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段江颜觉得她给叶家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多少人都巴望着能够通过她去巴结叶家,叶恒轩一定十分为难。
“难道你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吗?”
他轻轻地问了一句,语调中带着一股戏谑的意味,弄得段江颜有些惊慌失措,她可不没有这种意思。
“你误会了,我只是担心麻烦到你。”
她急急忙忙摆摆手解释清楚,谁知道越解释越显得没有诚意,只好尴尬地看着他,却被叶恒轩附耳过来,温热的气息弄得她有些心痒痒。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大可放心,我会帮你拿回来的。”
他故意说得十分**,大手轻轻地揉着她的耳垂,嘴角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来。这种模样在酒店的时候已经见过无数次,段江颜的脸顿时红得像烂番茄一样。
要是在这里继续待下去,说不定她会把持不住。
“那好吧,我们回家。”
段江颜最终选择了让步,她点点头便坐上了劳斯莱斯,几分钟之后就回到小公寓,还给外婆带了一些糕点。
回家的叶恒轩并没有继续待下去,他站在窗台打过几个电话后,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门口走去。
在二楼房间的段江颜痴痴地看着他开车离去的影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忧愁。
不知道他又要跑到什么地方去,难道是去医院里看望林安瑶吗?
一想到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个女人,她的心里顿时乱成一团浆糊。
开车离开的叶恒轩径直返回段家,段家别墅的灯还没有熄灭,估计这会他们正为了拉拢投资方的事情发愁。
坐在驾驶座上的叶恒轩没有急着下车,他直勾勾地盯着车窗外头,嘴角扬起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猫捉老鼠的游戏向来是最有意思的商战,他没有给段军留有余地,想必他现在就跟热锅上的蚂蚁没有两样,要是在这个时候扔出一点甜头,不管让段家人做什么都会心甘情愿的。
五分钟后,他才解开安全带下车,西装革履地出现在段家的大门。
走过来开门的苏烟微微怔住,甚至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擦了擦眼眶后才大呼出声。
“段军!好机会来了!你待会可要好好表现!”
在客厅里坐着的段军还不明所以,直到他看到了叶女婿走进来,他沉默地打量着家里的摆设,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看出苗头的苏烟顿时醒悟过来,一定是特意回来要段江颜母亲的遗物的!这下可有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机会了!
她不断地用眼神暗示段军,他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便起身去储物间里拿出一个纸箱子。
能够让叶恒轩亲自过来拿东西,说明段江颜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低,或许这个男人真的喜欢上了他的女儿,这样段军也可以摆摆岳父的架子。
“叶女婿是过来拿东西的吧?不过想要拿回去,至少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段军笑盈盈地说着,还把纸箱子放在自己的脚边,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想起他之前在门口的嚣张跋扈,再加上当着自己的面戏弄段江莹,段军丢了一家之主本该有的脸面,他必须要亲手讨回来。
叶恒轩自然清楚他所要的条件具体指什么,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跟之前一样决断,而是慢悠悠地坐在真皮沙发上,还大大方方地翘起二郎腿。
“什么条件?”
“叶氏集团和段家公司的合作机会,要是你肯答应,我们现在就可以签约合作,这纸箱子里的东西也自然属于你。”
段军还以为是自己的计谋有了效果,心里正沾沾自喜,脸上依旧摆出一副想要洽谈的样子,旁边坐着的苏烟也觉得有希望,含眉带笑地给他端茶送水。
但是他的话都已经撂下去好一阵子,叶恒轩还是没有表态,甚至有继续拖延时间的意图。
“要是我不答应呢?你能拿我怎么样吗?”
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让段军和苏烟顿时脸色大变,两人的心像是做过山车一样从高空跌落,一时间窘迫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不答应?要是你不肯答应的话,我就把这纸箱子里的东西都给烧了!”
段军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上,叶恒轩居然还能够临危不乱,一脸镇定,他果真不是一般的商人。
段家的项目催得很急,他必须拿到大量的资金才能交差,也就是说这次洽谈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叶恒轩正是算准了对方的压力,他才会在这里继续迂回。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威胁我,你要烧就烧吧,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他潇洒地站起身来,冷冰冰地扫了苏烟和段军一眼,完全没有把他们当作是自己的岳父和岳母。
看到叶恒轩冲着自己露出一个冷笑,段军顿时气势大减,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焉下去,完全没有反驳的能力。
段家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阴沉气氛,随着叶恒轩头也不回地离去,两人的脸色也变得跟死灰没有两样。
本以为这件事会这么过去,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段家公司的人便给段军打来紧急电话,硬生生把他从床上吵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做事毛毛躁躁还怎么去干大事?”
他拿着电话怒吼了一句,在电话那边的助理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紧急情况。
“老板,我们公司的股票在一夜之间大跌,已经有三家公司要求撤资,还有几个是想要退项目合作的,您看这下要怎么办才好?”
助理说出来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天方夜谭,他好不容易忙活了一个月才拿下那些项目,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呢?
“这不可能!是不是数据出问题了?股票市场那边确定过了吗?”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连衣服都没有心思穿好,裹着一身黑色的睡袍就匆匆忙忙冲进书房,打开电脑确定再三后才重重地跌坐在沙发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