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莹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她也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叶恒轩就是一个绝佳的狩猎对象。
两个人端着甜汤笑盈盈地走出来,给每个人都分了一碗,没过多久,苏烟就找了一个借口把段江颜拉到厨房里洗碗,好让自家闺女有机会靠近叶女婿。
段江武不想要蹚浑水,径直端着碗上了二楼。段军强行跟他聊了不少企业上的事情,似乎在旁敲侧击,想要打听叶氏集团的商业机密。
几个人在客厅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段江莹痴痴地打量着英俊潇洒却十分冷僻的叶恒轩,时不时就劝他尝尝甜汤,还说是自己的手艺。
“这些可是大补,我跟妈妈在厨房里忙活一个下午才做出来的呢!”
她努力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见识过她的真面目的叶恒轩才不会被表象所迷惑,他的警惕性向来很强悍,一眼就识破碗里的乾坤。
装着甜汤的碗被人动过手脚,似乎是一个特殊的标识,他顿时明白过来,对方给自己下了药。
“是嘛,如果是大补的话,难道不是给女人喝比较合适?看你的血气不太好,还是你自己吃吧。”
叶恒轩直截了当地把甜汤放在她面前,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她,期待着接下来的回应。
要是她有本事喝下去自然相安无事,但要是逃避的话,明摆着就是不给他面子。
“这……”
段江莹想不到他会来这一套,表情诡异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段军并不知道碗里的乾坤,还在旁边撺掇她喝下去。
就这样,那碗下了药的甜汤被她硬生生灌下去,叶恒轩心满意足地扯开一个笑容,这才起身带着段江颜离开段家。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段家的大门,段军和苏烟还打算做最后的挣扎,他们心里眼里都只有段家的生意。
“要不还是留下来住一晚吧,我让家里的佣人给你们收拾客房。”
苏烟伸手暗暗戳了段军一下,示意他说点什么,要是失去这个好机会,段家的生意绝对会黄掉。
不过叶恒轩去意已决,他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才牵紧段江颜的手,作势要往劳斯莱斯的方向走去。
“客房就不必了,我担心她住不习惯。”
对于他来说,段江颜已经不是段家的女儿,她今晚在这里受到的苦头都说明一个事实,段家人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中,甚至当作是一个累赘。
敢对叶家的儿媳妇举止粗鲁,他们也是胆大包天。叶恒轩并不是一个大方宽容的男人,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一定会贯彻到底。
“多说无益的道理你我都明白,要是想跟叶家合作就必须拿出真本事。”
他的语气淡漠又强硬,弄得段军的老脸刷地涨红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好。
看叶恒轩的意思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他也不想要继续浪费时间,即便苏烟在旁边再三催促,他依旧选择转身回去。
“你们好走,不送。”
段军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屋子,身后跟着的苏烟虽有不甘也不得不放弃。
闲杂人等终于没有再纠缠,段江颜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她脸上的伤口已经消散掉一大半,皮肤上残存着一股轻微的痛感。
但是忙活了一整晚,她还是没有拿回母亲的遗物,这成为了她心中的一个大疙瘩。
究竟要如何才能够拿回来?段江颜无奈又失神地盯着地面,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脸颊突然感受到冰凉,原来是叶恒轩的手指,他正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颊,手中的黑色真丝手帕轻轻移动了两下。
“你的脸没事吧?跟我回去上药。”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好听,说出来的话让她不由得心头一暖。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周围的气氛也变得**不清。
段江颜感激他今晚所做的一切,但有些事情必须让她亲手去做才有效果。
“今天谢谢你的帮忙,但我不能跟你回去。”
段江颜抬起头来定定地盯着他的漆黑眼眸看,那张帅气刚毅的脸上涌现出了困惑。
眼看着就要十二点,两人明天还有不少工作要处理,她不回家的话还有哪里可以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恒轩略显不满地蹙起两道剑眉,默默地抽回手帕,转而板着脸等待她的回答。
这顿鸿门宴吃得稀里糊涂,他的心中一直存在一个困惑,为什么段江颜要执拗地留在这里?要换做是他熟悉的那个女人,早就翻脸走人,被同父异母的人欺悔得狼狈不堪还咬牙坚持,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
“其实,我妈妈的遗物还在父亲的手里,我要拿回来才行。”
她咬紧薄薄的红唇说了一句,心中略微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叶恒轩会继续追问下去。
母亲的去世对她来说是一道永远都不会痊愈的伤口,父亲拿着母亲的遗物作为要挟的本钱,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摊上这么一个狠心的父亲,段江颜只能够自认倒霉,她想要做的只不过是守住母亲的东西,给外婆和自己留一个念想。
叶恒轩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孝顺的女人,对待所爱的人都尽心尽力,他也愿意出手帮上一把。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你母亲的遗物就交给我处理。”
他双手环胸站得笔挺,整个人像是行走的雕塑一样耀眼,浑身都散发着霸道强悍的气质。
即便是在昏暗的夜晚,眼前的叶恒轩也带着一种诱惑人心的气场,让段江颜忍不住红了脸颊。
想想也是奇怪,两人之间明明闹得不可开交,她还以为自己的婚姻生活会在争吵中度过,今天经历这些事情后,她才大为改观。
“你有这份心意,我很感激,但是遗物在父亲的手中,还是让我去拿回来比较合适。”
她不想要让他再卷入段家的纠纷中,叶恒轩还有一整个家族和集团要管理,这些本不关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