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我和你走,去做一名厨师。”
“真的吗?”安娜睁大了眼睛。
“真的。我真正想要的是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安娜泪流满面,扑到了希波拉的怀里。这次她哭的像个孩子。
希波拉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太感人了。”库玛抽泣道。
“你感情很丰富嘛。”
“你没有感动吗?你这个铁石心肠!”
“多开心的事情啊。有情人终成眷属。“
……
两位有情人抱了一会,相拥着慢慢往外走。
“哎!希波拉。”明飞急了。“我帮了你的忙,你也得帮我啊。”
“其实我早就有活死人药的解药。就在南边架子上最上端左数第四派第三个瓶子里。深紫色的,贴着标签。”
“你骗我!“
“彼此彼此,在我身上用激将法的人你不是第一个了。我得告诉你,我很吃这一套,不过制出什么药我完全无法保证,也许有用,也许没用,也许是补药,也许是毒药。”
“感谢你的不杀之恩。”明飞大惊。
库玛已经回房里拿出了一罐紫色的药水。
“是这个吧?”他问希波拉。
希波拉接过来,就像捧着一个婴儿般捧着药瓶,神情地抚摸着它。
“这一罐药,我制作的时候只知道它的主要成分,比例、工艺完全不清楚。但我再实验室里做了三个月,硬是把它做出来了。质量比安蒂奇那个蠢材的好多了。唉,可惜了,有很多药的配方,我还未写出来。”
“可你已经找到自己最想要的人了。”
“是呀。拿去吧。”
“小希。你继续做药剂师吧?”安娜大妈突然说。
“为什么?你难道?”希波拉脸色大变。“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在一起,但你还可以做你的药剂师。我们俩这么大年纪了,还需要整天黏在一起吗?“
“真的吗?”希波拉喜出望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你一直不是说……?”
“我一直以为,当年你离我而去,是因为没有真正把我放在心上。”
“其实只是蠢。”库玛插话。
“呵呵。”希波拉说。
“哈哈。”明飞说。
安娜大妈怒目而视:“你敢说他蠢?我家小希可聪明了!”
“我错了大妈。”库玛在安娜的怒火下立刻溃退。
“你回来之后,我也一直不想见你。我说要你放弃制药,就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愿不愿为我牺牲。今天你证明了。我就踏实了。”
“我……”希波拉再度哽咽。他突然扑到明飞身前,紧紧拥住他,差点让明飞喘不上气来。
“恩人!恩人呀!”他再次哭的泪流满面。“小伙子,以后缺药就来找我,免费,全部免费。”
……
“你是不是拿错药了?”
眼看着被灌下药的女孩几分钟了还没动静,明飞着急地问库玛。
“标签上写着,你自己看。”
“要是希波拉写错了呢?”
“你去找希波拉呀。”
“我不管,弄错了我就揍你。”
“你到底讲不讲理?”
“我不管,她要是治不好你就得赔。”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赔?“
“自宫。”明飞开始胡说八道。
“行了,别吵了你俩。她动了。”刃说。
……
女孩慢慢睁开眼,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你醒啦?你还认识我吗?”明飞把脸凑过去。
“还有我还有我!”多吉也连忙跑过来。
“你是?哦!你是那条会说话的狗狗。”女孩伸手抱住多吉,完全没有搭理明飞的意思。
“是啊是啊,我就是会说话的狗狗。”多吉一脸得瑟,好像是它把她救出来的一样。
“失落了吧?失望了吧?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吧?”库玛阴阳怪气地说。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的胸怀多么宽广,怎么会在意这一点小事。”明飞说着,在多吉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哎呦喂,谁咬我?”多吉跳了起来。明飞一抬腿把他踢到一边去了。
“你好,容我介绍自己。我叫明飞。咳咳!”
“就是他把你从洛克比手里救出来。”库玛会意,马上配合。
“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明飞谦虚地摇手。
“我叫雅塔。你救的我?洛克比是谁?”女孩皱着眉头。“我只记得被卖到一个男人手上,他给我喝了一杯水,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错,你被下了一种叫做活死人药的毒药。顾名思义,失去了知觉。自然也没有关于这件事的记忆。”
“哦,那么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雅塔慢慢坐起来。“请你送我出城好么?”
“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养几天再走吧。”
“不行,我的哥哥也被抓走了。我必须救他出来。”
……
“完了!”库玛说。
“完了。”多吉说。
“什么完了?”刃说。
“嘿嘿。”明飞说。
……
“你哥哥啊,我帮你救啊。”
……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明飞厚着脸皮说。
“我们只见过一面而已。”
“你说过的,萍水相逢也是缘。既然有缘,我们就是朋友。朋友之间帮个忙理所应当,你也不必太感谢我。我就是这么一个热心肠的人。你说是吧库玛。”
“是啊是啊,他可热心了。尤其是对你。”
雅塔小脸一红。
“不行,救我哥哥太危险,你们帮不了。如果真想帮我的话,请把我送出城去,我去请援兵。”
“我能救你出来,自然就能救你哥哥出来。放心,包在我身上。”明飞胸脯拍的山响。
雅塔再度打量了一下他。
只见他还是一身脏兮兮的机械师服,头发更乱了,扳手插在腰间,胡子又长出了一些,两只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
她又看了看库玛。
雨林伯爵相当的粗犷,手上戴着铁拳套,满脸络腮胡随便用刀子刮了刮,长短层次不齐,两只小眼睛经常滴溜溜乱转,也不知道是放的什么光。
刃默默地和多吉坐在一起。
“谢谢你,不行。你们不行的。”
“咦!你看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看不起人呢?”没等明飞说话,库玛先怒了。“我们几个虽然不是技艺非凡,好歹也有两把刷子,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们救不了?”
“我哥哥被关在阿尔丹谢利的天牢里。”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哦。”库玛眼皮都没眨一下。
“阿尔丹谢利的天牢很厉害吗?”明飞问。
“不要开玩笑好么,你也是来新耀城里好几天的人了,还不知道阿尔丹谢利的厉害么?他的天牢修建在自己住的黑塔顶上,就在自己住所的上方。除了鸟,没人能从上面逃脱。”
“黑塔?”
“诺,你看。”库玛领着明飞走出门,伸手往东一指。
远处一座浅灰色的高塔如锋刃般直插云霄,只比总督府旁边的白色总督塔略低一点。
“那不是灰色的吗?”
“自从阿尔丹谢利住在里面后,人们就私下里叫它黑塔了。据说这件事传到阿尔丹谢利的耳朵里,他还很高兴呢。”
“100米高?”明飞问跟在身边的多吉。
“97米零35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