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过留给历史来评判,对错交于后人来鉴定,我张某人自问问心无愧,何惧他人如果非议,男子看着白纸黑字的定局心中越发苦涩,这下该会有多少人要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是卖国贼,只是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这个民族。 他坚信自己没有做错。
“张大人,您在想些什么呢,怎么脸上的表情比吃了黄连还要苦呢? 您又不是哑巴,心里苦就可以说出来,让在下为分担一些啊!”那个金发碧眼的洋人笑呵呵的说到。
“呵呵,詹特使,可真会说笑,不愧是在中国待了十年的人,可真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中国通了!”
“那是,一直可是为皇帝做了十年的宫廷画师呢!要不我也为张大人画一副?”
“哈哈,那就算了,我不敢劳烦特使我可没这个福分!” 二人,像是说了最搞笑的笑话一般,各怀心思的哈哈大笑起来。
楼层之中,神色警惕不断扫视四周小心戒备的护卫,并为被大笑的二人感染,只是像随时可以出鞘的宝刀一般带着淡淡的血腥杀伐之气,冷漠的审视周围。
“卖糖葫芦串了,不甜不要钱,卖糖葫芦串了,不甜不要钱……”一个穿着淡蓝灰旧、打着密密麻麻补丁的十一二岁的孩子,毫不费劲地扛着插着许多糖葫芦的木棍在人来车往的街道中,对着路人吆喝着:黑黄的小脸、亚麻色的头发,矮于同龄人的个子,一声声吆喝显得有气无力,但孩子还是扯着嗓门向路人兜售自己的货物。
只是不远处就是剑拔弩张就像即将炸开的*的人群,来往的行人那里会理会这个不长眼的卖货郎;至于那些穿着警鞋、那些警棍凶神恶煞匆忙而过的巡捕,他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缩了缩脖子就会放弃了兜售的主意,有些恼怒地朝着拿那些口号震天的学生蹬了一眼,只是那些情绪高涨的学生,哪里顾得上看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孩子,他们身体中的血液就像被点燃的*一般,像是下一秒得不到发泄就要冲体而出一般了。
“张大人,我在贵国待了十五载,发现你们国家吃的物件可是算得上一绝,可比我们恶心的牛排好吃多了,可我最近听说城里的贵人们花了大价钱情人专门教授西餐礼仪,我真的弄不明白了你们放着这么多美味的食物不顾,反而喜欢吃半生不熟的东西!”
“而且,这么多小食物中,我最喜欢的就是糖葫芦了,吃起来酸酸甜甜的,特别美味,只是可惜了今天吃不到了!哎”洋人看着小男孩抱着葫芦串向着另一条街走起,似乎很是遗憾的说出了此话。
“特使,如此混乱的场景,还有人来此兜售糖葫芦我怕是来者不善,小心一点总是没错,要是特使在我迎接下出了差池,我十条命也抵不了啊,况且特使也知道北方的野人一直想要和特使你们合作,如果你在我的地界上出了事这次合作恐怕难以继续啊!”
“呵呵,张大人,最近有朋友赠予我一架望远镜,我说这个小孩子一会还回来,要不你我赌上一赌?”
“特使高兴就好,只是这个赌局也是用詹特使的安全来赌的,我可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再说如果我家大人知道了,必定会……”
“带这个小孩子上来,告诉他糖葫芦我全部要了!”
张姓男子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原来果真如洋人所料一般那个小孩子又回到了这条街吆喝、兜售着自己的糖葫芦。
男子目光闪烁的看着这个小孩子,心中猜测着这难道就是线报中提及到的北方野人的阴谋,不论是与不是自己还是应该小心谨慎一些好!
身后黑发过耳的随从似乎明白男子心中所想,沉默地摸了摸自己随身携带的盒子手枪,三人不约而同的向前踏出了两步,正对着楼梯口,又有五人走到窗边,将光线遮挡了许多,动作不大却将二人围在了中心,即使窗外有人朝此开枪,也难以避开护卫,洋人见此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起来眼底又一抹冷意在蔓延开来。
“小朋友,你的糖葫芦一串多少钱呢?叔叔可不可以全部卖要了呢?”
“五分钱一串!可以的,你要是全部要,我可以少算一分钱一串给你,但不能再少了不然我就白卖了!”
“好的,我全部都要了就五分钱一串,但是我可不可以请你吃几串呢,叔叔看你一直都是卖给别人吃自己也舍不得吃上一串!”
小男孩捧着一串糖葫芦就开始啃了起来,说是狼吞虎咽也不为过就连枣核子都被其一口吞下了,脸上露出无比满足的神色,就像是吃到了世界上美味的食物一般,被太阳炙烤了太久的脸上还显出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这孩子怎么连枣核都咽下去了呢,来来再分你一串!”
小男孩这次却没有再接过递来的糖葫芦,小小的眼睛中反而对这个金发碧眼的老外生出了戒备的神色,吞了吞口水将手中的糖葫芦棍抱得紧紧的,眼角余光还扫视了神情冷峻站在楼梯口的男子,似乎在盘算着一会该怎样逃跑才好!
“哈哈,来这是给你的钱,这下子放心了吧,不要担心白吃不给钱了吧!”
洋人依旧在逗着小男孩,可四周的随从却没有如此的闲情逸致,而是仔细竖起耳朵、睁大眼睛来回扫视着四周的环境,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叔叔,可以留一串让我带回去给我妈妈吃吗?她自己做的糖葫芦可她压根就舍不得吃啊!”
“好啊!你要留那一串呢?”
“就留枣子最大的那一串吧!
洋人看着小男孩露出害怕的神色当即轻轻笑了笑,就挥手让小男孩离开了。
“轰,轰,轰”
一连三声的爆炸声从不远处喧闹的人群中传来,残肢碎肉四处抛洒、鲜血四溅,人群变得更加骚动起来、争执也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站在高处观望的男子一听到爆炸声脸色猛然变得阴沉快要滴出水一般,回头给了随从中一人一个眼神,其就点点头直奔事发点而去;而洋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仍然在兴致勃勃的和小男孩说着话。
只是他身后的洋人随从却是第一次动了,直接从怀中掏出泛着金属幽光的手枪和一挺机枪就对着外面瞄准起来。
其中靠窗最近的那个人似乎是在调试手枪,浑然不知自己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下方离去的小孩子,洋人听到外面人群中传来的骚动,嘴角泛起几缕莫名的笑意。
“砰,砰”
两声子弹撞击的声音传来,先后发出两道子弹入肉的“噗噗”声,这枪声和外面无比喧闹的人群比起来简直太小了,可这两道枪声却像是炸响在耳边的巨雷一般,让楼层中的所有人脸色为之一变。
“咚,咚”
随之而来的是两声重物到底的声响,一声来自街道上一个小男孩被不长眼的流弹击中面门倒地身亡,另一声来自楼层之中一个高头大眼的洋人被子弹狠狠击穿了胸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