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安是真的怪蓝瘦香菇的,她招谁惹谁了?
她不就是和这个男人多说了几句话,咋就能怪她呢?
为什么最后受伤的总是她?
听到了吗?
往男人的方向看去,夜君临闪烁着流光的长眸里写着淡淡得意,甚至还有心情伸手轻轻揉她的头发,也将她的纤腰松开了一些。
只要她能给出让他满意的答案,他就尽量不去欺负她。
当然骨子里还是有想让她因他生气,因他摆出各种不同表情的腹黑基因。
她是我的人,现在是,以后是,甚至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的人。你如果胆敢继续觊觎她,我可以现在就让你消失。
生生世世?
听到这话,陈小安是真的又惊又惶恐,她可不想一直和这个腹黑的男人搅和在一起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被夜君临一吓就露出了胆小怕事的本性,男人连忙回过头解释,脸色苍白,一双手不停搅动来搅动去,说话也是条理不清。
我只是担心公子你对陈姑娘不够温柔体贴。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我的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感谢你们二位救了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对恩人有觊觎之情呢?
这人也太怂了。
陈小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就差跪下来给夜君临磕头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吐槽起。
她还以为这人最后会带她私奔呢?
结果人还没动手他就先认输了。
啧啧啧!
果然爱情什么的靠不住,她还是先考虑考虑如何发财吧。
那边那几个,对!就是你们那艘船给我停下来!靠岸边来!
陈小安正在心里吐槽,不远处突然传来男人粗犷的命令呵斥声,年轻男人身体抖的更厉害了,害怕道:是,是水监们,我们得乖乖听话把船靠过去!
嗯。你先表现得镇定一点,或者干脆去船舱里睡觉行了吧?
陈小安现在是真的嫌弃这个男人,当初被一群乞丐打的时候闷声不吭,现在被夜君临稍微吓一吓,被这些水监命令一声就抖的跟筛糠一样。
既然如此,干嘛还要跟着他们过来呢?
好,那,那我就先去船舱里和那孩子一起躲着了,你们小心应付。
居然还真去了。
看着男人小跑着溜进船舱,陈小安无语。
这人比起感染瘟疫,更怕的是和官府还有狗皇帝打交道
这是不是说明狗皇帝比瘟疫还要恐怖?
看我做什么?
夜君临正认真地把船往岸边划,感受到陈小安有些怜悯的视线,不悦道。
没,就是觉得公子真能干。
不叫夫君了?
我现在扮男人呢,要是喊了不得把人那些人吓死。
陈小安无语,也拿起桨帮夜君临把船往岸边赶,费了好一阵功夫,船头才闷闷一声碰到土地。
这船才刚停下,一大堆手拎着灯笼的士兵就鱼贯而入,径直往船舱内走来。
你们的行船认同书呢?拿出来给我们检查!
是,官爷。
陈小安殷勤地拿出那黄纸黑字红章的认同书,满脸堆笑地送到带头官兵面前:您看看!
嗯。
男人审了一遍点点头,又看了看陈小安和夜君临两个人几眼,冷冷问道:这不是王二的船吗?王二人呢?
在这运河上监察多了,官员都记着每个船上船主的脸了,在这艘船里走了一遍,今天倒是一个熟脸都没有,他当然免不了要问几句。
那个,船主他隔壁老张家媳妇生孩子了,他过去看看,说是帮着给庆祝呢。
嗯?
陈小安这一解释,几个官兵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咳咳!
长官也是尴尬地一咳嗽,把认同书还给陈小安,一双眼神老练的眸子却往船里多看了几眼,伸手指向左边那张床。
我刚刚看船舱里睡了个小孩,那孩子脸红扑扑的好像在发烧,是什么情况?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听到这话,一群官兵下意识地后退,就跟遇到了什么恐怖的敌人一样。
陈小安双眸眯了眯,心想果然没那么容易应付过去,正考虑着要说些什么,突然旁边的夜君临淡淡道:那孩子大概是因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害羞了吧?
???
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长官问出了和陈小安心里想的一模一样的问题。
而且某女心里此刻隐隐约约有种不安的感觉。
果不其然,下一刻夜君临说的话就把所有人雷了给外焦里嫩。
大约是看到我和安弟行龙阳之事被吓到了吧?
什么?
什么鬼龙阳之事?
狗皇帝你特么是疯了吗?
你们两个人是有断袖之癖?
长官犹豫了一下,不确信的问。
没有!
陈小安矢口否认,反而让其他人真的有点怀疑起来。
回长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在船上都是男人,渡这一趟起码得十天半个月才能下船。对男人来说,按捺不住也很正常。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
无奈捂脸,长官挥手道:好了好了,你们过去吧。记住千万别想着把里面的人带进来或者把外面的人带出去,否则你们这些人只有死路一条!
是!
陈小安答应的信誓旦旦,一旁的夜君临也是点点头。
船再次行驶起来,水声潺潺,随着天色越来越亮,整个水面上逐渐氤氲起淡淡薄雾。
你是不打算休息了吗?
看陈小安又一次去给那孩子摸额头看体温,还捧起一本不知道从哪来的医书在研究,夜君临只觉有些恼怒,这女人又何时对他的事情那么上心过?
但他知道他不应该生气,也没有那样的资格,因为她救的是他的子民
反正天也快亮了,陛下去休息吧。
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陈小安也觉得有些累,但她也实在是放心不下那孩子,而且熬夜这些只是一两个晚上应该没关系。
她过去也没少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