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有这样的来头?”阮琳云倒觉得惊奇了。
“今年的点秀她的名字是从本宫手中过了的,应该是太后添上去了,至于月儿和太后有什么关系,本宫也不清楚,未来你自己小心点便是。”
“臣妾明白了。”阮琳云点头回到。
两人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袁秀天表示要去纳慈宫一趟,所以阮琳云也就告退回了她的琴合院。
袁秀天在屋内收拾得体带着晴儿和祥和直接去了纳慈宫。
进门袁秀天就恭恭敬敬的给坐在榻上刚念完经的人行礼:“太后吉祥,给太后请安。”
“你来干什么?”太后放下手中的佛珠,睨一眼袁秀天,“时间算的真是准,一点都不打算浪费在我这个老婆子身上是吗?”
袁秀天没被免礼,半蹲着低头笑盈盈的说道:“是怕来早了打扰太后念经,来晚了打扰太后午睡,臣妾算算也就这时间太后得空,所以便踩着点来请安的。”
太后盯着袁秀天,是又气又无奈,明明知道她耍手段,控制事态发展,干涉朝政。
甚至连出冷宫的阮琳云都说她的好话,以此也窥得此事袁秀天肯定也插了一手,但只要听她一番话什么气都消了。真是有通天的本事了。
“起来吧,身子蹲的到位,行礼从来不落人后,就是你的心在封国吗?皇后。”
袁秀天起来的时候腿有些酸,偏了一下被晴儿扶住,然后坐到了椅子上。
“母后,若是臣妾心不在封国,也就不会为治旱一事如此大动干戈。”
“你胆子就没有小的时候是不是,明知哀家气你什么你还偏偏提及。”太后其实对袁秀天还是满意的,毕竟宫里有几个能辅佐皇上的人了?实在是没有。
太后之所以能容袁秀天,也是看着这段时间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处处向着皇上的。所以气的袁楚夫如今都有几天没早朝了,说是病了,其实就是气心慌了。最开始太后表示反对袁秀天干政说到底不过也是做做样子,朝廷里总的有人扮黑脸。
袁秀天不惧怕的回到:“臣妾多提提,太后也就习惯了。”
“再多嘴,哀家就让人打你板子,习惯你要是坐哀家的位置上,有你这样的儿媳哀家看你习惯不习惯。”
袁秀天看太后气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适可而止也不再多说,只点点头:“太后说的即是,孩儿知道错了。”
太后见袁秀天居然认错,也就懒得再追究,让真儿上了茶点这才问道:“今天又是什么事?什么时候你单纯是来看看我老婆子的那还就稀奇了。”
袁秀天对于太后闹脾气一样的抱怨只是一笑了之,选择单刀直入的说着自己的来意:“月儿受罚的时间快到了,关于臣妾出宫的事,皇上那边已经下了旨意,所以臣妾过来跟太后商量一下月儿往后的出路,估摸着太后也早就想到了,不然不会如此问臣妾。”
“还需要商量吗?这面儿上看着是两条路,一条跟着你但是得出宫,一条封个名号,前面这一条是明摆着哀家不愿意的,你既然不想要月儿就直说,拐了这么多弯弯道道的。”
袁秀天柔声的辩驳:“母后,臣妾是怕耽误了月儿的前程。”
“哀家看你就是想让哀家见识见识你的能耐,那么爱表现干脆去了民间就别回宫,搁大街上卖艺说不定也能养活你自己。”
干政的事情确实戳到了太后的软肋,所以心中多少有些膈应,袁秀天也知道这一点便由着太后说话挤兑自己。
岁数大的人闹脾气本来让让他们也就过了,更何况她还是太后了。
袁秀天顺着太后的心思说道:“让月儿跟着臣妾出宫,那便是一年,一年会发生太多的事情,如今阮贵妃已经回到正位之上,后宫一日无首不行,正好阮贵妃能替臣妾分忧,但她常年呆在冷宫,后宫的环境多少也生疏了,所以不如让月儿帮衬着,姐妹也能理好后宫一些不好的事儿。”
太后白一眼袁秀天:“话说的漂亮,让月儿帮衬,那丫头的性子,不把后宫里的嫔妃都得罪个遍就不错了。哀家看你就想试试月儿到底在哀家心目中有多重的分量,看她闯了祸哀家会容忍到如何地步,袁秀天你哪件事不是环环相扣,步步算计的?”
太后不是笨蛋袁秀天当然明白,只是没有想到太后居然把话挑的这么明白的说出来,于是回以淡漠的笑表示不在意,好像说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母后真是厉害,居然都猜透了臣妾的心思。”
“哀家是看你要出宫了,未来的一年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才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想知道哀家为什么护着月儿,哀家就告诉你。当年哀家还年轻的时候,月儿的父亲救过哀家的命,所以救命之恩得报答。”
袁秀天知道这番话不会有假,但是其中的曲折太后肯定也省略了不少。
所谓最高级别的谎话就是大部分真小部分假,而这假的部分往往是至关重要的部分。
在旁的真儿压不住心中的愕然,太后居然被皇后逼得连这些话都说出来了。
“臣妾明白知恩图报,太后这番话臣妾铭记在心。”袁秀天乖巧的说道,太后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她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聪明的人应该懂得点到为止,只有笨蛋才会一再追问。
“既然你知道了就去吧,哀家也不留你了,出了宫行事自己把握住度,月儿的事如你的心思。”(未完待续)