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过得说快也快,不知不觉两年就过去了,瓜儿的出国进修也要结业了。是呀,秀儿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也没有什么烦心的了。进修一结束,归心似箭,瓜儿赶紧收拾好行李,便匆匆踏上了回国的行程。又是转机,又是转车的,终于回到了并州。两年都没有回来了,一踏上这片土地,瓜儿感到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新而亲切。一路上,不时挡住视线的高楼,也让她感觉到了国内这几年发展的迅速。
这么长时间没见的妻子要回来了,没说的,虎虎请了假,跑到机场去接媳妇了。到家的时候,儿子还没有放学回来,虎虎早把屋子里收拾地好好的了,连菜都买下、摘洗好了。人常说,小别胜新婚嘛,更不用说两年了。瓜儿刚洗过澡,虎虎就迎了上来。“看你猴急的样子。”瓜儿笑着说。“都两年了,能不急吗?”虎虎抱起瓜儿就往卧室走。“嘿嘿,等一下,还湿着呢。”“哪还管那么多呢。”“嘿嘿,等把浴帽摘了。”““嘿嘿。”“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呀?你。”虎虎顾不得答话,忙着又拉被子又脱衣服的。“大白天的,也不怕人家笑话。”“我才不管呢。”“慢点。”“嘿嘿。”说时迟,那时快。虎虎一边吻一边就上来了,没了什么前凑,热烈地活动起来。可没几分钟,就结束了。“嘿嘿,真是的,这么快就没了。”虎虎笑着不好意思地瞟了瓜儿一眼。“舍不得啊?你没听说?蓄之既久,其发必速嘛。”“嘿嘿。”“你睡吧。”瓜儿说着起身披了衣服,去了趟卫生间,又回来躺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中午十二点了,瓜儿起来,下了两碗速冻饺子,端了进来,虎虎爬在被窝里吃了吃。
等收拾过锅碗、进来喊虎虎起来的时候,虎虎笑着抓住瓜儿的手,两人又温柔了一番之后,虎虎这才心满意足地午睡去了。可瓜儿睡不着,爬起来收拾屋子,把孩子的衣物和被窝整理了整理,该晒的都晾了出去。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虎虎起来了。瓜儿让虎虎去买菜,她自己去接孩子。
这个时候,逸凡已经上幼儿园大班了。瓜儿骑着自行车提前来到幼儿园大门前。不多时,孩子们纷纷出来了。瓜儿睁大眼睛寻找儿子,啊,看到了,急忙向儿子招手;可孩子并没有马上扑过来,似乎已经和妈妈有些生疏了。瓜儿一阵心酸,忙迎上去,一把将儿子抱在怀里。孩子迟疑片刻才缓过神来,小声叫了声“妈妈”。顿时,瓜儿热泪盈眶,抱住儿子又是亲又是摸的。孩子抬起小手,给瓜儿擦了擦眼泪。瓜儿把孩子抱上车,母子俩一路又说又笑地回到了家。
当天晚上,虎虎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一家三口开心地吃了顿团圆饭。儿子长高了,瓜儿开心地问着幼儿园的情况,母子俩热络起来了。当然,这些琐事,暂且放下不提。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瓜儿来到校长助理办公室,对王助理说她弟弟请客,王助理爽快地答应了。至于地点嘛,就安排在狗娃以前工作过的杏花餐厅。
星期五下午,五点多钟,狗娃和秀儿早已在包间等候了。不一会儿,瓜儿和虎虎陪着王领导来了,狗娃和秀儿忙迎上去:“王领导请。”“好。”校长助理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弟媳秀儿。”“哦,初次见面。”“太感谢你了。”秀儿主动握了校长助理的手说。“不客气,关键是你有个好姐姐。”“也谢谢姐姐、姐夫。”“一家人不言谢。大家都坐吧,甭让领导站着。”“哎,这饭店环境还不错嘛。”“还行。”“哦,以前光听说,没来过。”“不嫌弃的话,王领导,以后你有什么安排,可以到这儿来。这是我电话。”狗娃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好。”
虎虎问道:“王领导,今天是白酒还是红酒?”“听你安排吧,今天高兴,不是吗?”“那就来点白的?”“好,白的。”服务员端上来五粮液,准备斟酒,狗娃忙接过来说:“来,我来给领导斟酒。”狗娃给校长助理、虎虎和自己斟了白酒。瓜儿笑着说:“今天高兴,我也喝点白酒。秀儿嘛,就喝雪碧吧,还在哺乳期呢。”“对,得照顾下一代。不过,你得多喝。”校长助理笑着对狗娃说。“那肯定了,我今天好好陪领导喝两杯。”狗娃笑着答到。
“领导,先来点羹,垫一点肚子。”“好,大家都来点。”大家一边吃羹,一边说着话。校长助理问秀儿道:“还报到了?”“已经上课了。”“哦,教什么?”“还是语文。”“那好呀。”“谢谢领导。”“不客气。”“领导,我先敬一杯。你随意,我干了。”狗娃说。“咱俩一起敬。”秀儿也举杯说。“好,这酒我喝。”狗娃和校长助理一饮而尽。“吃菜,领导。”瓜儿道。“好。”“虎虎,咱俩也敬一下领导。”“好。”三人又一饮而尽。“吃菜。”“好。”“哎,我们大家一起敬一下领导。”瓜儿提议道。“好。”校长助理喝过之后说:“哎,下面,咱酒慢点来,多吃菜。”就这样,一上来,先忙着相互敬了一番酒之后,包间里的气氛渐趣平和,大家一边吃一边闲聊起来。
校长助理问狗娃:“你在省旅游局?”“对,在工会。”“哈哈,工会什么事都可以介入,也可以啥事都不管。”“是,可我们单位领导要求高,啥事都拉上工会,尤其是企业改革,蛮烦人的。”“哦,现在改革可是个热门话题。你们是机关嘛,怎么还涉及企业改革?”“我们主要是对直属的旅游企业进行改革,前两年主要是搞承包经营、用工制度改革。现在嘛,主要是推行现代企业制度。”“看来你介入得还蛮深嘛。怎么样?效果。”“有点起色,但不明显。”“只动经营权,不触动所有权;要根本好转,恐怕也难。”校长助理道。“对。”“现代企业制度是西方的东西,本来是和所有权、经营权、监督权配套的。现在要在公有制条件下搞现代企业制度,效果我看难说。”校长助理继续说。“新三会和老三会的关系就理不顺。而且新三会能不能真正发挥作用,还很难说。”“新三会、老三会?”虎虎问道。“哦,这是简称,新三会是指股东会、董事会、监事会,老三会嘛,就是指党委会、厂长办公会、职代会。”狗娃答道。“噢,就是新旧体制嘛。”“嗯。”
瓜儿举起杯说:“来,咱们一起再敬领导一杯。”“好。”校长助理和大家一饮而尽。狗娃说:“王领导,我高攀一下,以后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好。大家都是朋友。”校长助理笑着道。
吃过饭,狗娃又请校长助理和姐姐、姐夫卡拉OK厅唱了唱歌。其间,秀儿把瓜儿喊到歌厅外的过道上,两人嘀咕了几句什么之后,又回卡拉OK厅继续唱歌去了。这个晚上,大家玩得挺开心,只是高兴之余,瓜儿觉得欠了校长助理的了,不知往后如何还这份人情。而狗娃呢?则想起了弟弟二狗。
话分两头说。却说二狗才吃过姐姐杏儿的喜酒就被马老板喊回了兴州。原来工程队的现场管理员突然离开了,马老板急需个帮手。二狗已经在工程队干了不少年,忠心耿耿的,会漆工,会木工,还学会了看图纸,虽然不是那么专业,但总比一点都不在行的要好,马老板一时没这方面的专业人员,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工程顺利交付才是当务之急。于是,马老板就把二狗喊了回来。
二狗再也没想到老板会这么重用他,自然干起活来更加仔细了,就像给自己干一样,特别认真,成天价在工地转来转去,看这儿瞧那儿的,不是让纠正这个,就是叫整改那个的,甚至有时和人家吵了起来,自然也得罪了一些工友。马老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虽然也觉得二狗的方法过于简单,但还是挺欣赏他的一片责任心的。
实际上,有好长一段时间了,马老板显得特别忙,工程队里里外外都得靠他。以前是大女儿兰兰在工程队管账的,但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兰兰就没来工程队上班了,于是,这文里武里的就一古脑落在了她父亲肩上。就是说马老板在操劳工程承揽业务之外,又增添了内部核算的辛劳,实在是忙之又忙。其实,自从大女婿入赘的事儿落空之后,马老板也不再放心让大女儿管账了,因为兰兰毕竟是人家的儿媳了,更何况小詹家经济条件还比较差一些呢,兰兰真要胳膊肘往外拐也未可知。
马老板试着劝了二女儿玲玲好几次,可至今没有什么效果。玲玲还是不愿意管工程队的事儿,成天价和朋友们玩,一点也没有取代大姐为马家顶门立户的意思。对此,马老板夫妻俩干着急也没法子,还是一时收不住二女儿的心,更不用说让玲玲女承父业了。
烦闷之余,马老板时不时地和工程队的几个干得年数比较长的喝喝酒,借着酒劲儿说说自己的心里话。一来,一吐为快,说出来心里就轻松了。二来,也又起到了另一个作用或着说是效果,就是见老板如此看重跟他干了这么多年的老人儿,大家伙对工程队也还是忠心耿耿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