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醒啦?
从珠帘后走出来,宁太妃手里拿着一碗漆黑冒着浓厚泡泡的汤药递到焰帝面前,后者凶狠又警惕地看着她:这是什么?你居然敢给朕送毒药?
他可不认为宁太妃这种女人居然会主动对他示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是吗?
陛下你忘了吗?
宁太妃的语气并不算柔和,但这才符合焰帝的预期。
他做了那种事情以后这个女人还会对他表现出一种母亲的柔和才比较奇怪吧?但昨晚应该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朕应该记得什么?记得你袭击了朕?你好大的胆子!
一拍床沿怒吼一声,虽然身上没有伤口,但焰帝依旧笃定是宁太妃做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躺在这里?
陛下说的好生奇怪,您觉得以我这副模样能对您做出什么事情来吗?是陛下太瘦弱了,还是我太强壮了呢?
你自己心里清楚!!!
焰帝依旧咬牙切齿笃定地说。
是吗?那我现在就把这碗药汤拿出去倒了好了。太医们说陛下是因为过度进补导致体内虚火旺盛,进而才会晕倒,陛下与其在这里怪我,不如去怪你吃的那么多颗仙药好了。
什么?怎么可能?
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焰帝紧盯着宁太妃似乎是想确认她这话里的正确性,却丝毫没看出她的表现里有一点漏洞。
陛下?确定不喝?
把药汤留下!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焰帝也对面前的女人暂时没了兴趣,晚上他还要参加宫宴,不能表现得太虚弱了。
绝不能让那些异党们得逞!
是。
把那碗散发着各种诡异味道的药汤放下,宁太妃转身走出门,对着外面的陈小安和陈玖微微一笑,二人也相视一眼,击掌庆祝。
话说那碗汤是什么做的?
林萧幽幽地问,破天荒站的离陈小安很远,因为她现在衣服上还残存着那股让人迷醉到恶心的味道,他没法说服自己站在她身边。
要说那碗汤药是用普普通通的药材熬出来的,他可不信!
没什么,就是随手抓了几只正在冬眠的癞蛤蟆和蛇熬得,配了点干巴小虫子熬出来的,是大补汤来着。
陈小安云淡风轻地说着,但想到那些虫子熬的时候里面有未清理干净的内脏流出,陈小安就有点点想吐,果然她还是不太习惯那些东西。
你!你确定这样不会把人喝死吗?
林萧黑着脸,心想果然不愧是这丫头的做法,太恶心太狠了!
当然,熟食无忧嘛!
熬了几个时辰不可能有寄生虫还活着的!
当然真出了什么事情,像是不耐受拉肚子什么的就算他倒霉吧!
眼前的问题暂时都解决了,陈小安也不想做九哥跟母妃之间的电灯泡,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这两个人聊得还算投缘,她能感觉到这两人之间说不定能发生点啥,她现在还是多出去转转,顺便打听打听外面的情报和消息也不错。
冬日的焰国,外面覆盖着厚厚一层积雪,陈小安行走其中,调皮地呼气玩儿。
她的身体最近又开始恢复原样了,能很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寒气,甚至是无限放大,但她渐渐地能接受,能习惯了。
就像是昨晚一样,她能利用那些汹涌而出的寒气去对付那数十个侍卫,若是什么能力都没有的自己,只能任人宰割,又怎么能做到这事情呢?
砰!
她这想法刚刚过去,一个巨大的雪球突然朝她的脸抄过来,把她砸的一时间有些神志不清,只能感觉到有细碎的雪源源不断往自己的衣服里面钻,那一点点融化的冰水简直能把她冻成落汤鸡。
艹!,谁啊?敢袭击老子?出来挨打!
呵呵,砸的就是你,怎么着?你还想以下犯上不成?
熟悉的声音,陈小安转过头,就看到披着白色狐裘的陈琳琳正站在自己面前,手上还捏着一个拳头大的雪球,上上下下抛得起劲儿。
艹!真是绝了!一段时间不见,这丫的什么时候那么有童趣了?
还在玩打雪仗!
关键对自己这个陌生人都能下得了手,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啊!
再看她旁边站着的高挑男人,脸上也是对女人的宠爱温柔笑容,比白雪上反射出的点点光彩还要blingbling~~
陈小安差点没忍住想一人塞他们一拳,或者干脆把他们俩冰成冰块,按在这雪地里做冰雕算了!
奴才见过公主,见过驸马爷!
特意把公主驸马爷几个字说的婉转,跟山路十八弯似的,陈小安转过头的时候嘴角抽搐地跟抽了筋一样:一群贱人!老娘早晚整死你们!
对不起公主了,小人刚才还以为是谁故意整小人玩呢。原来是公主如此有雅兴,是小人的错,还请您原谅。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你是哪里来的臭奴才?这么没有眼色?
行吧,果然不可能那么轻轻松松地就混过去。
陈小安默默叹了口气,继续满脸堆笑地看着陈琳琳:那公主打算怎么样呢?
你说怎么样?
看了一眼陈小安脸上,因为被雪球砸过,此刻还源源不断地有雪水流下,乌黑的发拧巴在一起,透露着一种别样的性感与诱惑,还有那双虽然看上去足够谦卑,但一看还是会让人觉得不爽的清明眼睛,陈琳琳总觉得这男人长得很讨厌。
没错!就是让她发自心里觉得不爽的长相!
因为像极了她最最最恨的女人!
本宫希望你能站在这里,把衣服扒了,给我用雪球砸一会儿~~也不多,几十个吧。白夜,你也陪我一起玩吧?
靠!这人是有毛病吧?打雪仗不许人动可还行?
还让她把衣服脱了?
那样她不就势必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吗?
她的飞机场是这些人想看就能看到的吗?
公主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过分了吗?这么冷的天气奴才不穿衣服会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