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我像是会害怕的人吗?我要是害怕我还至于连皇帝也一起打?
对于这些人不轻不重,更像是在给自己下台阶的话,陈小安完全不打算领情。
一群铁憨批,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
搁其他皇宫,这些人早八百年被杖毙一百回了,还给他们搁这儿耀武扬威?
这
这些人不敢上前,陈小安就自己往前走,一只手卡着几十支闪亮亮的冰针,另一只手捏着一把毒药,对付他们这些人还用不着自己的宝贝蛊虫好吧?
很快,素来安静的山水楼就传来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地大喊大叫声。
其他宫里人有心想来看热闹,又怕是皇帝在大开杀戒,自己过去也会被波及。
但是好奇怪为什么只听到男人的叫喊声呢?
陛下对宫女们还都怜香惜玉了一回?
呼,呼呼!
尽兴打了一通,陈小安摊在地上,顺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眼神空洞洞地看着格外澄澈明亮的星空,心里郁结的气息终于褪去大半,舒服了!
宁太妃一直躲在一边看,总觉得刚刚那个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
自家女儿什么时候会武功了?还会撒毒?
这一地口吐白沫的人看着真的瘆人
最主要的是明天皇帝醒过来该怎么办?
但不管怎么样,看到女儿为了自己发了狂,这会儿筋疲力尽,宁太妃还是心疼,走上前拿出手帕轻轻替陈小安擦汗。
安儿,我没事的,你不用为了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皇帝那边我可以应付的,你现在参与进来,回头只怕是要出问题。母妃不想你为了我正常的生活受到影响。
如果那种应付是靠牺牲母妃的色相来实现的,那我宁愿现在就跟皇兄同归于尽!
陈小安说这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她已经做好了可能会出事的准备。
焰帝就算再废物,现在这皇宫,那成千上万的禁卫军还都是为他效力的,自己这一战说不定最后的结果就是与那么多人为敌。
但她并不害怕!
自己的母妃自己不保护,指望谁?
陈小安如此想着,又愤恨地瞪了一眼一旁始终低着头的九王爷。
算了!就当是她看走了眼好了!
不用担心,明天要是真的有问题,我会替安儿代了这罪。
陈玖终于回了神,缓缓走到二人面前,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寻常,微微笑着的容颜仍是那样温柔。
他知道自己刚才犯了混,明知道太妃比谁都温柔,比谁都懂得进退,却还是训斥她没有拒绝皇帝。
帝王之令又岂是她一个女子能够违抗的呢?
自己怎么能对她要求如此严厉。
其实说到底他最该怨恨的是无能为力的自己。
看到宁太妃被威胁的时候,他不应该因为安儿的阻拦就躲在后面就算结果会被皇兄杀死,他也应该第一时间站出去保护她的,因为那是他惦记了这么多年的女子。
王爷?
宁太妃虽然有那么一刻因为陈玖的责备而愤怒而怨恨,但很快也就放一边了,因为她始终念着他的好。
想起几年前,安儿深夜发烧,没有太医愿意来诊治的时候,是他冒着大雨去太医院请的人;想到自己当初打碎了先皇喜欢的琉璃盏,也是王爷站出来说是他所为;想到每每王爷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都会给自己带一些地方的小玩意儿,和自己说些游历中遇到的趣事。
无论如何,宁太妃始终相信着王爷对她们的温柔与善良,但她并不想这个人一直这样无私为她们母女俩付出。
他应该有属于他的更好更光明的人生!
多谢王爷的好意,但这一次我自己来就好,我也已经受够了这宫里的日子了。无论这次需要接受怎么样的责罚我都愿意接受!
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看到旁边的小丫鬟对自己露出相当钦慕的眼神,陈小安刻意眨了一下眼睛,就差给人送去一个飞吻了,随即走到母妃和九哥面前:你们两个不用搞得好像要生离死别了一样,这事儿没那么严重。
话落,陈小安大步走到侍卫们面前,一伸手就拎住他们的衣领,黑着脸粗声威胁:
你们这些人要是敢告发了我的话,信不信以陛下现在喜怒无常的性子,能把你们这些人也一起宰了?
我,我们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侍卫下意识瑟缩一下,虽然他们不想承认,但情况就是这样。
他们这几十个人还对付不了对方一个看起来瘦弱无力的男人,到时候陛下一定会大骂酒囊饭袋,然后接一句把他们全拖出去斩了。
这让他们怎么能不害怕呢?
所以我们之间不如做个约定,你们这些人就当无事发生过,明天皇上醒来就说什么事都不知道。
凭什么?
旁边一个侍卫不怕死地怒问:我们被你打成这样,还要听你的话,凭什么?除非你让我们打回来,不然你就等死吧!
行!
扭了扭脖子,按了按拳头,陈小安阴着脸一步一步向侍卫靠近,脸黑的和锅底一样。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把你打死,再去接受自己的命运吧?你觉得怎么样?反正我不介意我的墓碑里面埋上一堆***!
我
本来就被打的头晕眼花,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现在再看到陈小安那纤细的小拳头,侍卫都下意识地想逃跑,更不用说再挨顿打了,那他真的会死的!
嗯?
我听话!我听话!我听您的还不行吗?
侍卫只能举手投降,陈小安得逞地转过身,对着宁太妃和九王爷比了个v:下面就是考验我们三个人演技的时候啦!
嗯?
宁太妃和九王爷不约而同疑惑地歪了头。
翌日,阳光和暖,天朗气清,除了时不时刮来场极寒的冷风,其他所有对陈小安来说都算是完美的一天,焰帝此时也从床上悠悠转醒,头痛的像是裂开了一样,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其凶狠的眼神。
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有人袭击了他!把他砸晕了!
可当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脑袋时,那里却一点伤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