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秀天忍不住喃喃自语:“太漂亮了。”
晴儿跟在身后也是一阵惊愕,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自主的问道:“娘娘,这就是洞明山庄吗?”
“皇后娘娘,别来无恙啊。”东方煞打断了两人的观望,他站在马车旁,仰着头望呈现在阳光中的袁秀天,从来不觉自己是注重外表的人,但见她置身在明媚的天气中心居然跳了漏了一拍。
不见尚且不知想念的浓重,相见才知想念已经缠绕成茧,将人在不知不觉间包裹。
本来他对她一直在却步,却因为高云浩的试探将一切变作肆意,袁秀天太让人心疼了。
袁秀天从秀美的景色中将视线拔出,看着马车边的东方煞笑的见牙不见眼,雪白的牙更是在晴朗的视线下反射出耀眼的光。
这光却在她心中增添了一道又一道的黑,袁秀天冷冷的笑着:“煞公子彼此彼此。”
高云浩真是蠢的不可救药了,用这种方式侮辱女人……他可想过这种侮辱换种说法就是他自己在给自己编织一顶绿帽子。
“你家皇上让我来接皇后娘娘,请吧。”
袁秀天站在马车上斜睨着居然矮不了她多少的东方煞:“请问马凳了?”
“这里可不比宫中,一切都是从简,皇后娘娘受累,就直接跳吧。”东方煞张开自己的双臂,笑的春暖花开的面对袁秀天,那方落地的天地都被他圈在了双臂间,任由袁秀天怎么跳也只能自投罗网。
袁秀天顿时想把自己的脚踩东方煞那张煞风景的脸上,距离适中,落差刚好,真是让人发自内心的觉得有脸堪踩只需踩,莫待无脸踩不着。
“煞公子客气了,本宫自己能跳下去。”
东方煞带着微笑,用最温柔的口气说着最强硬的话:“你是要扶着我手跳下来,还是要我抱你下来,你自己选吧。”
袁秀天懒得搭理东方煞,直接朝着另外的方向终身一跃,眨眼间却没有如愿的落地,只觉得了腰身收紧人腾空而起……她最终掉入的还是东方煞的怀里。
东方煞略显低沉的声音在袁秀天的头顶轻声响起:“都说你只能二选一就没有第三条路走。”
“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皇后娘娘还颇让人惦记了。”东方煞在袁秀天脸上找不到一丝情绪,心中顿时有些慌乱,然后口不择言。
袁秀天听罢讥讽的笑了:“煞公子,登徒浪子也要有资本的,本宫喜欢暧昧,太直接的男人不觉得太下流吗?”该死的武功,该死的内力,古代人也就这份本事了。
“不觉得,我自认风流,若是唐突了佳人,还望佳人见谅。”
“煞公子,你果然是个人才,五大三粗也够得上风流二字。”这个厚脸皮,已经厚的天下无敌所向披靡了,袁秀天在东方煞的怀里没有娇羞,也没有愤怒,只阖了眼帘,做出一惊世骇俗的举动。
她抬手间用尽最大的力气,朝着东方煞那张异常男人的脸甩下她这一辈子最真诚的耳光。啪!
“你打我?”东方煞震惊。
“你找打!”袁秀天震怒。
两个人大眼瞪着大眼不分上下的时候,气氛一时很是尴尬,让跟随皇后而来的护卫队和跟随东方煞而来的仪仗队都鸦雀无声。
化身成小厮的将军武书语更是皱紧了眼睛鼻子,心里默念着完了二字。
良久:“果然是临危不乱的皇后呀。”东方煞带着歉意的笑小心的将袁秀天放落了地。
他最终不忍再为难袁秀天,一般女子尚且不能轻薄,何况她的身份,终究是无法再帮云浩,对袁秀天他已经没办法做到漠视和残忍了。
“老娘上辈子是谈合同的,最拿手的就是危机处理,跟我玩心眼。”玩不死你。
袁秀天真的动怒了,不是为了所谓了男女授受不亲,而为了这不入流的手段。
高云浩的那个混账东西还有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使不出来,在他的观念里,名节就该是一个女人的全部吗?为难一个女人就只会这些?有本事在政务上见真章,她要干政,势必要干政!
还有这个东方煞他是国君吗?居然被高云浩当枪使他也当的这么开心,皇上的尊严他都拿去喂狗吃了,这些人脑子到底还有一个是正常的没?
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抱她,无非就是想让她难堪,她不打东方煞就对不起自己上辈子的专业职务和工作经验。
老娘,老娘,这强悍的两个字在在场每个人心中转着跟头。
只有东方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意思?”被袁秀天打的也不痛不痒,好像被小猫挠了一下反倒有些痒,这痒居然能痒到心中。
“字面意思!”袁秀天看着东方煞一点都没觉得疼的样子,那张黑脸居然连红都没红一下,真是怄的头发都快烧起来了。
直接两只脚跺到他宽大的脚背上,脚尖使劲的碾,恨不能把他像蚂蚁一样的踩死,为什么世界上可以有人这么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心眼是太平洋吗?大的什么都能装下。
没想到用尽全力的却换来东方煞一句皱眉头的话:“你怎么这么轻啊?”
傻大个,傻大个,东方煞根本就是个……傻……大……个!
袁秀天冷静了,淡定了。一脸的缥缈从东方煞的脚背上挪走了自己的脚,她款款的朝着山庄走去。却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她一定要设计出高跟鞋,一定!
东方煞看着袁秀天离开的背影,好像从那弱小的身子板上能瞧出一串火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