在,这内中外分着锁子甲、棉甲、铁甲,那抵抗力必然不俗
相比较于礌石、滚木的怒砸,这对穿戴精良的巴牙喇勇士虽危险,但并不致命。
即便被砸中摔到地上,那最多不过是重伤。
当然,这也有让巴牙喇咬牙切齿的存在,那便是从天而降的滚烫金汁
搜集各类粪便、尿液等污秽之物,在铁锅中烧制滚烫,这其间更是饱含各类细菌、病毒。
简直就是原始版生化武器
人在毫无反应之下,被滚烫金汁泼上,那必触及皮肤,其温能使皮肤烧烂,那金汁污秽物必附着伤口之上。
在医疗水平落后的古代,触碰到金汁,往往就代表着死亡
相比较于夏季的迅速,冬季虽不能数日夺命,但这烫伤污染,也足够这些人受的
“啊”
从天而降的金汁,虽说巴牙喇手举重盾抵御威胁,但终有百密一疏之时
那滚烫金汁泼在身上,顺着甲具缝隙流淌,虽内有棉甲、锁子甲防护,触及皮肤必糜烂
加上这锁子甲在内,稍有触碰,必痛彻心扉
疼痛让本即将攀爬到寨墙的巴牙喇摔下,这一波进攻,让近十名巴牙喇重伤而退
“把缺口都他娘的堵上,不要让一名建奴得逞”祁秉忠怒睁着双眸,歇斯底里的喊着
尽管在主营寨墙上尚未有改变,但在较远处,凶悍的建奴已有攻上寨墙的,但不过被占有优势的明军给击退罢了
卫齐怒睁着双眸,神情狰狞的盯着在地挣扎的巴牙喇,口中发出阵阵低吼“该死的明军,老子要让你付出代价”
每一名巴牙喇那都是非常宝贵的存在,每折损一名巴牙喇,那对建奴来说都是致命的。
愤怒之余的卫齐,弃重盾,紧握重刀快步奔去,拉下本欲向上攀爬的巴牙喇,身手矫健的便攀爬而上。
作为巴牙喇中的牛录额真,卫齐的身手可想而知。
这期间纵有礌石、滚木、金汁来袭,可每次卫齐都能凭借超强的第六感,再加上矫健的身手躲过。
这居高临下的优势,似乎对卫齐并不管用
“死”
距寨墙尚有六阶,处暴怒状态的卫齐,猛地向下怒蹬,整个人顺势蜷缩在一起。
那手中的重刀是直举而起
左手借云梯之阻,来给其增加动力
卫齐整个人如同炮弹般蹦出,几乎在那同一时刻,其借势而起的云梯瞬间崩溃
笨重的身躯在空中腾起,那张着的左手奋力捞着,握着的重刀本能下怒插寨墙,接着双手是攀墙,悬空的双脚踏在重刀上借力,旋即整个人便跳上了寨墙
“喝”
那如小山般强壮的身躯,怒睁的双眸,狰狞的脸庞,让卫齐看起来像极了凶神恶煞的修罗
这左右明军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呆在原地,而卫齐可不会白白丢失这机会
“死”
伴随着那声声怒喝,卫齐那巨掌竟直接抓起身旁明军手臂,接着便横扫而出
巴牙喇之勇,当雄霸天地
短短数秒,卫齐便稳稳站定在云梯承接处,不知从何处抄起的铁枪握在手中,那形态就好似拿了个细长烧火棍
“给我杀不能让建奴站在这里”
参将黑云鹤怒喝着,本在后控军戒备的他,被祁秉忠抽调上来补充,可刚上来没多久,便遇到了卫齐这等悍勇之徒
这要是让他久待在这,那建奴必源源不断的从此处攻上,届时,这防线便会崩溃
握着手中长枪,黑云鹤在指挥左右奔杀时,其亦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说来黑云鹤勇武称得上不俗,这也让他本身就是一个好战分子。
尽管他脾气火爆了些,有些贪图银钱,但在当下这种状态中,又有几个真的是干干净净呢
只要遇见建奴敢于搏杀的,那皆是好儿郎
纵建奴凶悍好斗,我辈当提刀奋战,只为狭路相逢勇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