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什么陷阱?"隐修不解的问道。
景阳上人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大手往他头上猛的敲了几下道:"真不知当初为何要收下你这笨徒弟,以景儿现在的功力谁能轻易伤他?定是觉得那姑娘貌美熟悉,这才轻敌中招的啊!"
隐修不停的揉着头,不满的道:"你说话就说话,做什么总敲我的脑袋?就因为这样,我这脑子才越来越不灵光!"
洛痕不理会他二人的打闹,轻敌?熟悉?美貌?恩,一切好似很有趣,很久没有尝到被人刺伤的滋味了,还是一个女子?
他想了想,嘴角一勾,邪魅而慵懒,为了那模糊的熟悉感,便陪你玩玩又如何?
裹在棉被里的倾颜猛的打了一个冷颤,盖了这么厚的被子不应该啊!转头,见北溟列依旧低头龙飞凤舞的批阅着奏折,剑眉时而紧蹙时而放松,每一本奏折都是有所思量才下笔回复,如此谨慎的一面若不是她亲眼所见真的难以相信,粗犷豪气的北疆王在处理国事上竟有着如此细腻多思的一面,如若抛开一切,他也定会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了,只可惜...
"看够了么?"他猛的抬头,看着她,有些玩味的问道。
"没有,还想再看会儿。"被发现了,她不急不恼,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侧头往枕上一靠,视线却是不离他。
北溟列笑着放下手里的奏折,起身上前,在她床边坐了下来,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柔声道:"我不想再等了,我想娶你,封你为后!"大手划过她光滑的脸庞,轻轻的拢起她散乱的秀发,目光深情而专注。
倾颜与他视线相接,二人对视了半晌,倾颜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不行不行,你这样子我实在是想笑!"边说边挥手示意,让他离自己远点。
他抓住她挥动的手,认真而笃定的道:"你知道,我没有开玩笑,你还要逃避到何时?"
她望着他,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匿,"我从未逃避,反倒是你貌似忘记了我们合作的初衷。"
"我没有忘记,我应你的也一定会做到,我不为其他,只想要你在我身边,即便你现在暂时失去了爱的能力。这段时间,我们之间的相处,你对我的变化我都能感觉得到,为何你就不能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当初我们结盟,便已说好作为代价与我要陪你左右,可在大仇未报之前,你便一而再的逼我嫁与你,这便是你给我的诚意么?"倾颜看着他,平淡且冷静的反问。
"你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安排着,只是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否则一步错,可能全盘皆输,我有我的负担,北疆万千子民不能冒险,你可明白?"
"我自然明白,所以从未追问过你,原本我也不想让你以北疆的子民为筹码来帮我,今日既然说于此,我们便说个明白,我给你的承诺一定会兑现,但是要待我完成所有事情之后,如果你不同意,非要强迫于我,我亦无话可说,如此,你便来吧!"说完,便躺了下去,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样。
北溟列被她气得抓心挠肝,却也挑不出她话里的毛病,悻悻的起身,她明知自己不会在此时要了她,便是吃定他了么?对付洛痕,他也想,甚至比她还想,不仅仅是出于国家立场的考量,还有,她对他的那份深情,让他嫉妒,嫉妒的发狂!前些日子被那些耽误的国事缠绕了许久,身体又是重伤,这才耽搁了下来,现在他早将这件事情提上了日程,只是尚未明确便又被她吸引了去,一时情急,说出了刚才那番话,自从遇到了她,所有的冷静理智仿佛都丢了,他心里暗暗叹息,也不再理会那些奏折,朝门口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