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聂远和林菲菲在空荡荡的校园里转悠了一圈,日常将空了的建筑物落锁,顺道看看有没有夜游的学生,全部都丢回到宿舍里,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林菲菲虽然庆幸于聂远的不记仇,但是那件事情依旧是发生了的,谁都没有办法把它抹去,若是不解决的话,最终还是会出现种种问题,这是个慢性疾病。
林菲菲低着脑袋看着眼前的路,身边走着聂远,她一直在措辞着该如何和聂远开口。
忽然,聂远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林菲菲冲着聂远看去,终于顺利和聂远说上话了。
“有烧东西的味道。”聂远抽了抽鼻子,判定了个方向。
林菲菲也跟着吸了吸鼻子,也闻到了聂远所说的那股烧焦了的味道。不像是什么线路走火,塑胶被烧着的味道,更像是有人在烧纸?
林菲菲还在心里猜测,聂远已经冲着味道最浓的地方走了过去,林菲菲立即跟了上去,走在了聂远的身后。
烧制的味道从树林里传来,聂远走进了之前顺手关掉了自己手上的手电,对着身后的林菲菲一挥手,林菲菲也关掉了手电,轻手轻脚跟在了聂远的身后。
聂远走到了不远处,就听见了一阵碎碎念,听声音是个女孩子,隐隐约约中聂远还能看见火光,这个女生似乎在烧什么东西。
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树林里来烧制,这个女生究竟是什么毛病?
林菲菲估计都差点忍不住吐槽的欲望,干脆就站在了聂远身后,等着聂远出手。
这姑娘还穿着校服,估计也不是什么高危人物,就是个叛逆期的小姑娘,不用出手。
直到聂远和林菲菲走进,那个烧制的女生都没有察觉到他们的来临,倒是聂远看清楚了,这姑娘手里拿的那里是什么纸,分明就是黄色的纸钱,旁边甚至还摆着个小杯子,里面装了半杯的酒。
这是什么邪教现场??
“咳咳咳!”聂远在那女生身后咳嗽了一声,那女生立即转过头来,看到是聂远和林菲菲之后,吓得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老师?”那女生怯生生地开口,眼中已经含了泪水。
这种时候聂远上估计会雪上添霜,林菲菲就拉开了聂远,带上了最具亲和力的笑容,蹲到了那女生面前询问。
聂远则是从旁边端了几把土,丢在了火焰之上,连带着没有烧完的纸钱一起被掩埋了下去。
那女生见到聂远灭火原本想要阻拦,但是考虑到了实际情况之后,还是没敢阻止聂远,只能依依不舍地盯着火堆。
“你晚上在林子里烧火做什么?”林菲菲冲着那女生问道,看这女生脸色正常,不像是因为什么疯掉的模样。
“我,我......”女生有些结结巴巴的,不住转着眼睛盯着土堆。
聂远从旁边捡了根树枝,在熄灭的火堆里翻找了一会,翻出来了个没有烧完的娃娃脑袋。
聂远拨弄着娃娃脑袋,看向了那个放火的女生,那女生被吓得一哆嗦,直接流下泪来。
稍稍纸钱还能理解,说是你思念亡故的亲人了,但是你这挖出来个娃娃,那就时有点诡异了。
收拾完现场后,聂远和林菲菲就带着这女生去了柳嫣然的办公室。
这件事情不同寻常,柳嫣然还是有资格知道的。
原本胆子就不大的女生直接哭了出来,看到柳嫣然的时候更加胆战心惊。
“我,我就是想把我和雪雁绑在一起,我没有,没有要害人的意思?”那女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原来这个女生半夜烧纸就是为了吴雪雁?还是对了吴雪雁一往情深的那种?
聂远听了之后都忍不住咂舌,顺道佩服一把吴雪雁的撩妹技巧,自从上次他和吴雪雁嘲笑过吴雪雁念得诗句后,吴雪雁现在见到他都避着他揍。
估计是自尊心受到打击?
简单点来说,就是这个女生喜欢吴雪雁到魔疯的地步了,月老的红线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她决定只见搞巫术把她们连在一起。然后就花了大价钱,买了这些东西准备搞玄学。
但是没成功,被聂远几把土给浇灭了。
专业拆散小情侣聂远露出了胜利的微笑,顺道把烧纸的人交给了柳嫣然。
柳嫣然安慰了女生一把,顺道将她放了回去,不过记了个大过,估计会影响到毕业测评了。
这原本就是个小插曲,谁都没有放在心上,除了教导主任找到吴雪雁教育了一把后,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如果没有发生之后的事情,这件事情还真的就这么被揭过去了。
又是一天星期日,新入学的一个女生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手里的书散落了一地。
救护车到学校的时候,那女生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了,还有人报了警,图书馆熙熙攘攘围了不少人。
校医赶到的及时,先进行了急救,救护车来的时候正好接走了女生,最后的结果就是女生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修养一段时间是免不了了,原本一头好看的头发也因为治病被剃光了,暂时都不能留长发。
警察也没调查出来什么东西,最后定义为踩空滑到罢了,踩空并不少见,只是这个姑娘摔得严重了一点,下场凄惨了点罢了。
在医院的女生也说自己是忽然腿软,不小心摔下去的。当时她的周围的确是没什么人,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聂远也去查看了一次,没有动过手脚的痕迹,只是踩空了罢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所有人都没有在意,只当是个事故。
直到聂远见过六爻先生之后。
六爻先生是在开学后三个礼拜重新开店的,他依旧是懒洋洋的模样,靠在柜台边抽着烟,眯着眼睛不知道算计着什么。
聂远让田湾一直观察着店铺的动向,于是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六爻先生回来的消息,随后立即赶了过去。
“哟,小伙子精神不错,今天纹身还是算卦啊?”六爻先生抖了抖自己的烟斗,从嘴里吐出口烟来,看着聂远的眼神十分亲切。
亲切地就像谢凝云见了他似的,都是看摇钱树的眼神。
聂远则是将手里的荷包递给了六爻先生,六爻先生低头看了眼,随后将锦囊打开了来。
原本鲜艳的红票在拿出来的一瞬间却像是被泡软了一般,仿佛在一瞬间就“衰弱”了下去。
“看来经历不少故事?”
“托先生的福,总算是或者回来了。”
六爻先生干咳了几声,放下了手里的烟斗。
“那东西倒是物尽其用,虽然用的不是正途,但也算是歪打正着。”
“你说的是......?”聂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之前他看见的那东西,叫大眼睛么?
“都是假的,庄周梦蝶,梦蝶庄周啊。”六爻先生感叹了句,最后眯着眼睛盯着聂远,打量了许久忽然又瞪大了眼睛。
“小伙子,这几日不见,你怎么又被奇怪的东西缠上了?”
“又?”聂远一头雾水,但是竖起了耳朵。
“罢了罢了,看在是我拖累你的份上再为你算上一挂吧。”六爻先生摇着脑袋,重新抓起了放在一边的烟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