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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九章 最后的战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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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

“快,快,火车快开了啦,你们给我跑快点!”我泡在最前面挥斥方遒,林晨跟雨曦背着画袋跟蜗牛似的挪不动了,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站里的列车员扬着喇叭唠唠不休:“旅客同志们抓紧时间上车,由长沙开往武昌的____马上......”

雨曦叫嚷:"几号车厢呀?”

“12号,你自己不会拿票自己瞧呀。”

“我快不行了,慢点行吗?”

“一为颜贝你们也快把东西扔下去接两只蜗牛,我把东西先丢上车再说!”

我抱起三只箱子,肩上挎着两个袋子,一摇三晃地往12号车厢门口奔,滋味不怎么好受。

门口涌满了生物,列车员扬着喇叭哇哇大叫:“快上快上,前面的,操你妈快点。”上车的基本都是农民工,大包小包,成一团。

前面的实在挤不进去,门口堵了一大堆,闹哄哄地叫成一片,喇叭哇哇哇地骂:“操你妈挤不进去你是个死人?”说着用力推搡,跟塞泡菜一样塞,人挤人,倒了一大片。发臭的大包小包在地上翻滚。

我挤在人堆里透不过气,箱子“唠”地掉在地上,我不得不回过头来拼命拽挤在人堆里的箱子,喇叭一看火得不行,一脚踢在我屁股上:“他妈的猪猡!”

我不想跟这些**计较,他们长年拳打脚踢农民工都是习惯成自然的,他们能估计这堆堆人里个个瘦不拉几土头土脸没有一个会是有头有脸的,所以肆意妄为。门口挤得人仰马翻,我即使咆哮声音也会淹没在嘈杂里,只有忍了,拣起箱子往里挤。

好不容易挤上门槛,前面堵得实在动不了,我停下来,看见一为他们奔过来了,我说:“快,快!”“喇叭”一脚又踩来:“死人啊,不会动啦,他妈的给我挤进去!”我受这么一踢,油画箱又掉下去了。

“喇叭”一脚踢在我箱子上:“他妈的什么狗屁东西。”我再也忍不住怒火那可是我的油画箱,我的家当,受他这么一踢可真完了。

我顾不得上车,跳下门槛,瞪着“喇叭”:“你想找死是吧,你不过是条狗,仗势欺人,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操你妈!”“喇叭”一脚踢过来,我把东西丢下去就跟他干起来。“喇叭”见我是个程咬金,掏出哨子一顿吹。

一为跑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朝“喇叭”脸上就是一拳挥过去,颜贝也冲上来拉起他给他一个耳光。

“喇叭”被抽得晕头转向:“你们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不是牛B吗?老子叫你牛!”

“喇叭”拿哨子吹得撕心裂肺,无奈车站太嘈杂,搬不来救兵,又突然想起腰里有对讲机,正要抽出来呼救,我们三个把他摁在地上一顿踩。踩得他哇哇乱叫,没喇叭比有喇叭还响亮!

“快,快上车,有人来了。”林晨和雨曦跑来拉着我们上车,留下“喇叭”灰头土脸一幅死人像,同时站台里 还留下一串欢笑,那是我们的,特别畅快。

火车加速了,撞击声越来越带劲,春风满面驶出长沙火车站,向着我们的战场驶去。

————————————————————

车厢里挤得如同难民营。

过道里都塞满了臭脚丫,大包小包挤得水泄不通。

雨曦大呼小叫说这哪是人间哪。

我说:“林晨你们把包给我们就行了,你们去找位置坐下。”

林晨死拽着她的画袋:“挤不进去啊,哎哟,我的手麻了。”

车厢了空气闷得发慌,烟味,霉味,臭汗味,闷成一锅大杂烩,刺耳的声音缭绕不断,吆喝声,叫骂声,孩子哭闹声,充斥得车厢里几欲爆炸。我们扛着油画箱在过道了艰难跋涉,像过雪山地,不过雪山草地的空气质量比这好多了。

“林晨,你吧话袋给我放下,没人吃了你的画袋,你这人倔不倔啊?”

“没事,快到了快到了,85号,对 ,就在前面,哎呀……”她又摔了一跤,还好意思说没事。

雨曦率先占到了座位,兴奋得如同种了头彩。她就是那样一个人,一颗棒棒糖一支小布丁都能叫她乐支大半天,我真不知她这类人是幸福的小天使还是悲哀的糊涂蛋。

“你回头来接下下你林姐姐啊!”我气极了。

“喔,喔,我忘了。”

费了十头牛的力气总算挤到我们的位置,只是,我的位置被人占了,按理说我该拔出我的车票大吼:“看清楚,老子才是82号。”可座位上坐的是个七十上下的老头,一脸麻木地望着我挤来挤去。

我把箱子丢上行李架上,没有做声,站到一边,自认倒霉。

雨曦使眼色叫我把位置要回来,挤眉弄眼的比我还着急。

“你神经啊?”我哭笑不得。

老头见我没座位也不去找座位,就好心地问:“伢子,你找不到座位啊?”

我多想跟他说一声:“我找到座位啦,座位在你屁股下。”想想算了,新世纪的一代艺术家怎能跟老人抢位置,我说:“没座票了,买的是站票。”他茫然地哦了一声便不做声了。

雨曦哇哇地说:“你刚才打人的威风到哪去啦?”

我抓过她的头发,啪啪两巴掌拍她脑门,“在这里啊”

雨曦杀猪似的哇哇乱叫:“非礼啊,救命啊,抢劫啊,非礼啊……”原本闹哄哄的车厢“唰”地寂静了,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地望着我打女人的一举一动。

我尴尬的把手一松,冲大伙笑笑,“没呢,没呢。”

“你神经啊!”我压低声音恨恨地说:“别人把我当什么看,你死丫头。”

雨曦奸邪一笑:“嘿嘿,你打呀,怎么不打了?叫你欺负我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看你怎么欺负我。”

“好!回头再整你,现在好男不跟女斗,大庭广众之下给少年儿童树立个好榜样。”

我说:“颜贝你们是不是应该贡献个位置出来?”

一为摆摆手:“你要给少年儿童树立个好榜样,怎么能坐呢,孩子们回去会把你当雷锋写进作文的,给老人让座,宁愿自己站一个下午,好榜样,对,你就那么站着,树立一个好榜样。”

“得了,不给拉倒。”

颜贝指指狭小的空间:“这里人满为患,实在挤不下了,他那一排挤了四个人,实在挪不出一个空间放放第五个屁股进去。

“算了算了,我做雷锋。”

雨曦一把拉我坐下:“你脑子有病啊,你没看见这里宽敞着吗?”

宽敞我也知道宽敞,可我还知道旁边坐着个林晨。挨着林晨坐下特不好意思,心绪一上一下的,不自在。

我说:“雨曦你跟她换一下行吗?”

雨曦头朝着窗外:“不换不换,我要看风景。”明摆着哪丫头把我拉过来就是看我跟林晨闹大红脸的。

既然坐下了就不能无缘无故站起,不然林晨会想,不就是跟个女的坐一块吗,有这么难受?既然挨在一块就不能闷闷得地一言不发,不然林晨会想,咱有仇有冤吗?或者,我不好意思弄得她也没意思,肉麻兮兮的弄成两个大红脸,雨曦的用意就得逞了。

我开口说:“嗯,唔,你晕车不?”

林晨无比惊讶:“你发烧了吗?坐火车会晕车,真稀奇。”

雨曦吐着瓜子壳插嘴:“我老哥天生白痴,就爱说些没水准的胡话,甭理他。”估计她是看不下去了。

我搓了搓手:“不好意思,我问错了,我是想问,你晕船吗?”

林晨更加惊讶:“我没坐过船焉,我怎么知道.”

我再次搓了搓手:“那你晕飞机吗?”

“我本来不晕车的,现在我晕车了。”她一头靠在雨曦肩上。

雨曦忍无可忍:“姓左的我拉你过来不是叫你来讲相声的,你以为你是赵本山小沈阳啊?”

“我没讲相声啊!”不过我的确不知所云,大概因为紧张吧,我说我会紧张,被人会说真是件稀事,说你左门也有紧张的时候,你不是吃了豹子胆吗,你不是桀骜不驯吗,真是笑话,所以我干脆闭嘴,不暴露自己的窘境。

窗外的阳光明媚,金色的光芒撒在田野上,撒在村庄上,撒在山岭上,好一片宁静祥和。

树木,房子在悠然地倒退,车与车轨有节奏的撞击声好似一去华美的乐章,奏着胜利的旋律萦绕耳畔。

这一列列车将载着我们是想期盼一年的战场,也或许是我们一生的转折。从这个战场,我们或许有上天的,有下地的,都是未知,但我们满怀的是信心,我们只能是相信,这一列车将把我们几个统统拉入艺术殿堂,未来的画家设计师摄影师雕塑家都我在这一节车厢里。

我靠在座位上沉思,颜贝睡了一位睡了,雨曦也睡了,偏偏只剩下我和林晨大睁着眼睛沉沉思考。

列车驶过千山万水,林晨说:“你打算考几所?”

“两所,央美和鲁美”

“佩服佩服,小女子五体投地。”

我知道他在反讽,不理睬。

“你太随便了!“

“这道理我懂,可问题不在于我看不看得紧,我觉得资本够了,何况我感兴趣的也就在那,我相信我自己。”

“你在下赌注!”

“对,我就是在下赌注,拿十足的把握下赌注。”

“你就一个死心眼,十匹马也拉不动,以后即便做了艺术家,也有够你受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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