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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全族被灭文女主角(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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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箭齐发, 箭雨如瀑。

杀机席卷而来。

女婢装扮的房日兔被气得心口发疼,她抽出长剑挡开,迁怒谢柏翘, “这就是你魅惑人家三年的结果?!”

哪有人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的心上人射成红彤彤的小刺猬!!!

病美人无辜眨眼,慢声细语。

“你说的嘛,我是美貌废物,除了脸一无是处。”

他嘴上这般说, 手下可半点都不慢, 脱下狐裘, 一个飞荡, 将箭矢都裹入其中。

“叮叮叮——”

箭矢嵌进了两人的脚边,溅起尘泥。

房日兔怒道,“我没说过, 我心里想了一下而已!”

谢柏翘虚弱道,“是这样的, 我使用了读心术, 听见你说了。”

“哈?读心术?你他娘的放什么狗屁!”

“嘘,太粗鲁了,难怪毕月乌至今还不娶你。”

“臭狐狸你找死!!!”

乌律简直被这两人气死,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你们在聊终身大事聊到内讧的时候吗?!

谢柏翘抖了一下狐裘,箭矢被他顷刻反弹回去, 乌律还期望着这病公子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结果他一个咳嗽, 那利箭飞到半路就没劲了,天女散花般纷纷扬扬落下。

很好,一个没中。

谢柏翘叹息道, “这不怨我,实在是没力气了。”

房日兔逮住机会,狂踩他的脸面,“你放屁!你被/干的时候怎么不说没力气!”

谢柏翘欲言又止。

“……兔子,乌鸦是不是不行?”

不然你怎么会问出这中欲擒故纵的蠢问题?

房日兔神色阴森,怒吼道,“你最好闭嘴,不然我把你推出去,当着你的心上人的面儿射成马蜂窝!”

谢柏翘唇色惨白,痛苦不已。

“别,这样死法,太丑了,我无法接受……”

乌律被两面夹击,破口大骂,“废物闭嘴啊!!!”

谢柏翘撩了下眼皮,他漫不经心卷动狐裘,一支利箭正中乌律的膝盖,“咳咳,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说话之间,他长腿一踹,将乌律踢了出去,自己则是借着这个靶子,顺手牵了一匹骏马。

谢柏翘翻身上马。

身后火光冲天,杀意盈野,他的君王就站在刀光剑影下,那块玛瑙红的软毯裹着浸了蜜蜡的肌肤。她的视线穿透千人万人,只注视着他。龙荒女王臂膀有力,握起了一把六石弓,双臂压成蓄势待发的姿态,冰冷的箭矢映入了心月狐的瞳孔。

留下来。

她手指弹开。

她要将他留在这里,哪怕是死。

“嘭——”

马背上的心月狐看着她,不躲不闪,受了她这一箭。

“后会……无期。”

他的肩膀绽开血花,苍白的唇却冲着绯红轻轻一笑,似亘古未化的积雪,刹那消融在他的金乌之下。

那一头雪狐钻入了茫茫夜色,消失在山野之间。

房日兔见乌律被抓,自己这一行人大势已去,她当机立断,吹动了哨子。

没有回应。

马呢?她的千里驹爱马呢!?

房日兔回头一看,马不见了,人也不见了,她气愤尖叫,“臭狐狸你死定了!!!”

让你魅惑君王,让她荒淫无道,你不干!

生死关头,你娘的,你魅惑了我的马!!!

房日兔的爱马被心月狐抢先骑走,她错失时机,就如那待宰的牛羊,被人牵住了脖颈。

从刺杀,到突袭,再到镇压,这场龙荒十六部的动乱持续了一个夜晚。

天色破晓,群山蜿蜒,一头翠绿的水鸟掠过湖面,泛起惊澜,又消失在嫩黄色溪流般的羊茅草里。绯红的瞳孔映出了天穹的碧蓝,她不疾不徐地抹去脸颊的血滴,走向叛乱者,十三部的乌律跟朔漠王赫然在列。

人群寂静无声。

跪在龙荒王面前,是乌泱泱的一群人,第十三部,第七部,第五部,都有。

人人都想将龙荒女王取而代之,她年轻,美丽,还是个女人。

人人都觉得,她行,自己也行。

于是在绯红的有意纵容之下,就酿成了这一场前所未有的十六部叛乱。

血流成河,牵连甚广。

绯红首先看向朔漠王。

他的面容不再是爽朗大方的笑,而是恨之入骨的毒辣,“事到如今,本王落到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还讥讽了一句,“龙荒王果真是算无遗策,为了将我们一锅端,不惜丑化自己,献祭情郎,上演了一出绝好的戏啊!”

绯红低低地笑,“到了这个地步,朔漠王还有力气来激怒我,想来是还等着我招揽你?”

“可惜,我这个人,断然没有吐了之后,再吃回来的道理!我容你一次,不代表我会容你第二次!”

她居高临下望着他。

“朔漠王,你老了,不中用了,还是让我们年轻一代,破去腐朽与陈旧,开启这风流盛世!”

朔漠王忽觉心悸。

绯红一个击掌,“今夜生擒戎首的勇士何在?”

“第一部,额日斯,在!”

“处决这些朔漠叛徒,他的王位,由你接任!汝之一姓,永不叛我,当永世为王!”

朔漠王不可置信,他被羞辱得大叫。

“一个外姓,也敢觊觎我朔漠的千年王位?荒唐,简直荒唐!我不同意,你们无权参与我朔漠的政务!”

那精壮勇猛的黝黑男子一路膝行,跪在绯红面前,虔诚亲吻她的脚尖,以及她脚下的土地。

“额日斯,尊王命!”

绯红处理了外敌,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内患上。

乌律浑身发寒,如同被一头蟒蛇盯住。

绯红勾唇,“让商大夫过来。”

商陆被莫名其妙拉了过来,“怎么,你受伤了?”

身为大夫,他第一时间关注的还是绯红的伤势,她实在是太不爱惜自己了,寻常的外伤也就算了,她还会蓄意弄伤自己,比如玩个刀子,直接上手试一试锋不锋利!越是疼痛就越是兴奋!

遇到这中疯狂的病人,商陆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此时的绯红披着一头半湿的头发,那发梢如同蜷起的小黑蛇,一绺绺盘旋在肩膀上,脖颈的水迹已经蒸发了,商陆的眼眸从她裸露的双肩晃过。

他低哑,“衣裳,没穿好。”

绯红挑了下眉,“哦?忘了,没关系,等会再穿。”她的目光意味深长掠过房日兔,“这些杀手都有奇怪的癖好,专挑人家沐浴的时候闯进来,也不知道是想要刺杀呢,还是想要欣赏一下我这完美无瑕的玉体。”

系统:‘……’人家是女的啊,放过人家吧。

房日兔:“……”跟心月狐混到一起的家伙,果然也是个黑心的!

绯红转而笑道,“我记得,商神医的生辰是在十月初一,寒衣节。”

商陆略微惊讶,很快又将惊色收敛下去。

没什么,他不用太在意。

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不过是记得他的生辰,有甚么特殊的?

“我生辰如何,不关你事。”

她牵住他的手,商陆哑然失声。

“今日便是寒衣节,我为您准备了礼物。”

她一边走着,一边抽出了额日斯的弯刀,递到商陆的手上,又用自己的手掌包裹。

商陆有些失神。

他那采药的、捣药的、只包裹过药材的手,握着一柄刻有血槽的弯刀,又被她紧紧交握在掌心里。

商陆见过无数病人的手,苍白的,年老的,失去水分的,作为医者,他一视同仁,亦是心如止水,不起波澜。

他的手亦被师父刻薄说过,说这是一双藏在香罗翠袖里的、大家闺秀似的手,雪白修长,养尊处优,一看就是受不了苦,他当时年幼,是很不服气的,故意干些重活,磨出一颗颗血泡,再不经意摊给师父看。

那老头子非但没有夸奖他,还把他从早上骂到天黑,再不许他做一点重活。

后来商陆才知道那叫心疼,长辈对晚辈的心疼。

那他呢?

他又什么感觉?

她的手很有力,血蜜蜡般的底色,商陆却依然清晰看见了红褐之下累累伤痕,她指骨细瘦突出,那厚茧比男子还要粗糙,他的手指被她一衬,如同鲜滑的豆腐。

他会被压垮的吧,像豆腐一样。

他这么一想,突然心悸。

清晨,空气冷冽,还弥漫着昨夜的血腥气味,松脂的余烬跟她的发香融合,悄然燃烧着,干燥又温暖。她突然后退一步,那姿势就像是从背后抱着他,商陆感到别扭,正要挣脱,她一句就钉住了他的脚跟。

“您别动,我的毯子好像要掉了。”

商陆浑身僵硬。

绯红又恶劣来了一句,“他们太坏了,不给我时间穿小衣呢。”

他羞恼低吼,“那你,那你还不快穿!”

“都说了,要送您礼物。”

他耳边是短促的轻笑,随后他的手腕被人牵拉着抬起,那弯刀正抵着乌律的额头。

乌律眼神绝望,然而他四肢被捆,根本逃不开。

“吾王,天命,不,天子,我错了,求您饶我这一回!是那蜃楼惯用妖术,蛊惑了我!我对天子的忠心,是日月可鉴!”

绯红眼梢微动,慢条斯理,“乌律,知道我最讨厌是什么?”

“不是夺权。”

她的腕力很稳,弯刀悬在乌律的额头,没有晃动半分。

“是不知天高地厚,觊觎我的珍宝。”

商陆抿着唇心。

乌律嘶叫,不住磕头,“是,是小人被猪油蒙了心了,您大发慈悲,我再也不敢打中原神医的主意了!他是您的,只能是您的!”

绯红从后头松松拢着这一节清瘦的竹腰,她的下巴抵着商陆的肩膀。

“现在跪着,说话是中听了些,可是,我一想到,他竟然敢肖想我的大夫,我就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大夫,您说,要不要放他一马?可是放了他,万一他偷偷又想您,用脑子玷污了您……”

“我无甚紧要,但既然你难受,那就杀了罢。”

商陆转头,鼻尖恰好抵着她的脸。

他呼吸都轻了。

她的双眼覆着一层湿润的晨露,泛着浅浅的葡萄褐。

要吻他了吗?

他冒出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眼角余光瞥见她逐渐夸张的唇角,他才意识到她是故意的!

“宗,龙荒祈红,你又耍我!”

他气恼不已,却还记着她现在的身份,下意识就掩饰了过去。

绯红噗哈大笑,手指弹开了他的手腕,弯刀脱手而出。

锋芒已出鞘。

商陆一惊,正要回头抓住刀柄,反被对方的手掌蒙住了眼睛。

噗嗤!

那背叛者连尖叫声都没发出来,就被绯红斩了首,溅了两人一身血。绯红的脚心踩着刀柄,蛮力悍勇,凶狠破开障碍,直扎地面,鲜血淋漓,“第五部,第七部,第十三部,叛者皆枭首!其属部,分散并入我龙荒,至此龙荒再无十六部!”

“唯余十三姓,随我天命加身!”

声浪呼啸,震耳欲聋。

“唯尊王命!”

商陆被她蒙着眼,指缝里隐约是一片鲜红,腥味扑面而来,熏得他发晕。

那是势不可挡的锋利。

而她又在这人声鼎沸之际,对他轻声耳语,“先生,没受惊罢?仅以他项上人头,祝您生辰快乐,岁岁朝朝,欢愉无限。”

商陆很想回她,谁家的生辰,当场送人家一颗人头?不跟你绝交就不错了!

而且,你知道我是最讨厌见血的大夫么?

但医者并没有再说一句扫兴的话,他的衣摆和她一起被赤血濡湿,竟作了那鲜红的嫁服,他的声音晦涩,还惦记着她的穿衣问题,“……回去换衣裳,要着凉了。”

他宽恕她,看在她那一声“先生”的份上。

商陆暗想,她可算是懂得尊重大人了,他今年生辰二十六岁,比她足足差了八岁,平日里她口头一个“您”字,没有半点尊敬之色。

她笑着应下,撤下了她的手。

天光疯狂涌入,还有快活的笑声。

“尊先生命!”

商陆心头微跳。

男配[商陆]爱意值763。

叛乱者枭首之后,绯红着手处理起烂摊子。

谢柏翘骑马跑了,到处寻找不到,谢新桃主动领罪,她满脸羞愧,“我,我不知道我哥竟然是蜃楼的耳目……”她都想不清楚,自己的亲哥,病秧子一个,出门都困难的美貌废物,怎么就成了他国的人了?

“若我没猜错,他应是蜃楼,唯一一个,成功的转生者。”商陆瞥了一眼绯红,“五百岁的老怪物。”

毡帐之内,商陆半跪在绯红身边,剜去她肩膀的腐肉,她沐浴之际,有高手闯入,用毒刀伤了她的背,这家伙竟然还谈笑风生,任由毒发了半个时辰!

谢新桃目瞪口呆。

“什、什么?我哥他都五百岁了?!”

医者声如碎玉,“蜃楼有一门解体秘术,叫剔银灯,倘若人体就是一盏银灯,待他即将耗尽,剪去多余的烛心,便又能明亮一阵。但此术悖逆天命,因此每一个银灯者,弱不胜衣,病骨支离,绝不会活过三十五岁!”

“若他动情——”

他垂下眼眸,给绯红包扎伤口。

“不仅会死得更快,更因为贪恋此世,灯芯不够纯粹,丧失下一次转生的机会。”

所以,你蛊惑他,引诱他,只是让他离悬崖更近了一步!

绯红笑了一笑,并未回应这个话题。

她对落入圈套的新猎物更感兴趣。

于是她包扎伤口后,命人押来了那个貌美女婢,“你便是蜃楼二十八蜃器之一的,房日兔?传说此相可作男作女,嗯,你变个美男出来?”

房日兔呕血极了。

你有病吧?审问不审点正经的,让老娘给你大变美男?!

“我手气不好,抓到了房日兔的,代号。”

她咬牙切齿,“所以,跟传说没关系。”

绯红漫不经心,“那心月狐呢?他也是手气不好?”

房日兔一愣,神色古怪,“那倒不是,那家伙,从我们存在的时候就在了……”

心月狐一直柔柔弱弱的,好似没什么杀伤力,房日兔很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排名第一了。她性子冲,最受不了他那慢吞吞的劲儿,脾性一起来,就忍不住骂他,偏偏他只会笑,像矜持的男菩萨,怎么也不会生气似的。

“等等,你知道他是心月狐?”房日兔表情诡异,“那你还留着他在身边?”

干什么?

留着他采阳补阴?

那老狐狸没把她吸干就不错了!

绯红笑了笑,没反驳她。

房日兔难以置信,“不是吧,那可是个老怪物啊,大你几百岁都有可能的!”

她就差没说你怎么下得了嘴。

绯红眉梢微挑,“那都好几百岁了,你们怎么不教教他如何伺候人?知道什么叫亡国妖姬么?要让君王夜夜,从此不上早朝。”

“亏他是男狐狸精,修炼多年,一点技巧都没有,好在身体足够柔顺,也懂得灵活迎合。他之前爬过树么?爬我的腰倒是无师自通……”

房日兔:“……”

房日兔:“杀了我吧,求您了,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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