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事情经过的高云浩勃然大怒,宽袖扬天勃发:“朕看她是要反了天了,让她去凤院门口给朕候着,起驾到御花园歇着。”
最终小太监到凤院去传了旨意,而去凤院的龙踪也转向去了御花园。
在御花园内高云浩用了茶吃了点心,不慌不忙的看周围的花草,好像初次来此地一样,翘着腿闲适的模样似已经忘记了午膳设在凤院的事。
而祥和跟着休息了这么些时间,腿早就不软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更是一脸焦急,终于在快过一个时辰的时候蹭到高云浩的身边,无比哀怨的说道:“皇上……皇上啊,凤院那……该去了。”
高云浩闭着眼说道:“朕的事还用得着你来知会?”
祥和说道:“皇上,娘娘要是晒毁了身子,指不定今后还怎么磨着祥和啊。”
高云浩冷笑:“你到朕这来告状,不就想让朕给你出头吗?”
“祥和哪里敢啊,是真爬梯子爬的腿软一时没站稳就摔了,皇上问祥和又不敢欺瞒,皇上祥和知道错了,不该那么跟娘娘说话活该被娘娘收拾,皇上赶紧去凤院吧,再不去指不定皇后娘娘此刻在心里都恨死祥和了。”
高云浩终于拿正眼看了眼祥和:“难得你还有动脑子的时候,后宫那些蠢物不知道规矩,连你都敢跟主子耍性子了,不过她能想这方子把你制住,朕看后宫还真出不了第二个人!”
祥和只剩下苦笑,他本来是想替皇上挫挫皇后的锐气,却没有想到最终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现在还被皇上教训,又不敢说出存的心思,怕皇上知道又说他多管闲事,拿了鸡毛当令箭。
而另一边接到旨意的袁秀天此刻并没有如同祥和想的恨他入骨。
旨意到那一刻袁秀天当下就让晴儿拖着椅子小几到院门口坐着等,反正某人也没有掐着字儿说必须站着等,她坐着不一样是等么。等了大概快半个多时辰晴儿站不住了,用指头点了点看书入迷的袁秀天的肩膀,唤了魂儿掉进书里的人回神才说道。
“娘娘,这么等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要不您先回屋歇着,晴儿去看看吧。”
袁秀天头上顶着张晴儿从湖面旁的小荷塘里摘来的荷叶,眼神从荷叶下沿着荷叶边瞅向晴儿:“你去看什么看?等,怎么不等,皇上的圣旨都放跟前了,不等不就等于抗旨,反正本宫等着不也有人陪本宫等着饿着么,他们都不急,晴儿你急什么?”
晴儿一头雾水不知道袁秀天说的陪着等的他们是何人,但袁秀天已经把话说死晴儿也只能等着,不敢再自作主张。
朝着来凤院的那条道上张望了好一会晴儿又忍不住了,两只手揪在一起的问着看上去总是闲散随意的袁秀天。
“娘娘,你怎么就不急了,皇上给梅丞相加权,现在却罚娘娘在凤院门口候着,您说皇上到底是什么心思?”
袁秀天不甚上心的回到:“能有什么心思,估计是祥和在来的道上说了什么嘴,所以皇上就罚咯。”
“娘娘您又没有错,皇上哪能因为这事罚您啊,肯定有其他原因,再者说了,他祥和凭什么说娘娘的三道凤院的四,狗奴才一个,娘娘,你就给晴儿说说为什么丞相这事您一点都不担心了?”
“因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娘娘,本来梅妃就已经在宫中坐大,现在梅大人的官越做越大,这哪里是祸,明明是福。”
“和平康定之时,既无战功又无杀敌,未报国保家官却越做越大,晴儿,你给娘娘我说说这是个什么理?”
袁秀天已经知道晴儿是追根问底的好奇宝宝,其实有些话本不该是她说给晴儿听的,但被晴儿自说自话的闹的再看不进一字一句,只能作罢了的放下手中书本。
晴儿眼中全是迷茫:“晴儿不明白,娘娘就不要一点一点的考晴儿了,给个痛快给晴儿吧。”
叹口气袁秀天只能说道:“丫头,本宫问问你们世间最大的是谁?”
“当然是当今皇上咯。”在晴儿的眼中最大不包括天下不包括纷争,最大只是包括她所在朝代所在国家的执掌者。
“那当今皇上为什么最大呢?”微风掀动了桌上的书的书页,在阳光下沙沙的响,掩盖了树荫转角处的脚步声。
“娘娘,这晴儿不知。”张大求知的眼,晴儿能感觉到袁秀天下面这句话很是重要。
“因为皇权,皇权在上,官位钱财也是皇权下的衍生,君王是天下的主宰,他要谁生谁不敢枉死,他要谁死,谁不敢活过三更。君臣,君臣,君永远在臣前,君永远在臣之上,臣若功高震主那就只有一条路。”
高云浩这样做无非是想打击袁楚夫,提拔一个能和袁楚夫旗鼓相当的能手,那边他放权袁楚夫让他越职,这边他就加诸权利于梅丞相,让他们去争斗,总会有一方败,而胜的一方自然也是敌伤一千自损八百。
“什么路?”从院子外传来一道男人的问话声,声音里满是严肃,冻人魂魄吓了晴儿一大跳。
而袁秀天却是神情依旧的回到:“死路。”
“对,说的好,朕活一世就没有听过这么妙湛的话,好一条死路不就是黄泉路吗,难道皇后也想去走一遭吗?”
明黄龙靴从凤院外拐角处出现,说话的人正是高云浩!
袁秀天叹了口气扫一眼晴儿,轻声的说道:“欺负来了,跟着本宫敢擅自主张就打断你的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