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秀天谢过准备要走,太后突然在她身背后说道,“祥和若是不用了,哀家还是希望你能善待他,你也知道他曾经是哀家的人。”
袁秀天没有转身也没有答话,只是停下了脚步在听完这番话后才继续向门口走去。
经过祥和的身边,眼角余光能看见他眼中的湿润,不由在心中叹一口,明明知道太后的话是说给他听的,可就是看不透,这就是身为下人的悲哀,没有尊严被主子一句话就能打动,却忘记了曾经是谁将他至于如此尴尬的地步。
袁秀天只希望未来祥和能像对太后一样对自己忠心耿耿,而她对祥和会怎么样还用不着太后提醒。
“真儿,你觉得皇后如何?”太后在袁秀天走后问道。
“皇后娘娘是一位受人尊重的娘娘,跟太后的一番对话中居然藏了这么多心思,不过太后您也真的太厉害了,能摸透皇后的心思。”
“哀家就胜在活的够久,论聪明,袁秀天才十六岁而已,她那叫聪明吗?哀家看她可以去当先知了,哀家能猜中她一点猜不中她全部,你说她跟魏国谈水源的事,要用什么筹码?哀家想到如今都没有想出点眉目,但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怕是早就有对策了,这个丫头都成精了。”
若是皇宫中有一个半个这么个臣子,她也用不着如此操心云浩了。
可惜啊,真是可惜,袁秀天居然是个女儿身而且是袁楚夫的女儿。
“真儿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魏国的皇上。”东方煞曾经和袁秀天之间的暧昧早就成为宫中公开的秘密。
太后摇摇头:“在感情这方面,你没有发现袁秀天从来都是讳莫如深,她守得规矩的很,绝对不会让人抓住把柄的,至始至终动作的都是云浩和东方煞,而且利用感情谈事情,这属下三滥的手段,袁秀天不屑用的。”
“如果不借助魏国国君之力,真儿是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了。”
“所以哀家才说袁秀天成精了,算了,到时候自然知道她用什么法子,现在诸多猜测也是徒劳,你去准备檀香吧,哀家得休息一会了。”真儿领了令下去打点一切,纳慈宫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皇上,这是臣妾准备的东西。”这天夜,袁秀天让祥和去请了高云浩旨意,于是高云浩也就翻了袁秀天侍寝的牌子。
此刻两人在凤院内却都没有睡意,身着都是浅蓝色的轻便着装。灯火通明着,袁秀天将手中准备好的东西交给了高云浩。
“工匠的试题?”厚厚的纸张每一张都满满写满小字,高云浩一页一页的翻看着。
袁秀天坐在了高云浩的身边说道:“做工匠的人往往都不识字,所以在考核方面,需要口答。”
“口答?”这还是新鲜事,一般考科举,提名三甲的人上大殿才需要口试,而筛选工匠口答,一人一句不是乱了套?
袁秀天似明白高云浩的疑虑开始细细解释:“口答需要一名官员面试一名工匠,关在一间房,臣妾将答案都写在纸张上,就是为了官员有所比对。而为了让所有官员明白工匠的工作,臣妾也用文字仔细诠释了这些答案的意思。”
“难怪你最近一直都在忙,确实是比较大的工作量,这些誊抄朕明天会让人纷发下去,施工人数方面你有要求吗?”
“多多益善,先选吧,选齐全了再看有多少人,然后臣妾再行分配。”
“行,事情也只能这样了。”毕竟所谓开渠修坝的事情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左右都没有参考也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高云浩放下手中的东西,一脸有话的模样对着袁秀天:“对了,朕一直没有问过你,如今……”为什么她会懂得这些粗鄙的东西,连做活的详细她都了若指掌。
袁秀天能从高云浩的眼中看出他想探知什么,打断到:“皇上一直没有问那就永远都不要问,不要让臣妾和皇上越行越远。”
“你有秘密,对吗?袁秀天,但你却不愿意和朕说。”高云浩被袁秀天如此的拒绝,心底感觉深深的无奈和受伤。
她不愿意让他靠近一点点,稍有苗头就推开他。
“皇上,不如说正事吧。”袁秀天没有正面回答高云浩的问题,不想也没有必要。
“皇后!”
高云浩饱含深情的叫了一声,可却叫不进袁秀天的心,她侧过头去厌烦的闭上了眼。
“若是皇上不想讨论,那就将东西带回寝宫去看吧。”袁秀天站起了身,作势送客,对于高云浩在公事之时总是要谈私事起了恼火。
“坐下,朕看便是。”高云浩能感觉出袁秀天的烦躁,更因为她脸上的不耐烦顿时感觉到难堪,口气也变得生硬。
袁秀天见高云浩将纸张竖起来挡住了脸,这才坐回了椅子。
“将这些试题发放到各个县衙,由他们贴榜招贤,组织会考,试题直接由臣妾评断就行了,如果会考通过,发放通行令,在家待命,等到臣妾确定好出发位置再给予他们时间和具体地点,让所有人直接跟臣妾集合便行了。”
高云浩闷闷的声音从纸背后传来:“你有想过如何惩戒和奖赏了吗?”
“这一次是关系的国家存亡和兴旺的,所以一点都不能马虎,由不得一些官员为吃油水在里面安插自己的人或者一些买试的人,臣妾希望皇上给臣妾放权,若是一旦发现作弊的人,斩立决。”
“斩立决,袁秀天你可真狠。”
袁秀天在心中嘟囔着,你不也一样,上一刻还含情脉脉下一刻就变脸成了夜叉。半斤八两谁也说不着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