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焙店内朱晓迪坐在安易的对面。
“鹰牌啤酒回到市场后,很多超市和货架,更多的选择还是他们。”朱晓迪说道。
“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们不要去太强求。
毕竟我们不是一个那样的跨国企业大品牌,我们还是做小而精的东西。”安易说道。
并不是安易不想去争一争,但这件事情的危险程度过于高。
而且,这件事情也让安易再次审视了自己目前的状况。
这样的规模其实早就超越了安易最早的预想,继续做大意味着更多的事情。
安易决定暂时踩下刹车,不让事情发展到自己无法控制的程度。
“很高兴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不能忘记我们最初的初心,这还是你教给我的东西。”朱晓迪说道。
“是的,我们目前已经可以保持一个很好的、稳定的发展,所以让一切归于平静吧。”
安易说这话的时候,将目光看向了吴漾。
吴漾心领神会了安易的意思,点了点头。
“那我下一步,只是进行常规的操作,让我们的社交媒体保持正常的活跃。
然后收紧继续扩张的态势,转入一个平缓的阶段。”吴漾说道。
“是的,没错。”安易点了点头说道。
站在不远处柜台后面的修羽听到了这一切,她长舒一口气,她不想安易太累。
“还有一件事,就是尽快将识怜温室的酒头和啤酒确定。
让我们能和她产生联动,虽然在外面我们稳定下来。
但是我们还是要尽可能地在落夕镇内部,体现出更多我们的元素。”安易说道。
“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完成。”夏侯愚说道。
此时,安易看了一眼临川的专属座位,而今天那个座位上并没有人。
安易立刻收起思绪,转回到当前的会议上。
“谁还有问题需要说吗?”安易看了看众人问道。
“那,我们的农场项目还是按原有的计划推进,还是缩减宣传的力度?”米杨突然问道。
“宣传力度缩减,但实质的内容并不缩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安易问道。
“我明白了。”米杨点了下头道。
这时,老谢突然发言道“我最近和戈登大厨还有沧浪亭的交流,让我有了很多新的想法。
我觉得,我能将餐厅的餐品再提高一个水准,我不知道你有怎样建议。”
“提高水准是肯定没有错的事情,但是要注意价格,不能让我们的餐厅成为那种为了好而好的地方。
我觉得最初的定价是非常合理的,我们能不能一直保持下去呢?”安易问。
“这个是没有问题的,我说的水准是制作水平。
而且我是做最家常的菜品出身的,说实话目前我都感觉有些高。
毕竟我们的成本控制的很好。”老谢说道。
“没问题,只要确定我们的理念在同一个想法上,其他的还是你来做主。”安易说。
“明白了,我没有其他问题了,但我的新菜单出来的时候,希望大家能再聚一聚。”老谢笑着说道。
“对了”安易继续说“戈登是很好的大厨,希望你已经偷到了他的精髓。”说道这里众人笑了笑。
“我记得临川给我说过,他还能找一位国宴大厨。
我想你有没有兴趣继续提高一下,在我们本国的菜系上。”安易问。
“当然有兴趣!”老谢说道“我会安排一下时间,到时候你帮我问问临川。
他这个人怎么说呢?我和他很难说过三句话。
这镇子上,似乎只有你能和他聊天。”老谢说道。
朱晓迪笑了一下“我也可以,但是很累。但我们一起演奏乐器就不会有这个问题。”
“行,这件事情教给我哈哈。”安易笑道。
随后大家开始分享起过年这几天的趣事,安易则在想临川正在做着什么。
前几天安易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临川后,他显然采取了一些行动。
而他做的第一步便是要走了那位贺仪的联系方式。
虽然安易依然有些担心,但他了解临川,这个家伙做事还是非常稳健的。
在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习惯下面,其实是一个刻板、正式、严谨的灵魂。
结束了例会后,安易来到修羽这边。
“过年期间,你回去那边看望你的员工了吗?”安易小声问道。
“当然,大年三十就去过,给他们发了年终奖。
前一天我们还一起聚餐,举行了年会。
怎么样?我效率很高吧?不像你一样,做个什么事情都要兴师动众的。
真正做实事的人,都是悄没声息的就做好了。”修羽得意地说道。
“你厉害!”安易由衷的赞叹道。
若不是修羽不想掺和这些事情,安易都有将落夕精酿直接交给修羽的打算。
安易觉得在修羽的管理下,落夕精酿一定能成为一个简单的存在。
而安易自己,则可以在看孩子,做一个只需要写小说的家庭妇男。
说起小说,安易的小说毫无意外的还是太监了。
首先是这些杂乱的事情,让安易根本没法专心考虑小说后期的走向。
而作为网文新手的他,对于整体的把握也不足,很快就陷入了卡文的境地。
虽然安易时间是有很多,但心思完全无法集中。
不过他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下一步小说的构想,那并不是一部小说。
而是加工过的现实,就是将自己这些神奇的遭遇写成网文。
混在庞大的网络世界里,他希望让后来有机会的接触到这些的人,发现一段前人的旅程。
小说的名字他都已经想好,就叫做《农场,啤酒和理想生活》。
这种没有什么特指的名字,不会让贺仪所在的那个组织注意到。
安易会在迟叶谷的笔记上提到这件事情,如果日后真的有人发现。
那么他可以直观的在网络上看到安易的详细经历,作为一个参考。
而这些其实还存在着一个隐藏的目的,那就是安易开始考虑,如何从这里面抽身出来。
或是,当他遇到很大的危险时,如何跑掉,又不让自己做的这些失去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