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拘留所里住了一夜一天,我被放出来了。
我知道没事的,所以一个劲在拘留所小房里大睡特睡,他们拿棍子打我我也照睡不误。他们问了大半天没问出个屁来。我知道他们没证据
只能放人走,我出不紧张,我说:“再留我住两天吧。”
回来我一身疲惫,你以为在拘留所真能睡着啊,孤孤凄凄的,冰冰凉凉的,哪人能睡着那叫修炼到一定境界。
回来看见陈大由他们在清理东西。
我问:“搬家啦?”
他抬起头:“你回来啦?天啦,你的鼻子嘴巴青成一块了,狗日的打你啦?”
“打了,还行,没断胳膊少腿,你们……?”
“是的,快要考试了,我要搬走了,但是我发誓,跟你们的事绝对无关。”
我笑:“我又没说跟我们的事有关,你心虚什么?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呢?后会有期。”
“我相信你们,只是谁都有没办法的时候……”
“你别胡说,收你的东西。”我转过头问远方:“你呢?”
远方一脸迷茫地说:“我又要到新的地方去了,因为我的名字叫远方。你们保重,在这里我又看到了许多生命本质的东西,很高兴和你们共处了一段时光。”
之后三个人废话了很久,烟屁股丢了一地,所聊内容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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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由远方走了,地下室显得愈加空荡,具体空荡到一百多平米的室内住着一个鬼不鬼魂不魂的我。东边“潇湘馆”西边“怡红院”落寞无声。
我将地下室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发现太整洁了,不习惯,又将凳子椅子画框扔得满地都是,将垃圾桶里的烟头倒了出来,满室细细的撒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我心安理得地坐下伙缝补破了洞的烂裤子。古有“张飞绣花,胆大心细”,今有“左门补裤,胡搅滥缠”,把个手缝成个鲜血淋漓。
我把针头从裤缝里穿出来,手机铃响了,是小倩来的短信。
我懒得看,她跟我所聊,不过是她所见的新鲜事啦,谁谁谁牛逼,谁谁谁欠扁,比我的烂裤子还不值钱。每次我都把手机关机,把电池板取掉,以表抗议。 这下手里一头针一头线的,没时间看信,依旧把手机扔床铺上。
我变得越来越躁乱,因为我发现我病了,喉部经常无名的隐痛,其实症状已经开始很长一段时间,整个人经常性的疲乏无力,开始我并不把它当回事,现在我把它当回事了我还是没办法,我也没什么钱了,看一趟医生又是一笔开销,我想,忍忍吧,过段时间再说。
桌上的手机却叫我忍无可忍,响了一遍又一遍。我打开信箱,小倩说:“左门,你还好吗,我有要紧事!!!”“左门,回话呀!你在嘛?”“回话呀,我跟你说个事,最近广州扫黄打非闹得厉害,我想到你地下室避避,成吗?”
我回:“不成,你还别说来避避难,这里本来就遇难。”
“什么意思?”
“一为犯事被黑子盯上了。”
“啥?”
“送货。”
“许一为这狗娘养的,比我还狠,情况怎样?”
“还好,问题不大,一为出去了,警方查无实据,这边你就别过来了。一切保密!!”
“得了,你当我什么人?三岁孩子?对了,林晨的事你还不知道吧?”
我匆忙发过去:“林晨出什么事啦???”
“等下打电话给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