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牢房里面,潮湿的霉味腐蚀着人的鼻腔,牢房的灯昏暗的燃烧着,各种嘶嚎的声音就像炼狱里面的魔鬼一样,有声的身体早就害怕的颤抖,搞不清楚昭信为何将她带进来,听别人的挣扎,让自己害怕,还是想讲自己结束在这里?她拉紧自己的衣服,昭信有感,说道,
“姐姐不要怕,妹妹只带姐姐来看戏,”就像死神的宣判一样,到监狱里面看戏?
“刑刚,继续走,”昭信下令。
有声二人跟随,这时候突然一处灯火,再靠进时,只见两个被铁链拷紧的女子已经不辨人形了,血迹透过外面的囚衣,已经干得结痂了,口腔里面还有若有若无的*,若不是铁链拷着手腕只怕她们站都站不了,头无力的搭到一边,有声突然干呕,不可思议,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幕。
昭信蹲下,用手挑着有声的 下巴说,
“姐姐说好的不要怕,妹妹只是让姐姐来看戏,”有声瘫倒地上,用手臂的支撑自己。昭信不以为然的站起,就像讲遥远的故事,抬起手指,
“她是王昭平,她是王地余,她们都想和我争王后,可惜,她们的命不好,王爷还是喜欢我,她们居然不识好歹的想暗害我,王爷知道了,就鞭笞她们,结果她们不服就换以铁针刺之,这不就招供了”。
昭信得意的大笑,给刑刚试了一个眼色,刑刚立即抓住有声,把剑柄握在有声的手里,用自己的力量将有声对着一个人推出去,一股殷红的血喷薄而出,溅到有声的衣服上。
“哈哈哈,好,昭信鼓掌,没有想到姐姐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如今却杀人了!”
有声泣不成声,手中的剑颤抖而滑落,被刺死的王地余,身体瘫软,大有已经死去之像,而王昭平,微微睁开双眼,就像看着魔鬼一样,看着有声,有声遽然倒地!眼泪迷蒙,昭信迅速一挥手中的剑,王昭平亡。有声双眼发黑,再无知觉。
而昭信对刑刚说,“这就是代价,他们当初的所作所为,应该受到惩罚,否则命运就太不公平了”。
刑刚虽然很陌生的看着昭信,但是还是十分关怀的问,
“王后和这个人有什么过节吗?”他指着地上昏迷的有声。
昭信憎恶的看着有声,恨恨的说,
“岂止是过节,简直是不共戴天,我恨不得将有声,楚鹤云,曹湛,千刀万剐,但是我不想太便宜了他们,以后会让他们收紧折磨,刑刚,记住帮我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我和王爷现在不敢招惹他们,但并不代表就不招惹”。
刑刚默默点头道,“娘娘让奴才死,奴才也不皱眉头。”
“很好,”昭信向刑刚温柔一瞥。
在梦里,她孤单的像游魂一样,鹤云抱着倾国倾城的善婕,对她置若罔闻,不论她怎么呼救,他都不应允,仙逸秀隽的他,一尘不染的牵着善婕的手,走到另一个雨雪霏霏的天地间,她好冷。刘向在朱门玉阙里面,和各种达官显贵聚集一起,高谈阔论,对自己也不闻不问,她好无助,好无助,突然两个孩子叫,姐姐,姐姐,你怎么不理我啊!仔细一看正是那天杀人的场景,王地余变成一个孤魂野鬼向她索命,为什么杀我,为什么杀我………
“啊~,”
有声惊恸,梦魇让她发疯似的抱着自己的头,脸型扭曲成一种过渡的惊恐和害怕。她拢了拢身上的被子,突然觉得好冷好冷,再看看外面时,又是黄昏,即将天黑的时候,她目光涣散开来,看到一个人,永远的和她保持距离的一个人,此时在她身边,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你醒了”他的眼睛里面透露一丝的关怀。
她转过头,苍白的脸色。
鹤云想用手碰碰她的额头,举起的手忽然搁在空中,继而收回。
“有声,你病了,昏迷了好几天了。”
看看周围,是宴客堂的场景,她心如死灰的问,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是怎么出来的。”她很想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如何从王府带她出来的,她不想欠他的人情。
“你不要多想,是王后令人送你回通社的,只是迫于没有人照顾你,我就将你接过来了。”
原来如此,有声揩了一下即将溢出的泪说,
“你怎么不让我自生自灭,你想让我生不如死,我和你无亲无故,为何这样对我。”她强撑着身体,一步一步的挪向门外,她病了,身体受寒,心更被千刀万剐着。她拖着自己的步伐,刚刚吃力的走到门边就倒在地上。有声彻底的晕厥了。
日光照耀在麻木的四肢上,她微微的睁开双眼,看的土豪的焦虑,和另一个面目姣好的清秀女子,焦急的看着她。
“有声姐醒来了,有声姐醒来了,”
土豪几乎激动的要哭。跑过来的女子十分秀丽,她清澈双眼也散发着真正的关怀。
她虚弱的看看四周,原来是回家了,卿来通社,目前还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地方。想说话却只能颤动着嘴唇,
“我,我要喝水,”
声音沙哑,根本就没有任何力气。女子端水过来喂到她的口中,喉咙终于一阵湿润,她又闭了一会眼睛蓄养了一下精神,苍白的脸让土豪看的心疼,他回家了,土豪黑了也瘦了一点,但真的有男子汉的气概了,她终于又一丝欣慰的笑笑。
土豪愧疚,“有声姐,你让我找的人,我没有找到,出去这些日子,我找到了小娟!”
他眼神荡漾出幸福的波澜。小娟的女子也一脸的满足,好一幅恩爱的图!可自己的幸福呢?别人都唾手可得,昭信,小娟,还有善婕,自己怎么离幸福越来越远了,是不是命该如此,就应该不分时代的如此,就算这是她的前世,那么这么痛苦,她还能支撑多久了。
她落下两滴清泪,自己也不知道是为有声感动,还是哭泣自己更加迷茫的未来,看着自己的双手,刚刚杀了一个人,衣服虽然都被换掉了,可那一幕怎么换,谁能和自己交换灵魂和记忆。
这些日子,土豪和小娟照顾自己是无微不至,真的亲密的就像一家人,据小娟自己描述,家在河南的洛阳城附近,由于土豪一路寻人相遇,一见钟情,便决定永远的在一起,拥有彼此,有声喜欢眼神清澈的人,而且是没有丝毫杂质的清澈,就像婴儿。床榻间,小娟端药进来说,
“有声姐,没事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的眼神鼓励着有声,把药端到有声的手中,看看一团黑乎乎的药,里面倒映出自己消瘦的轮廓,她一饮而尽,就像喝水一样,没有任何感觉。麻木了,以后种种皆虚化。她突然抱着小娟的肩膀说,
“小娟谢谢你和土豪的照顾,谢谢你们将我带回来!小娟回抱着她,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听土豪说,送你回家的人是湛公子……,”
“不要说他们了,”有声抱得更紧,就像两个相依为命的人。对于他们,她现在已经不想听, 一个字都不想听,尽管她当曹湛是知己,可他仍然会随鹤云去,他们才是一体的,利益,理想,行动,都是不可分割的。
有声坐在妆奁桌面前,对着一堆昭信当王后时去送的赏赐,都是尚品,可惜她一件都不想要,那些人都是恶魔,魔鬼,故意让她精神受到极度压迫,故意把她往精神病患者的绝路逼,黑色的玉石已经摔在宴客堂了,她实在没有什么礼物送给小娟做见面礼,罢了,取下手腕的玉镯,成品不错,不算极品,但光泽诱人,她戴到小娟的手腕处,十分歉意道,
“小小意思,还望弟妹笑纳,今后记得给弟妹更好的”。
小娟欣喜的看着玉镯,颜色极其通透,欢快的谢过,便扶着有声出门乘凉,梨树的果子逐渐成熟,有声却早已无心摘采。让土豪掘出梨树下面的泥坑,把广川王送的赏赐通通埋葬。丢弃野外怕惹祸,说自己对广川王不敬,放在家里太肮脏,不如做肥料用,说不定多年以后是文物。小娟,土豪他们的意见都是出奇的一致,丝毫不心疼,对于王后的赏赐,也许他们夫妇比有声更痛恨。就这样挺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