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毕鹏想着心事慢慢踱步来到姚润芹的房间,此时,姚润芹正在侍候着两个孩子,姚姚月低着头坐在一旁。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老爷?”姚润芹不满撒毕鹏将妹妹嫁给白忠令。
“怎么啦,夫人,我觉得他们很般配啊?”
“可她总是我的亲妹妹啊,说什么我也舍不得她。”姚润芹赌气说着。
撒毕鹏轻轻地拍了拍姚润芹的肩膀,“夫人,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可我对你的感情一心一意,其他女子我是真心爱不起来啊!如果我跟别的女子一起过,我总觉得对不起你,你能理解我吗?夫人?”
“你说的轻巧啊,妹妹来我们家好几年了,虽然我们家不及白忠令家殷实,但我还不至于虐待我妹子啊,嫁过去,实在保证不了他家那些母豹子的伤害啊!”姚润芹眼里含着不舍和担忧。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婉月,“也不知道婉月的意思呢?”
婉月见姐姐问她,她用不急不徐的口吻说道,“我的一切全凭姐姐做主。”
撒毕鹏胸有成竹,“夫人,婉月,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已经答应了白老爷了。”
姚润芹眼见撒毕鹏主意已定,再怎么说也是掰不过他的,她想到一件事情,却又不好开口,终于,她还是讲了,“老爷,婉月来咱们家也有几年从最初的黄毛丫头,如今出落的十分标致,我呢,最大的心愿就是一样妹妹幸福。”
“是啊,我也是这种想法,白忠令和婉月在一起绝对是最幸福的,你们要相信我。”撒毕鹏信誓旦旦。
“我相信你的眼光,老爷,你不会把婉月往火坑里扔的。”姚润芹感觉确实有点难于启齿,“可是,老爷……妹妹这几年……老爷怎么一次也不宠幸?”
“哈哈哈,夫人,我不是看不起婉月,实在是因为我觉得你太好了,世间其他女子根本没办法和你相比,我爱你一个人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对别的女子心生念头呢?”撒毕鹏安慰着夫人。婉润芹挣扎着离开撒毕鹏的怀抱。
她看到姚婉月听着他们夫妇两人的对话孤单地不知所措。她的心顿生怜悯之心,更何况,这个女子是自己的妹妹。
“老爷,其实,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问你,咱婉月漂亮吗?”
撒毕鹏不知道夫人葫芦里卖什么药,他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夫人,你说什么呢?你们姐妹都是绝色女子,你看看婉月,越发的出落得好了。”
撒毕鹏说着,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婉月,只见她穿着月白衣衫,婀娜多彩的曼妙身姿衬托出青春的诱人胴体,娴静而又美好!她的美丽甚至盖过了婉润芹。撒毕鹏忍不住有一丝不舍,只那么几秒钟,他居然觉得自己有点后悔了。可他很快恢复了过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样的豪气令他觉得结交白忠令这样的朋友牺牲掉一个姚婉月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更何况,白忠令对姚婉月是真心的,他的眼里满是爱情,这样的男子对她喜欢的女子会付出一切的,就像他对待姚润芹那般的好。
“既然你觉得婉月是漂亮女子,她作为媵妾陪嫁过来,这么几年了还是处子之身,合适吗?”姚润芹终于鼓起勇气把心头的话吐落干净。
“这个有何不妥,说不定他白老弟还会感激我呢?”
“你错了,老爷,新婚之夜,他那帮妻妾不知道该怎么样折磨她呢!以她这样的身份嫁过去,还是处子之身的话,会被害惨的,甚至他们会觉得不吉利,那么,老爷,可想而知,妹妹过去非但不能享福,恐怕连自身性命都难保了。”
撒毕鹏略一沉吟,仿佛夫人说的不无道理,姚婉月却早羞红了脸,她陪嫁过来还没有被姐夫正眼看过,而姐姐这翻话令她浮想联翩,她竟然不知所以了。
夜半,撒毕鹏看着身边姚婉月那长长睫毛下掩盖着的美丽大眼睛,她那吹弹即破的皮肤完美的没有一丝缝隙,略微疲倦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幸福笑容,他感到幸福快乐,至少,婉月没有感觉是被强迫的,可是,自己却是这般的残忍,明明相处几年早已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更有了肌肤之亲,这份情,岂是一两句话就们讲得清楚的?
不几日,婉月就嫁给白忠令了。正如撒毕鹏预测的那样,白忠令对姚婉月有爱情,因此恩恩爱爱地对待姚婉月,始终没有让她受过一丁点儿苦。婚后两月,姚婉月竟然有了身孕,这对于白家庄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因为他来得太珍贵了。可这表面光鲜之下,暗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白忠令常常叹息,孩子绝不是他的,许多年前的一次武术格斗中受伤的时候他就明白他这一辈子不要再想有生育。他的担心不无道理,他这十年来娶了好几房妻妾,可即便是夜夜笙歌,也没有哪一个女人给他生过一男半女。如今,他最深爱的婉月怀了他的孩子,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不能相信这孩子是他的,虽然他没有生育,有时候想孩子想得都快发疯,可现实又告诉他,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孩子是撒毕鹏的,他越想越气,每当想到自己即将为别人养孩子,他一想到这里就浑身不自在他告诉老太太自己的担忧。老太太当然明白自己儿子自身的缺陷,“我儿啊,这世上离奇古怪的事情多着呢,婉月是在咱白家庄怀着孩子的,这孩子就是白家庄种,谁说不是呢?他就是跟白家庄结缘的,孩子是我们的福缘,切莫可怠慢了呀?”
“可是,我一想到撒毕鹏这个老奸巨猾的人,我心里不痛快啊?好一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好你个撒毕鹏。”白忠令感觉自己上当受骗,吃着哑巴亏,竟然无力反驳老太太。不久,姚婉月诞下白玉玺,祝氏因为失宠郁郁寡欢染疾身亡,老太太也于不久之后暴病而亡,从此,姚婉月一直使用着白夫人的身份,逐渐地竟然没人知道她的真名了。
而白忠令整日过着用酒精麻醉自己的日子,对于自己以及山庄的命运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大有任其自生自灭的苗头。这样行死尸走肉的日子对于白忠令来说是痛苦的,尤其是看着长得不像自己的玉玺一天天的长大成人,因此,在李琛他们密谋伤害撒毕鹏全家的时候,白忠令本可以伸出援手避免悲剧,但冷血麻木的白忠令心中只有自己。
白忠令在去峥嵘山庄的那场事件上诈死躲过一劫,他厌倦了白家庄的生活,多住一天
仿佛就像多在地狱呆着一天,他心里烦躁极了,也不急着回家,在江湖上飘荡了些时日,认识了九鼎山道姑妙真,在妙真的开导和引荐下,白忠令来到位于永宁城外三四十里的红崖山玉皇观。
玉皇观历史悠久,道教文化底蕴深厚。红崖山髙出万仞,土石俱赤,白忠令初到道观,仿若误入仙境,心里逐渐得以安放。这里出产茶、梅、柑、葛、思木、苦竹和马、猿。白忠令守护着这一方净土,和观里僧人们增修了三清殿、祖师殿、武侯庙、观音阁、灵祖祠、圆觉洞,一、二、三天门等。
他和妙真常常在红崖山切搓武艺,品茶论道,煮鹤焚琴,忙碌得不亦乐乎。
白忠令常常羡慕妙真闲云野鹤般自由自在的生活,他自称自己虽万贯家财,却抵不住妙真的浪子回头。
脱离白家庄有些日子了,白忠令忍不住潜入家中,就在朱媚儿看日出的那天早晨。白忠令来到朱媚儿暂时起居的原先老太太的住所,他最先被弱惜发现,“老爷。我知道是你,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的,你还活着,这是个好消息,老爷……”突然发出的惊叫声并不是朱媚儿发出的,而是弱惜,因为弱惜不仅认出了白老爷,还看到了和他一同跟来的妙真,而朱媚儿刚好看到白忠令现身,被弱惜一阵坦白,身手矫健的妙真早躲一边去了。
白忠令担心弱惜给夫人高密,于是给白三拿点银子让封口,白三本就是吃喝嫖赌抽样样厉害的主,没几日就让弱惜服服帖帖得听他的,朱媚儿生病的这几日,弱惜也是无心打彩照料朱媚儿,所以受到了朱媚儿毫不客气的打击报复。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贞洁高于生命,白三采用了下三滥的手段逼迫弱惜就范,弱惜的命运被白三掌握着。后来,弱惜居然死了,白三被白忠令狠狠的斥责,白三说自己虽然外面女人多,但还不至于做出阁的事。弱惜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对于匆匆一瞥弱惜的撒梦虎来说,仅仅是靠发现一眼就过早地宣布弱惜真实死亡原因是不可取的。
再后来,祝七在汤里下了药,这事没少被白忠令制止,被白忠令骂为最失败的愚蠢行为。
欲知白忠令将对白家庄谋划什么,请看下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