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簪出手,她却并不停留,转身,轻点足尖,不掩藏嘴角浓浓的笑意,直直地朝那出口飞了出去。洛痕啊洛痕,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见面礼,希望你能喜欢!
洛痕这边,看着那逐渐远去的倩影,并未再追,低头看着稳稳插入自己胸口的那只木簪,眼里闪过深思,须臾抬手拔出,没有理会胸口溅出的血迹,将木簪放于眼前仔细瞧着,半晌,一只大手抚上心脉,微用内力,瞬间白色真气溢出,大手一抬,一收,竟从胸口处吸出数跟银针。
他低头看了片刻,不多不少整整十二根银针,眼眸微眯,有所沉思,片刻,从怀里取出手帕,轻轻的将那木簪与银针包了起来,重新揣好,猛地运功,瞬间离去。
回到北疆王宫已是深夜,倾颜刚一进房间,便看到在桌边批阅奏折的北溟列,一袭黑衣,袖口领口绣着金丝盘龙,简单却神秘,更为他添了一抹英俊不凡。见她进来,他抬眸,刚要开口,视线落在她光滑的肩上,眉头一皱道:"你倒是不怕冷!"
起身,从衣柜取出外前轻轻的为她披上,她不闪躲,笑着道:"想不到,我竟比想象中更早适应了北疆!"说完,直直的朝床边走去,刚一碰到床,便是一头倒了下去,抱着厚厚的棉被,好舒服!
北溟列听完她的话,明知她有所隐瞒,却也是有些高兴,她这是不想让他多心难过么?所以才这样说?
正在与景阳上人小饮的隐修看到洛痕进来的刹那,以为自己花眼了,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老眼,确定没有看错后,开口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嘿,你小子,终于知道来看看你的救命恩人了!"
景阳上人不回头,却是趁隐修无限感概的瞬间抢过他手里的酒,猛的喝了个精光,待隐修反应过来早已壶杯光光,不禁怒道:"你为老不尊,怎么每次都耍赖!"
洛痕道:"前几日送来的酒便都喝光了么?"
"就那么点酒,都不够我一个人喝的,哼!"隐修不满的嘟囔道。
洛痕汗颜,好吧,那百坛上好的女儿红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便见了底,这是把酒当成了饭么?
景阳上人看了一眼洛痕,"受伤了?"
"什么?你又受伤了?不可能吧,这天下也没几个人能伤的了你吧,怎么可能受伤?"隐修不敢置信的跳了起来!他能不郁闷吗,自己和隐修现在仅同普通的高手而已,那些功力尽数被他夺了去,居然还能被人伤到,不敢相信啊!
洛痕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那只木簪,有些玩味的打量了片刻,道:"一个不留神,中了暗器。"
景阳上人从他手中接过木簪,看了半晌不出声,隐修一把夺了过来,歪头晃脑的仔细打量着,脑海里不知怎的便浮现出一个身影,不可能啊!他一遍看一边想一遍小声的嘟囔着。
"不可能什么?"洛痕忽然抬头问,"你也觉得似曾相识么?"
"也不全是,以她那单纯的脑子应该想不到这么复杂的设计啊!咦?等等,你是说暗器伤你的是玉儿?"
洛痕淡淡的摇头,目光看向远处,有所深思,"颜不同,音不似,神情亦不是,可偏偏有种似成相识的感觉,尤其是这只木簪,总让我想起她曾经善用的银针。"
"这个木簪咋一看很普通,其内里乾坤并不少。刺入人体后能激发开关,从里蹦出数跟银针,顺着血管游走身体各个部分,简单的说一般人被刺中难以存活。"隐修总结道。
景阳上人看着洛痕,"你身体里的针都取出来了?"
洛痕点了点头。景阳上人看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因为那难以验证的感觉,就以身犯险故意中招值得么?"
"不,我不是故意中招,而是真的没有躲过。"洛痕实事求是的回答,若不是她不知羞的以脱衣服为障眼法,他岂会中招?更何况她一直隐藏着实力,故意躲着他的攻击,他本也无意伤她,却不曾想只是失神的刹那,她便已用了十足的内力射出暗器,想躲已是来不及,只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从胸口取出暗器后,竟浮现出一瞬熟悉的感觉,很亲切,是以才马不停蹄的来这里找隐修确认。
景阳上人双眼笑意浓郁,道:"原来是有人给你设了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