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愣了,简轻衣真的不生气吗?
“你做的没错我为什么要生气?”
简轻衣知道在外人眼中她是个非常爱钱的女人,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些事情比钱更加重要。
她想让杏儿给水花到了茶,又让她喘口气再慢慢的把细枝末节说清楚。
“你办事一向妥帖小心,怎么会被人坑了呢?”
水花叹了口气,她们和那家粮行已经合作了很久了,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因此水花便觉得很相信他们,这一次,买粮食的时候便没有多多检查,也是等弄回酒坊以后才发现的。
“那粮行的人没有给你一个解释吗?”
“他们哪里还肯认账!”
水花愤愤的说,她也曾上门想要讨个说法,但是他们翻脸不认人,反倒是说水花胡搅蛮缠,血口喷人。
“既然你说了你们已经合作了很久,我想粮行若是没有理由的话也不会轻易得罪咱们,毕竟咱们酒坊也算是他们的大客户。”
水花点了点头,她当时也觉得很蹊跷,便暗中找人查了一下,发现粮行的老板在做了这件事以后便和简家做起了生意,并且还经常和简家的管家混在一起。
“怪不得呢。”
简轻衣冷笑,现如今简父为了花缘的身孕忙的不可开交,更是一心想要巴结自己,断然不会这样做,那么就只剩下岳氏和简轻羽了。
怪不得她们最近变得那么老实,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现在酒坊的生意如何了?”
“王妃不用担心,虽说这次的事情对酒坊是个很大的打击,但是我已经亲自登门致歉,想来那些人还是愿意继续和咱们做生意的,毕竟咱们的酒可是整个北漠最好的。”
至于粮行,也不是只有一家。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水花断然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不错,你懂得吸取教训就好,不枉我栽培你。”
失去的银子还是能想办法赚回来的,最重要的是不要丢了口碑和人心。
“村子里如何了?”
民以食为天,大旱肯定会让村民们的生活都出现问题,水花总不可能一直救济他们。
“我动身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把地给浇透了,想来大家已经开始准备春耕了。”
水花说大家都念着简轻衣的好,托她带了个话,他们都会记住简轻衣的恩情的。
“你既然来了,就在王府住上几天,我带你在京城好好转转。”
“不用了,我怎么敢叨扰王妃呢?”
水花觉得自己身份卑微,怎么好住在王府,她在外头找个客栈歇一下就好了。
“你还和我客气什么。”
简轻衣把水花当妹妹,要不然也不会放心的把酒坊交给她,来都来了,就留下来住着吧,而且她会带着水花看一场好戏。
人在做天在看,每个人都要为她们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
“这些天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简轻衣看花缘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脸上也多了些红润。
“多谢王妃关心,幸好有陈太医和赵嬷嬷照顾我的身子,我现在也不去想太多事情了。”
“那就好。”
上次的事情有惊无险,花缘也算是因祸得福,不再去想岳氏吓唬她的那些话,安心养着身子。
只要心情好了,身体自然也就好了。
“陈太医如今要照顾柔妃娘娘的双生胎,怕是以后出宫的机会就少了,这样吧,我在给你找个太医来。”
花缘的身子再怎么贵重也不可能比柔妃的胎更贵重,她也不好让陈太医宫里宫外的跑来跑去。
于是简轻衣便请陈太医开了张调理身子的方子,有请他举荐一位新的太医。
“多谢王妃体恤。”
“对了。”
简轻衣像是无意般问了陈太医一句,柔妃腹中的双生胎可安好,陈太医点了点头,说柔妃身子强健,孩子自然也是好的。
“但是陈太医。”
简轻衣顿了顿,身为大夫,难道他不觉得柔妃的这个孩子来的着实有些及时吗?怎么之前宫中这么多位太医都没诊出柔妃的孩子是双生胎,偏偏陈太医就诊出来了。
“这个……。”
陈太医说可能是当时月份还不够,脉象不甚清晰。
“这样啊。”
简轻衣看陈太医的眼睛滴流滴流直打转,手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的样子便说她没有别的想问的了。
“陈太医,您年纪也大了,也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多谢王妃关心。”
陈太医一溜烟的退下了,倒像是逃跑一般。
“你对花姨娘的孩子倒是挺上心的。”
简轻羽见简轻衣又来了简家冷笑一声,她一个嫁出去的姑娘整天回来做什么,花缘怀的又不是她的孩子。
“怎么,听妹妹的口气好像是觉得我关心姨娘不对?”
“随便你怎么说。”
简轻羽冷冷的看着简轻衣,说虽然她不清楚简轻衣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她劝简轻衣最好不要太过分。
“我娘是简家的主母,你这个嫡女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做了王妃也只会侧妃而已,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靠着萧默言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吧。”
此处没有其他人,简轻羽仗着一身修为自然是很放肆。
简轻衣只是笑了笑:“你娘是如何成为简家主母的我们都心知肚明,你这振振有词的模样真是可笑。”
“你在胡说什么!”
“不相信?那你不如去问问你娘好了,问问她让雪薇的娘亲都替她做了什么。”
简轻羽脸色变了,她忍不住问简轻衣到底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的自然是你们做过的事情。”
简轻衣莞尔一笑,岳氏心狠手辣,怎么会不懂得斩草除根这个道理,用了别人的手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还妄想不被人发现,这怎么可能?
不等简轻羽反应过来,简轻衣便淡淡的说该算的帐早晚都要算的,只是时间而已。
“那个贱人真的是这么说的?”
岳氏听了简轻羽的话以后也有些慌了。
“女儿觉得那些事情简轻衣不可能知道,您说她会不会有可能是在故意诈我们?”
“我看未必,要不然她不会说出雪薇娘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