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秀天冷笑,拍拍衣角的黄泥坐在黄土坎上:“别光捡着好听的说,三个老胳膊老腿的老头子,光舟车劳顿就能去半条命,平时为官锦衣玉食的用着,华服豪宅的住着,马车代步、下人伺候,这种人能帮什么忙,耍嘴皮子吗?跑来添乱的还差不多,怕不是来监视本宫,怕本宫玩什么有损国家的花样吧。”
袁秀天毫不介意这些话被身边一起劳作的人听去。
祥和在旁尴尬的赔笑,对于袁秀天直白挑衅的话这么久了还是不太习惯,经常是听的一身冷汗也莫可奈何。
袁秀天沉默一会突然眉目一转,想到什么对侍卫说道。
“照顾人可以,回去跟皇上说本宫要借兵开渠。”
侍卫一听之下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娘娘,这可是要杀头的事啊,奴才不敢,万万不敢。”借兵是多么大是事情,哪能说借就借的,而且敢跟皇上谈条件,不是杀头是什么。
袁秀天厌烦的挥挥手:“别动不动就哭丧,跟皇上说用袁楚夫的兵。”
祥和大惊,赶紧劝到:“娘娘,使不得,这可是敏感地带,让我军前来势必会引起他国警惕,若是处理不当就是引发战争。”
袁秀天一把拉过祥和的衣襟,让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下跪在地上,凑近他耳边小声的说道:“你是怕这些兵在没有钳制的情况下和别国勾结,起兵造反吧。”
祥和不语,脸色煞白嘴唇顿时干裂。
袁秀天丢开祥和又接着说:“军人,无战事保家卫国之时就是帮助百姓解决民生之时,这种时候不正是用得着他们的时候,有什么不妥当那也是皇上来说叨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宦官开口了。”
东方煞在旁站着喝水用手扇着风然后,递一瓢凉白开给袁秀天,两个人公用一瓢好像都不是什么避讳的事情了。
东方煞看袁秀天接过才说:“祥和公公不用担心,封国大军压境,我魏国没有不做防卫的道理,朕自会让魏国军队前来相助,都是神州的子民,自不会有任何冲突。”
用魏国的兵力压制袁楚夫的势力,这是给他们心理上施压,袁秀天此举恰恰是为了让他们往后不敢造反才想出来的。
至于东方煞为什么会了解袁秀天的心思,只能说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虽然他们不说话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主要是袁秀天拒绝和东方煞说话,东方煞自说自话很怡然自得,但是袁秀天话一出东方煞就事能立刻明白她的用意,旁人看不清楚的事情,在他们彼此间一点就通。
祥和经东方煞如此一说也立刻明白的其中的蹊跷,立刻换了一张脸笑容满面的说道:“原来娘娘是在帮皇上分忧解难啊。”
袁秀天对于奴性深重的祥和着实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冷淡说道:“没什么帮不帮的,人多好办事,皇上肯定也希望本宫能早日回宫,这趟兵他是一定会派的。”
宫中三位重要大臣私自离开,先不说高云浩治不治罪的问题,现在京畿肯定是空虚了,以防万一袁秀天将袁楚夫的兵力调走,高云浩也能安心一些。
而东方煞出兵暗自镇压袁楚夫的兵,也算是给他高云浩帮忙,只希望那人不要太忘恩负义,毁了别人的一片好心。
大致解决了圣旨的事情,祥和安排宫中来的侍卫先休息一天,好酒好菜的招待让他明日一早好尽心赶路。
袁秀天又坐回水源边,眼前是湛蓝色的湖面,身后是宽广绿油油的草原,手中是魏国地图。这份地图是东方煞交给她的。
一位君主能将国家最机密的东西交给一个女人,不是疯子就是爱的深沉。对于东方煞其实她并不怪,很多东西让袁秀天选择走到如今这一步,所以她也只能走下去别无他法。但是这个僵局没有一分钟就被打破了。
“有没有人告诉我这里不是横亘了一座山。”袁秀天的话是对魏国的人问的,因为这份地图是魏国所给,未免涉及外交纠纷,她没有将此公诸于众只限于东方煞和魏国臣子看,而所有侍卫因为级别不够都不可以参与。
袁秀天纤纤细指指着那明显是山的标志,显而易见的事情让她头大如斗。
武书语嘴里咬着狗尾巴草,翘着腿坐在土坡上瞄一眼地图十分遗憾的说道:“皇后娘娘,它确实是座山,而且是一座非常出名的山,长岭山脉由岩石组成,坚不可摧怪石嶙峋,寸草不生,被人称之为妖山,若是要开渠过山,那就是自寻死路,不过我想也没有人会敢接近,而且这座山很是稀奇,山边方圆百里同样寸草不生,被称为死亡境地,所以渠道必须围着远离死亡境地的地方修建。”
武书语随手抓一块土黄石头在地图上山两边画着两个半圆,然后丢开石头拍拍手上的灰,脸上有着看好戏的表情。
他说话不客气,主要是因为袁秀天和东方煞,药玉俊和晴儿的恋情惹毛了他。
虽然心中明明知道两方都是男方百般勾搭,可谁让这些女人要太过聪明和美丽呢?常言道:女人是祸水,果不其然。
地图上一座长长的山脉横在整个城市的中心,如果需要让两边的民众都改善生活,必须从山脉开头修出两条河渠。
这段距离不算短,而且像武书语所说必须要顺应民意避开这种诡异的山脉,如果强行打压一般都会有反效果。
所以这将注定人力加倍时间也会拖延,袁秀天一时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