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么请让他活着。如果时间能够重来,请让他不要再遇见她。
东方煞有着光明的前途,他英俊、聪明、善良、是个好皇帝也是个好人,这样的人不应该为了救她就死掉。
他们有个不好的开始也有着最差劲的第一面,他心怀叵测的靠近她,她怀揣计谋的任由他靠近。
她不应该和他有感情牵扯的,如果只是相互利用,是不是他们如今就不会走到这一步呢?
袁秀天初尝人生第一次的后悔,她想让时间倒流,叫死神出来改变她的人生轨迹,可是身边一片黑暗,天旋地转回应她的只有心痛如绞,生无可恋。
袁秀天昏迷了三天三夜,高烧不退在床铺间呢喃着永远都是东方煞的名字,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床边守着她的人正是死没死透的东方煞,他手中握着棉帕正机械的重复帮袁秀天擦汗的动作。
三天前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所谓试探真心的小计策居然能让袁秀天病的这么厉害,此刻的东方煞悔恨的恨不能杀了自己。
打从知道自己倾心于她,总觉得太多人伤害她心疼她,可不想到头来伤袁秀天最深的人却是自己。
“皇上,药熬好了。”武书语顶着一对被晴儿打出来的熊猫眼,可怜兮兮的端着药盘子站在一边。
而负责抓住暴走的晴儿的药玉俊脸上嘴角也到处都是淤青。
如果不是东方煞身为国君,说不定这会儿也早被晴儿踩碎一身骨头了,哪里还有时间坐在袁秀天的床边,边看着她的病容边异常心痛。
晴儿端起药碗朝着床边走去,然后生硬的对东方煞说:“帝君麻烦让让,我要喂娘娘喝药了。”
他们这几个人当日连她都一起骗了,不过她只是哭了一场,而娘娘现在却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初听东方煞不行的消息,晴儿心里就开始担心娘娘该多么伤心。
娘娘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对待感情很淡,这样的人一旦用情也就是至深,这段时间娘娘于东方煞的慢慢靠近她都是看在眼中记在心里的。
只是晴儿怎么都想不到娘娘会如此大的反应,那一地的血是要爱到多深切,才会因为失去了爱人而哀怨到逼出了心血的。
晴儿没想到的是,让娘娘这么伤心的事居然都是假的,如果娘娘有个三长两短她必定和这群人拼了命,什么玩笑不开居然开死人的玩笑。
东方煞三天来一直坐着不动,加上身上有伤又没有吃东西,思维已经有些飘散。
听见晴儿的话茫然的抬头,居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满脸无措声音幽幽的问:“她怎么不醒呢?”
晴儿不是看不见东方煞的异常,但是她心中的怒气远远大过同情,如果不是他们这样的玩笑,娘娘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始作俑者……活该。
于是拉长一张脸冷冷的回到:“帝君自己不也通着医术么,娘娘是死是活帝君不早就知道何必多此一举的问别人呢?”
几个人来给袁秀天看过病的有大夫,药玉俊,詹姆斯和东方煞自己,得出的结论都是无大碍,可人躺在床上就是高烧不退,一直昏迷不醒。
想来是真的伤了心,心病导致人活下去的理念渐弱,所以一直醒不来,这番话是詹姆斯神父说的,晴儿听了以后更是恨不得揍东方煞一顿。
晴儿口中那一个死字显然刺痛了东方煞的神经,他好像从迷雾中找到了人生的出路一样,迷茫的眼眸迅速清晰,从黝黑中透出深刻的痛。
东方煞疲惫的说道:“晴儿,让我来吧。”
晴儿端着碗,手指抠的死紧,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给东方煞一个机会,因为娘娘昏迷,或者她根本就该代替娘娘把他们赶出门去。
东方煞见着晴儿的犹豫再次诚恳的说道:“我只是想道歉,即使她昏迷着。”
晴儿最终还是心软将药交给了东方煞。
门口偷看的人因为这一幕的对话气得快心肌梗塞,高胜江压着嗓子愤怒的说道:“这到底成何体统,里面,你看看里面,封国皇后和魏国皇上共处一室,这些人居然还面不改色理所当然,这是给我封国皇上戴。”
“行了,高老头,皇后还抱恙着到现在都没有醒,就算这事魏国皇上不地道,你就非得这个时候把那难听话说出来才心安理得是不?”齐善德难得能用理智来思考问题,引起一旁魏太保的侧目。
晴儿看着东方煞给袁秀天喂了药,然后才不情不愿的在药玉俊的拉扯下出了房门,虽然她怪东方煞,当也知道娘娘最在意的人是他,不然她才不会把空间单独留给两个人。
从呆愣中清醒的东方煞帮袁秀天擦拭了脸、脖子和手,然后坐到她的床边开始絮絮叨叨。
牵着袁秀天的手他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一直不停的说不停的说,好像有无穷的话对袁秀天说不完,直到他说道:“等我们成亲以后,你为我生一大群孩子,我们的孩子,不用计谋只要有心,这样你就不会再孤单也不会再受累了。”
话刚落,东方煞突然感觉手心中有颤动,睁大了眼:“秀天?”
手中的手又动了一下。
“秀天,你醒了,你醒了吗?”东方煞激动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改坐为跪看着床上的人睫毛颤动。
“东方煞?”袁秀天终于醒了,因为东方煞的聒噪,她干哑着嗓子不太确定的叫出他的名字。
“是我,秀天,是我我活着,我没有事,所以你也要活着。”东方煞感情绷到极点眼泪都快流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