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各房各宫的娘娘,你就给朕看出这个结果?”
“皇上,祥和失职理当受罚,但还望皇上息怒。”祥和的头磕在地上声声的闷响,好像那额头不是他的般,今天的罚他知道是跑不掉的了再求情也无用。
他一个奴才对后宫各房主子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说是看着那也就只能看着,哪轮的到他上去说一句半句的,有时候真是看不过去了,也就上前打个混,让各房娘娘把放在皇后娘娘身上的心思岔过去。
可岔的过一次,可岔不过次次,再加上他常年服侍在皇上身边,有时候底下的人来报说是皇后娘娘又挨欺负了,他赶也赶不过去,赶过去也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身边的人给准备点药,这药还不能白送,若是白送传到各宫娘娘耳里,皇后娘娘估计又是一顿好受。
“息怒,可以,那你就好好跟朕说说,是什么样的契机能让一只温顺懦弱的小猫一夜间变成带着利爪的母狮呢?”
“说清楚,罚,说不清楚,朕会让人厚葬你的。”
袁秀天搬药房或许还是女人使性子的举动,但大肆散着家财银两却得罪整个后宫的妃嫔。这样张狂挑衅的手段,可不是一般女人能使得出来的。
而从另外一方面看,职位低受打赏的人,就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虽然银两不多,但是胜在这赏打的够张扬,以后即使袁秀天再有什么事,下面的人也不太会落井下石的太明显。
她是凭什么有这样的举动,这一年后的今天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胆量和头脑。
祥和被高云浩如此一说哪里还敢隐瞒,跪在地上佝偻着身子一五一十的将这一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钜细靡遗的都道了出来。
逸睿宫中的金色大厅内一尊古铜色半人高香炉,从炉火四方孔中沿塔尖盖盖沿走出一缕一缕的青烟,为整个殿内添了一份清香。
高云浩听完,表情全无的从卧榻上起了身,他一直以为后宫妃嫔只争风吃醋耍些手段,虽然手段会激烈些但还不至于触犯律法,所以他也从不过问,任由她们闹就闹去吧。
只是不想妃嫔个个在他的面前娇媚柔情,善解人意,却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耍的如此风生水起。
后宫之中都能胆大妄为的动用私刑已经算祸乱朝政,到底是他这个皇上当的太失败了,还是她们这些妃嫔当的太成功了。
“冷宫她都照顾进去了,想的真是周到。”冷宫里的女人本来都是心底委屈至极苍凉无助无人在意的人,突然受到袁秀天这样一个同样不受宠皇后的打赏,必定会产生同病相怜的心思和感恩。
这些人或许没有什么作用,但在后宫中有个照应也算是不错的,袁秀天的心思是一直这么缜密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祥和哪里敢回话只能等高云浩再说下去。
“朕看她们总有一天会把袁秀天玩死的,她若死了,那你和你的全家就该陪葬了。”
他不碰袁秀天是因为她是袁楚夫的女儿。
他不动袁秀天依然是因为她是袁楚夫的女儿。
他不能让袁秀天现在死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是袁楚夫的女儿。
利弊都是因为她有一个野心勃勃的爹,在后宫的所受的一切也是她身份带给她的。
高云浩此刻的心中对袁秀天有了探究,但是对她一年来所受着这些苦却并没有半点的同情和愧疚。
跪在地上的祥和眼泪都快被高云浩吓的喷了出来,汗如雨下湿了一身的衣衫,头磕的更是勤快,咚咚咚的向彻整个逸睿宫。
“磕够了没有,袁秀天不还没有死吗?”高云浩看地上一片嫣红血渍,终还是开了口饶过了祥和。
祥和磕头如捣蒜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僵着脖子双眼发直的望着汉白玉修葺的地板一动也不敢动。
高云浩不由闭上眼将所有的心思都掩盖在心中,然后转身回了龙榻上说道:“祥和,今后什么事该报什么事不该报斟酌仔细了,若再有下次就没有罚让你选了。”
“皇上,老奴,老奴下去了。”祥和听出了族帝意思,不敢再多留。
握上一本书高云浩已经没有再阅奏折的心情,缓声交代到:“上好药,不要耽误了明天的事。”
祥和这一下去就立刻吩咐人着手去解决太医院的事情,免得他们闹的太过真到了皇上跟前,以族帝今天的心情说不定就是全砍咯……然后再换一批新的。
祥和交代完手上的事然后再自行去领二十大板的罚,再被人抬回房。
族帝向来奖罚分明,即使罚了他也会给他最好的伤药,虽然太医院空了,但好在药库还有存药,挨打前他就让小果子备上了。
谁叫他今天撞枪口上了呢……现在想起来族帝肯定是因为那份奏折才有了怒气,而他又在旁边说话不利索不说,还拿皇后的事多番烦了族帝的心思,唉,活该他挨打。
傲雪院内知了长鸣树荫落垂,灼热的阳光被大片大片的绿色挡去了不少的热气。
院屋内圆桌边坐着三四人,脸色表情各异手执一杯茶都将自己的藏匿于烟雾后。
“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叶贵嫔首先说话,话中的刺儿是根根分明,眼里的怒气较凤院的时候有增无减。
“妹妹,听姐姐一句话,那天皇后娘娘的巧舌如簧或许让妹妹已经在心底对姐姐起了芥蒂,但是不论妹妹你怎么怪姐姐,姐姐也绝对没有半句怨言,可妹妹你要想清楚了,如今的后位是被袁秀天霸占着的,你我相争只会趁了她的意,你千万不要被她的诡计蒙了眼,若是坏了大事得不偿失的还是我们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